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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是上古,如今是如今。從結(jié)果上來看,是他這樣沒有任何特殊血脈的小山貓,經(jīng)過刻苦修煉,也能夠變成人形。 可那流星閣的長老也不知從何處獲得奇遇,這七轉(zhuǎn)神鋒鈴竟是融入了真正的上古妖族之血,對本質(zhì)上的“混血妖獸”產(chǎn)生了血脈壓制。 如果是單純的血脈壓制也就罷了,葉念虞畢竟修煉至元嬰境界,并不懼怕單純的血脈壓制,但巧就巧在,他當初與那百年巨章對戰(zhàn)時,曾經(jīng)中過劇-毒。那章魚的血液就是毒-液,毒從傷口滲入到他本身的血液之中。大貓救下他后,雖也曾為他盡力解毒,但那毒十分霸道,未能完全拔除,只是被壓制在了一處。 論理短時間內(nèi),這毒對他都不會有任何影響,除非——這種毒血被喚醒。 又巧了不是,這七轉(zhuǎn)神鋒鈴到第四轉(zhuǎn)時,針對化神期的力量比起之前要強出數(shù)倍。葉念虞再怎么天縱奇才,也只是元嬰后期修為,實在扛不住。法器的血脈壓制過狠,他體內(nèi)的毒血被喚醒,自行反抗,最終導致他如今狼狽的境地。 所有的力氣都用來壓制那毒,從傷口處蔓延開的痛楚仿佛在切割他的身體,葉念虞疼到幾乎站不直,只能倚靠在男人懷里,心中苦笑。這樣的暴露身份,可當真不是他想見到的。 而將青年攬住的蒼霄,此刻大腦中也一片空白。他將那微微發(fā)抖的青年摟住,緊接著便下意識揮袖,制造出了一片完全隔絕靈力的空間,又放出幾枚上品靈石。見青年的身體不再顫抖,蒼霄稍微放心了些,但轉(zhuǎn)瞬目光便冷了下來。 第一轉(zhuǎn)的時候,他就堪破了這七轉(zhuǎn)神鋒鈴的攻擊方式,便是催動煉制這法器的那一絲上古妖族之血,將其融合在周遭靈氣中,引起共振,繼而達到對妖修們的血脈壓制效果。破解之法也很簡單,只要將周圍靈氣完全隔絕,不讓那氣息壓制自己即可。 只是修士一呼一吸都需要靈氣,再者處于被壓制狀態(tài)的妖修,很難想到破解之法。因此這七轉(zhuǎn)神鋒鈴在戰(zhàn)斗中的使用,還需要他再細細摸索。 因著已經(jīng)堪破這些,且蒼霄自己并無懼與上古妖血的壓制,他便沒有做任何的防備??伤趺炊紱]有想到,這仙修竟然因為七轉(zhuǎn)神鋒鈴而出現(xiàn)反應。況看青年的反應,這有些痛苦的悶哼,難道…… 這仙修其實是妖族? 但這怎么可能呢?第一仙門的首席大弟子,那位云霆仙尊唯一的親傳弟子,竟然是妖修?葉念虞是怎么在正道這么多年都未能被識破身份的?還是說,第一仙門其實知曉他的身份,卻一直為他掩蓋? 還有,若葉念虞是妖修,虞襄知道此事嗎?他接近自己,是否有其他企圖? 短短數(shù)個呼吸間,蒼霄手中動作不停,布置好一切,卻心亂如麻。 “這位道友的友人,莫非也是妖修?” 其他修士們沒有注意到,距離二人最近的隔壁包廂,祁宗銘卻是注意到了那兩名黑袍人的異動。他仔細打量了一陣那被同伴攬在懷中的黑袍人,兩眼一亮。 雖然這斗篷能夠遮掩長相及氣息,也籠住了大部分身體,但畢竟只是斗篷。若是仔細看的話,便能描繪出那人纖瘦挺拔的肩背。又因著黑袍人此時被同伴攬在懷中,更可從凹陷處看清那纖細的腰身,以及稍微暴露在外的,一點白皙的脖頸。再加上方才這人悶哼出聲,祁宗銘聽出這是一個男子的聲音,音色上乘。 半遮半掩引人遐思,美人受痛更是令心疼,再考慮到此人只怕是妖修…… 祁宗銘的目中,帶上了垂涎。 蒼霄注意著懷中人的情況,見自己布置出封閉空間、抵擋住那無形沖擊后青年便好多了,便也防備著周圍情況,自然也就注意到祁宗銘那垂涎的目光。他周身氣息驟然一寒,扭頭看過去。 “我的人,不牢閣下的費心?!?/br> 見懷里的青年已然暫時穩(wěn)住,拍賣臺上的合體期修士也放下了法器,蒼霄打開空間,化神期巔峰的威壓毫無顧忌地傾瀉而出。 祁宗銘身后的雙胞胎化神修士面色一變,齊齊上前擋在他面前。饒是以他們二人的力量一同阻攔,倉促之間也被沖擊得身形有些不穩(wěn)。 蒼霄摟著葉念虞,漠然地看過去。 “公子,此人實力高強,不宜結(jié)仇?!?/br> 雙胞胎中的一人退到祁宗銘身邊低聲道,這話就是說,他們兩人一起對上這黑袍男子,都未必能占到好處。 祁宗銘面色變了變,不甘地又看了一眼那略矮些的黑袍人。那人被同伴占有欲十足地攬在懷中、柔弱無骨的樣子當真是令人心癢。 只是,美人到處都是,若是為此得罪一名強者,便不值了。 祁宗銘爽朗一笑,朝蒼霄道: “原來這位道友是同道中人,想來是需要這法器,好生對……調(diào)=教一番?既如此,在下自然不會再搶奪。這七轉(zhuǎn)神鋒鈴,便歸閣下所有了!” 兩名黑袍人皆是沉默不語,眾人矚目之下同侍者做了交接。 蒼霄最初估算著,這法器至少需一萬上品靈石才能拿下,如今僅需六千上品靈石,還給虞襄買到了保命用的飛舟,本應高興才是。然而直到離開拍賣會,他與葉念虞皆是沉默不語,氣氛十分凝滯。 葉念虞還在糾結(jié)要如何解釋時,他的手腕驟然一緊,整個人被拽著朝雪安城外飛去。他側(cè)頭,看不見斗篷下男人的臉,卻莫名能夠感受到那勃發(fā)的怒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