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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這意思是他吃了好幾年的毒藥? 陳洗懵了,喃喃道:“不可能……” 但青玉仙尊根本沒有必要說謊。 靜默片刻,林凈染將藥瓶塞回陳洗手中,只道:“我讓問醫(yī)堂配些合適的藥給你。” 說完便離開了。 陳洗沉浸在震驚與猶疑中無法自拔,一樁樁一件件事從腦海里閃過,他猜不出誰要害他。 原地呆站許久,陳洗像是想起什么,他飛快跑回房間,緊閉門窗,從里衣夾層取出一張羊皮紙。 這張羊皮紙經過特殊處理,薄如蟬翼,難被損壞,是魔尊特意為陳洗制作的傳訊工具。 使用時血書即可,無須借助法力,更不會被人察覺。 陳洗咬破食指,往上面滴了滴血。 不一會兒,紙上顯示出一個大字——在。 等字消失,陳洗寫到——藥有問題。 寫完不由得嘶了一口氣,原本他覺得這傳訊方法不錯,但實際寫起字來,也太疼了…… 紙上還未有回復。 陳洗輕嘆,現在魔域里唯一能相信的只有父親了,怕是父親也不知藥有問題。 最開始他嫌藥苦,父親還想方設法將苦味煉除。這些年因為他的傷,魔域不知耗費了多少財力物力,到頭來,吃的藥竟然還是毒藥…… 多年來個中牽扯勢必極深,可那從中作梗的小人藏在暗處,也不知父親能否應付。 終于,紙上有了回應——了解,待查。 想必父親已有警戒心,他現在身處靈豐門,只能靜待調查結果。 陳洗收起羊皮紙,看見桌上那本《新弟子入門注意事項》,便坐下翻了翻。 手冊里,介紹了靈豐門對新弟子的培養(yǎng)計劃。 前三個月,進行集中培訓,弟子們每日要去求知堂上一整天的課。 三月后,會有一次考核,通過考核的弟子,此后只需上半天的早課。 一年后,舉行比試大會,獲得前三名的弟子,可提早下山試煉。而其他弟子,需繼續(xù)下一年的學習。 手冊的最后是靈豐門的地圖,標注出了一些重要的地點。 還挺精細。 翻完手冊,百無聊賴,他索性閉目養(yǎng)神。 陳洗是被餓醒的,抬眼一看,天黑了大半。 他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出門,看見師尊的房間亮起了燈,上前敲了敲門。 清冷的聲線響起:“何事?” “師尊,弟子要去俗物堂用膳,師尊去嗎?或者師尊有什么想吃的,弟子幫師尊帶回來?!标愊吹穆曇衾?,殘留著幾絲未消的睡意。 林凈染:“去吧?!?/br> 陳洗:“好,那弟子去了?!?/br> 陳洗不知道俗物堂怎么走,他回屋拿上手冊,正研究路線,有一只發(fā)光的小紙鶴飛到了眼前。 陳洗嚇了一跳,差點把書砸過去。 紙鶴發(fā)出的光很亮,照亮了他前方一大片路。 這時,紙鶴里傳出林凈染的聲音,“它會為你引路。” 陳洗明白過來,頓時喜笑顏開,大喊道:“謝謝師尊!” 一路上,陳洗哼著小調,優(yōu)哉游哉地跟在紙鶴后面。 心里感慨:青玉仙尊這人雖然性子冷了些,但十分細心,對徒弟還挺好。 看見俗物堂的牌匾時,紙鶴化為一小點光亮,隨即沒了蹤跡。 現在恰好是飯點,俗物堂里,聚集了許多人。 他進去沒走幾步路,就感覺有目光投來,接著聽見有人在不遠處小聲交談。 “哎哎,他就是那個在拜師大會上吐血的病秧子吧?” “是哎,長得確實好看,聽說入門集會上,青玉仙尊為他差點跟方長老打起來了!” “真的假的!青玉仙尊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居然會去入門集會?” “你是不知道……” 陳洗是滿臉問號,也沒到打起來這么夸張吧…… 堂中皆是長桌,陳洗打好飯,特意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坐下。 吃了沒幾口,聽見有腳步聲,還在他對面停下了。 “吐血仙子,這里沒人坐吧。” 什么鬼稱呼? 陳洗懶得搭理,連頭都沒抬,隨口答:“有人?!?/br> “好的,那我們就坐這了?!?/br> 陳洗抬眼,只見司徒曜領著個人在他對面坐下。 司徒曜還朝他抬了抬下巴,笑道:“方才聽見幾個姑娘給你取的愛稱,我特地拿了份毛血旺,看你臉色蒼白的,給你補補血?!?/br> “不需要,”陳洗看向與司徒曜同行的人,“這位是?” “哦哦,今日你總是早退,都沒來得及給你介紹,”司徒曜介紹,“他叫阿柏,是我的發(fā)小,剛好最后一名入圍的?!?/br> 這阿柏長得劍眉星目、五官端正,和司徒曜的絡腮胡小瞇眼一比完全是兩個畫風。 “嘿,阿柏!”輕快的聲音響起,鈴鐺聲拂過,一個身穿鵝黃色衣裙的小姑娘端著餐盤,笑瞇瞇地走過來問陳洗,“你是陳洗吧,我可以坐這嗎?” 陳洗茫然點點頭,坐遠了些,給人空出大半位置。 他這是什么體質? 怎么人人喜歡過來湊熱鬧? 小姑娘自我介紹道:“我叫凌傲月,是拜師大會上的第四名?!?/br> “噢,你好?!标愊磻锻辏聪蛩就疥?,用眼神詢問,什么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