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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上了初戀的兒子(29-30)完

    2022年2月28日

    二十九

    1歲倒計時一天。

    明瀧的爺爺奶奶專門從國外趕回來,為他慶生。楊華英明天也會在場,還有明澤的一些商業(yè)伙伴。雖說是他的1歲生日,但他實則并不期待這一天的到來。邀請函他看過,也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除了他的家人,叁倆好友,大部分他都不認識。

    也不知道雪攸在做什么,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看見她了,他有些懊悔自己不該故作忸怩,可是一想到她,他的心口酸酸的。他不過是她一時興起的玩偶,她會把他和其他玩偶放在一起,但永遠不是她最愛的那一個。

    1歲生日宴會。

    該表示的,該感謝的話,他已經(jīng)對爺爺奶奶對父母說過了,剩下的就是走走過場。雪攸一襲酒紅色抹胸禮服,和明澤領(lǐng)帶的顏色近似,襯托著她越發(fā)白皙動人。他看著雪攸挽著明澤,喜笑顏開地對眾人敬酒,他的眼睛澀澀的,他不該是今天的主角,這里更像是是他們的婚宴現(xiàn)場。

    他們領(lǐng)了證,是合法夫妻。而他,于她而言不過法律上的繼子。他們婚禮什么時候辦呢,遲早都會吧。他們還會有孩子,說不定那孩子還會叫他一聲哥哥,他的心臟像是被人狠狠踩了一腳,再潑上一盆冷水。他想見她,想牽她的手,想和她說話,還想她的眼里心里都有他。怎么可能呢?她回過頭來看他一眼都是奢望。

    許多人祝他金榜題名,可他聽得只覺諷刺,那些人在說還是個讀書的小屁孩,別想那些情情愛愛的。

    他離開了宴會,朝最黑的地方走去。江海峰見他不太對勁,跟了出去。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明瀧說喜歡的人,那個漂亮jiejie居然是他的后媽。

    見到他爸和漂亮jiejie一起出現(xiàn)的時候,他在明瀧旁邊,明瀧沒什么表情,但他就是覺得他看起來更不開心了。

    他不知道怎樣安慰明瀧,雖然那家伙說了自己沒事,只想一個人待會兒。

    江海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盡快回來啊,說不定等下他們就找你了?!?/br>
    “嗯。我知道?!?/br>
    江海峰轉(zhuǎn)了個角,就遇到了看起來有些急匆匆的雪攸。

    雪攸剛才瞥見了,明瀧和他一起出去了。既然他在這兒,那明瀧應(yīng)該也在這附近。

    “明瀧呢?”她問他。

    江海峰給她指了個方向,她道謝,往那個方向走去。

    江海峰以為自己見到了驚天大秘密,用手捂著嘴巴。他得去給他們打掩護,他跑回宴會廳,自作主張?zhí)嫠麄兛粗鳚傻囊慌e一動,以免他往那邊去。

    雪攸轉(zhuǎn)了個角,里面漆黑無比,一個人影也沒見著。她以為走錯了,轉(zhuǎn)身而走。暗處里走出一個人,將她拉了回去。

    她錯愕,“明瀧?”

    明瀧將她整個人圈住,頭靠在她的肩膀上。

    明瀧不抹香水,但她可以聞到他身上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只有靠近他時才會聞到。

    “你怎么一個人來這兒了?”雪攸問他。

    他略帶報復(fù)地咬了咬她的肩,她阻止他“別咬,會留印子?!?/br>
    “吃醋了?你不是不在意嗎?”

    “你想多了,jiejie,和你沒關(guān)系。是江海峰失戀了找我哭訴?!彼闹e話信口拈來。

    “好,那我回去了?!彼忾_圈在她身上的手,根本拿不動。

    “我錯了?!彼麕缀跏琴N著她脖子在說話,噴出的氣息弄的她脖子癢癢的。“我不該假裝對你冷漠。你別不理我?!?/br>
    “你沒錯。我也想過了,你還小,我不該越界,是我錯了。我們就當之前的沒發(fā)生過?!?/br>
    “你不要我了?”他心一緊,聲音發(fā)顫。

    她也難過,下定決心要割舍不齒的關(guān)系,卻已經(jīng)放不下了。

    她仰起頭吻他,兩個影子很快在黑暗中融為一體,分不清你我。

    酒紅色絲絨抹胸魚尾裙被褪去,和明瀧的黑色西裝放在一起。

    他們看不見彼此的眼睛,感情卻比任何時候都濃郁。

    夜色是最好的催化劑。明瀧高舉著他唯一的神明,獻上他至誠的愛意。

    她用手引著他至深,欲仙欲死,好不痛快。

    一次過后,明瀧知道自己的勁該往哪處使。他抬起她的一條腿,往里一頂,她的xue夾著他,不斷收緊。

    “我是你的了,只是你的。所以能不能,懇請你不要丟下我?!泵鳛{伏在她耳邊,聲音哽咽,不知是疼的還是委屈的。

    雪攸沒有敷衍地說個好,她無法騙他,她也給不了他任何承諾。

    她遲遲沒有回答,明瀧明白她的意思了。衣服幫她重新穿好,檢查好沒有紕漏后,雪攸先回了宴會。

    她再次回到了明澤身邊。見她回來了,他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捏在手心里。明澤以為她身體不舒服才去了那么久,雪攸順著他話說,“裙子不舒服,后面老是硌著我,我想把它剪了,所以我又去找人要了剪子?!?/br>
    明澤點點頭,像是信了她說的話。

    她這段時間表現(xiàn)得很好,她的一些小錯誤,他可以原諒。人人都會撒謊,不見得每個謊言都要去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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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明澤的父母不喜歡雪攸,看著她就不是賢良安分的主,他們不愿與雪攸住同一屋檐下。明澤只好給老人家安排住酒店,到凌晨一點,他和雪攸才坐上回家的車。

