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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扶蘇眉一凝:“你……什么意思?” 亂碼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你會不會瘋狂地報復那些人,連帶這和他們有關的事、物,一齊傾注仇恨?” 于扶蘇不語,只是看著他,亂碼在他面前,退了一步,道:“若是換作大師兄,他一定會這么干的——事實上他在你死了十年那期間就已經(jīng)這么干了,我和他是同病相憐之人?!?/br> 于扶蘇剛要起唇,就聽亂碼道:“不要跟我說一些其他的話,什么一切都會過去,我還有未來,什么其他之人都是無辜的——你們能說出這些話,那是因為你沒有設身處地?!?/br> 于扶蘇噎住。 亂碼淡淡道:“就像你,永遠想不到你死的時候大師兄的痛苦,你不是他。也永遠無法用‘如果’來說大師兄殞命之后,你會怎么辦?!?/br> “所以不用說我了。” 于扶蘇感覺她好像從外表冷漠到了心底的每一處。人的心都是炙熱的,只有在產(chǎn)生裂痕之時,外界的冰冷才會滲進去。如果一直沒有一個人來暖,來補,總是會徹底結冰的。 于扶蘇嘆了口氣,他并不驚奇于亂碼的演技為何如此高超,一個木偶是最容易被裝飾的。 他抬頭道:“你化作的這個女孩,是你的愛人,對吧?” 亂碼沉默了一會。 然后她一閉眼,紅光閃爍之中,人影變得高大挺立。光在消逝之后,站在原地的,已然是一個紅瞳的白發(fā)男子。 男子的臉像是打磨過的冰雕,塑造得棱角冷冽,卻又在沐光中透出些微微的柔和。他整個人好像是從傳說里走出來的王子一般,被一頭白色長發(fā)映得英俊不真實。 他道:“是我的養(yǎng)姐?!?/br> 養(yǎng)姐這個詞在他嘴里吐出來時,仿佛撒上了晨中的碎光,溫柔得不像話。 于扶蘇明白,他能把一個人的神態(tài)演的如此真實且毫無破綻,那個人一定是他十分熟悉又親近的至親。 于扶蘇知道真的亂碼已逝,不知道該說什么,只道:“她是個很溫柔很可愛的女孩?!?/br> 男子抿了抿唇,道:“紅瞳是惡兆——我是個怪物?!?/br> 于扶蘇看著他。 “只有姐不嫌棄我?!?/br> “很久之前,長老就說我有缺陷——我大概只會恨不會愛。” 他緊緊盯著于扶蘇:“姐是世上最好的人,但我學不會愛她,我想,大概我正常的話,我會很愛很愛她——可是我現(xiàn)在不會。只能恨害死她的人。” “我很痛苦,師父,像大師兄一樣?!?/br> 于扶蘇的心情很復雜,一時沒法措詞。他發(fā)現(xiàn)他一直用師父和師兄來稱呼楓橋的每個人,即使在是這種,他把自家?guī)煾附壖艹鰜淼囊姽砬闆r之下,也沒有改口。 他蹲下來,看著于扶蘇,道:“我想學。” 這是一種情感缺失癥,腦部的缺陷,學肯定是學不會的。 他紅色的眸子看得于扶蘇背后發(fā)慌。他緩緩道:“師父,你吻了大師兄,說你喜歡他?!?/br> 于扶蘇:“……” 艸了這小子當時不會在暗中觀察吧?! 他的耳朵瞬間紅了一半,道:“干什么?” 白發(fā)男子繼續(xù)平靜道:“你們在一起了,可怕他不放心,后來就和他在后山上做了?!?/br> 于扶蘇:“……” 艸了這小子為什么連這個都知道???! 于扶蘇臉紅騰地炸了,道:“你到底想說啥?!” 男子冷冰冰的語氣里帶著些許天真,道:“是不是干了這些事,就能喜歡上一個人,或者讓別人喜歡上你?” 于扶蘇:“……” …… 青靈:“什么?!師父被綁了?我剛才才和他通傳音石……” 孽明一蹙眉,他最瘋狂的一陣過去了,余留下可怕的平靜道:“他和你說什么了?” 青靈:“師父說話特別奇怪……” 不出多長時間,孽明已經(jīng)把那個騙過他的從外面帶回來的亂碼姑娘的底翻了個朝天。 他發(fā)現(xiàn)這姑娘應該是死了的。 她學巫卦,埋名隱姓——但是在第一次村民的祭祀當中就被推出去當祭品了。 與第一次初涉雪山妖的倒霉人兒們居然遇上了雪妖罕見的中途蘇醒覓食。 然后尸骨無存。 他還查到與她關系密切的另一個人。 孽明眉頭皺了起來。 白發(fā),紅瞳,二十四峰上有他設得激起妖怪獸性的陣法。 那陣法,竟然可以反天雷,孽明無法用暴力解開。 初步推測,這人幾脈血統(tǒng)未知,但一定五脈以上,有一脈與孽明相同的——天妖。 其名為那姑娘所取,繡在一件被遺棄的破舊的小孩衣服上——斂恨。 青靈的話把孽明的思緒拉了回來,把于扶蘇對他說的話,大體重復了一遍。 孽明神情一凝。 “那兩句名言,你再重復一遍?” 青靈道:“好像是萬物都有什么痕,那是光照進來的地方,還有一句水滴石穿——” 青靈一頓,恍然大悟道:“師父不會是被綁到了山洞里了吧?” 還是那種頭頂巖有開口的溶洞。 第97章 他愛 白發(fā)男子——斂恨,保持著蹲下身子,盯著于扶蘇看。 于扶蘇像只被逼到窮途末路的兔子,又僥幸又緊張地望著一只初生什么都不懂的狼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