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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明拳頭骨節(jié)捏得發(fā)白,冷道:“那就你死?!?/br> 斂恨:“……哦?!?/br> 一字落下,兩道殘影迅速交織,在人rou眼捕捉不到的分秒之內(nèi),不知閃過何多的刀光劍影。風(fēng)卷殘云地,飛來橫禍的客棧的二樓屋頂可憐的沒了,孽明召來的烏云降下了暴雨,電閃中雨聲轟然。 于扶蘇本來敲著防護(hù)罩,拖著下巴無聊著,突然一怔,繼而雙眸失色。 有一個聲音仿佛是回蕩在記憶里的幽靈,空靈道:“這個人很危險,不要信他。” 這個人…… 這個人是誰? 于扶蘇想是被牽線的木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直到眼睛模模糊糊凝聚出事物,防護(hù)罩不知被誰劈開了,眼前是一片雷雨交加的景色,以及透支到極限的孽明。 孽明站在他面前,被淋得濕透,在防護(hù)罩最后一抹靈光消逝的時候,抓住了于扶蘇的手臂。 他的語氣里帶上了哀求:“跟我走?!?/br> 于扶蘇背后一涼。 不知哪里的感覺,就像他的大腦里被一位暴虐的君主統(tǒng)治著,不由他分說,只是下來命令——這個人很危險,不能信他。 他就像愚忠的臣子,不得不從似的。 于扶蘇驚恐道:“你……你放開!” 孽明緊抓不放,片刻不停地從懷里掏出傳送符,他方才僅剩的一點靈力剛好能把他安全地傳送到楓橋山莊。 斂恨從雨中踏來,他得重新刷新對發(fā)了瘋的孽明的實力認(rèn)知了——真的是什么都能做出來。自己竟然被他抗到勢均力敵了。 不過也只是強(qiáng)弩之末。 斂恨淡淡道:“扶蘇,我們走?!?/br> 于扶蘇腦海中嗡得一聲,不知是哪里來的力氣,面對這正在施傳送法陣的孽明,忽然掙開,將他一推,道:“你在干什么!” 孽明又反手抓上,道:“跟我走……” 眼看自己身上的法陣就要奏效,于扶蘇甩開孽明,不知為何騰起一股帶著殺氣的反抗之意,他本想伸手去破那傳送符,卻不料一道劍光突然橫在了他的眼前。 孽明也沒想到。 他在很久之前,讓荷華認(rèn)了兩個主,一把靈劍一生也只有一個主人,它們是主人的另一個生命,只有瘋子才會把自己的靈魂割開,給另一個人保管一份。 直到傳送符的光芒消逝,孽明已經(jīng)單膝下跪,不可思議地緩緩低頭,看到了胸膛的鮮血淋漓以及血rou之處穿透的那一把劍。 于扶蘇沒想這樣的,這把劍感受到了他的恐懼和抗拒,自己突然就出現(xiàn)了…… 他愣住了:“我……” 斂恨的腳步聲漸進(jìn),冰冷的猶如踩在腳下的雨水,道:“師父,走吧。” 于扶蘇緩過神來,應(yīng)了一聲,去到了他身邊。 斂恨撐著防護(hù)罩給他遮雨,牽起了他的手腕。 于扶蘇皺著眉頭回頭望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孽明,雨水將血沖淡成粉紅,流到他的腳下。 這個人……不是敵人的嗎? 為何他會感到一陣簌簌的心顫啊…… 算了…… 他搖了搖頭,跟上了斂恨的腳步。 第99章 寄身 …… 韓鹿鳴身處一片潔白之中,知自己是在做夢,卻不知夢境為何處。 他試著向前走了一步,卻一步踏碎了空白,裂縫從他的腳下蜿蜒開來。 終于白幕碎掉,眼前終于浮現(xiàn)出了清晰事物。 這是一個村莊,在一個戲樓前,化著裝的戲子們以及看客進(jìn)進(jìn)出出,熱鬧十分。 韓鹿鳴有些奇怪。 這是哪兒? 正當(dāng)他疑惑著,想要一步踏進(jìn)戲樓的時候,突然,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一個身著淡藍(lán)色衣衫的少年。 他的手負(fù)在背后,依靠在墻上,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有時朝戲樓里張望一下,好像在等人。 韓鹿鳴:“……” 如果他沒感覺錯,那么這個有點緊張的少年大概是……他自己。 小韓鹿鳴又朝同一個方向看了一眼,忽然一圈漣漪泛在了眼眸里。 韓鹿鳴一挑眉,朝著他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 只見一個還穿著龍?zhí)讘蚍纳倌晏筋^探腦地走了出來,偷偷地朝小韓鹿鳴笑了一下,然后不放心地四處查看有沒有認(rèn)識的人。 韓鹿鳴怔了一下,看到這雙瞳孔異色的眸子時,他就知道這是誰了。 紀(jì)蒿確定自己“安全”之后,趕緊朝韓鹿鳴跑過去,小聲急促道:“走走走……趁我媽不在……” 小韓鹿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拽出去老遠(yuǎn)。 小韓鹿鳴無奈地笑了笑:“你不和阿姨說一下嗎……” 紀(jì)蒿:“說什么說啊,她八成就拉我去練戲……我早就練煩了!” 小韓鹿鳴笑著:“那上次還讓我陪你練。” 紀(jì)蒿:“嘿嘿……” 韓鹿鳴站在原地,熙熙攘攘之中,看著兩個少年從自己身邊跑過去,心中不知升起了何種滋味,鬼使神差地隨著他們的腳步跟了上去。 他心中有一種空蕩的驚詫和酸楚混合之感。 什么時候…… 他到底是什么時候和師弟認(rèn)識的? 這里究竟是幻境,還是……真實回憶? 行人愈來愈少了,兩個少年并肩走著。 紀(jì)蒿稍抿了一下唇,瞄了旁邊的小韓鹿鳴一眼,又小心翼翼地將目光收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