    車上,明澤一直把玩著她的手,“他們年紀大了,你不要放在心上?!?/br>
    “嗯?!崩先思覍λ睦溲郏瑢钊A英的溫和可親,視同莫逆,她都看在眼里,卻并不放在心上。

    明瀧早已回到了家中,洗澡時,他才看到身上的猩紅斑點。真不公平,他什么印記都不敢留在她身上,她卻肆無忌憚地在他身體上留跡。

    他擦拭著那些吻痕,卻將周圍擦得更紅。這些印記是擦不掉的,不落在他身體上,也早落到了他心里。

    他躺在床上,睡意席卷而來。他做了一個夢,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夢里雪攸不是他的繼母,他們從相識,到相知,再到相愛。他向她求婚,單膝跪地舉著戒指,直到她說“我愿意”。

    他們在海邊舉行了婚禮,他揭掉她的面紗,司儀念完詞,問他是否愿意。他高喊無數(shù)個我愿意,我愿意。

    很快他們有了寶寶,寶寶咿咿呀呀地學(xué)著說話。

    他們的孩子已經(jīng)長大,他們也步入中年,他們會拌嘴,吵架,冷戰(zhàn),卻從提出過分開。

    唯一能將他們分開的,只剩死別……倉皇走完一生,夢告訴他,你該醒了。

    雪攸睡眼惺忪地看著透亮的窗,明澤已不在床上。她洗漱完,簡單地化了個妝。今天適合和朋友告別。和余悅青,成凱成立的公司,她會一直投資下去,只不過她要當甩手掌柜很多年了。

    余悅青知道她要走了,抱著她哭成了淚人?!昂煤玫?,為什么又要走啊。你走了,我們又會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面了,你還說要做小琪琪的干媽呢?嗚嗚……嗚”

    成凱只是上前擁抱了她,沒說多話。他們都還有自己的路要走,他知道,即使她離婚了,她也不會選擇自己,不能當她的伴侶,那就做她一輩子的朋友。

    離開公司之后,雪攸回了公寓收拾了行李。能帶走的東西不多,這房子也已交給了靠譜的中介。一個行李箱,已經(jīng)陪伴了她到日本,再從日本回來,現(xiàn)在她又用它去往雪國。

    離婚協(xié)議書,她已經(jīng)擬好。出門的日子,她也找那位大師算過了,這個周的星期叁。

    明澤去公司了,明瀧也去了學(xué)校,只剩她一人。她拿著白色相機,走到明瀧房間,將其放在他的桌上?!跋蛉湛荒芎湍阋黄鸱N了?!彼哉Z。

    她走了,離婚協(xié)議書和戒指她讓快遞送到明澤公司。明澤收到包裹的時候,她已經(jīng)在幾千米的高空上了…….

    飛機上,她沉沉睡去。雪攸做了一個夢,夢里的她破除了門鎖,從火中跑了出去。沒有明瀧,也沒有其他人救她,這世界沒人會是你的救世主,只有你是自己的英雄。

    明瀧回房間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相機。開機,里面全是關(guān)于他的照片,他翻了許久,都沒翻到他們那次唯一的合照。他等了很久,等到他考完試,她沒在房子里出現(xiàn)過一次。打她的電話,無人接聽。公寓里他去敲門沒人應(yīng),他天天在下面等,直到看見那座公寓里搬進了新的住戶。他終于接受了事實,她離開了。

    五年后。

    雪國的冬天,地上鋪了厚厚的雪,寒風呼呼地吹,即使如此雪國人仍相聚在街,歡鬧共慶圣誕節(jié)。

    “砰砰。”

    雪攸開門一看,是鄰居家的四歲大的孩子。她剛來這邊的時候,隔壁那對夫婦才剛懷孕。小女孩穿著紅色斗篷,長睫毛撲閃撲閃,大大圓圓的眼睛眨巴著看著她,像個小精靈。

    她奶聲奶氣地說“圣誕快樂!”雪攸用雪國語言,同樣回她圣誕快樂。她在烤小蛋糕,正準備送去給他們嘗嘗。送完蛋糕,雪攸牽著小女孩到樓下玩雪。小女孩噗通栽進堆積的雪中,樂此不疲。

    這里的小孩幾乎都出來了,他們互送祝福,玩樂在一起。街中心,有個許愿池,不過里面裝的不是水,全是白白的雪。這樣,人們還是會往里拋銀幣,以此獲取守護神的庇佑。

    “jiejie,我們也去許愿。”小精靈要往那邊走。

    她先糾正她,“是阿姨哦?!辈艩恐男∈?,往人群中去。

    她似懂非懂地一邊點頭,心里惦記著去那邊,“知道了,jiejie。”

    許完愿,小女孩晃了晃牽著的手,“怎么了,西塔?!蔽魉÷暤卣f著,加上各處的說話聲,讓她聽不清。雪攸于是把她抱了起來,才聽清她說的話“那邊有個人,一直看著我們。”

    她往小女孩手指的方向看,并沒有什么人,也許是已經(jīng)走開了。

    “西塔,我們回去吃蛋糕好不好啊?”西塔的鼻尖紅紅的,擔心她冷著,還是盡快回去。

    “好啊。”

    她抱著西塔往回走,走著走著隱約覺得后面有人在跟著她,她停,后面也跟著停了。她應(yīng)該抱著西塔跑,可她選擇了回頭,那人離她們大概五米遠,身高體直,戴著口罩,他也在看著她們。雪國會有和他如此相像的人嗎?

    明瀧摘下口罩,緩慢開口,“好久不見,jiejie?!?/br>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