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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鹿鳴自愧地抿著唇,謹聽訓(xùn)言。 紀蒿上前,猶豫了一下,道:“大師兄,那個二師兄也是為了我和安舒……” 孽明轉(zhuǎn)頭狠剜他一眼:“你居然還知道他是為了你?!你給我滾回去,禁足三個月,出來一步他媽的就別回來了!” 紀蒿像只失落的狗,拉聳著耳朵低下頭,緊張不安地偷偷瞄孽明一眼時卻是愣住了。 孽明的眼里布滿血絲。 他是聽陳雪凝的通知才趕過來的,死都沒法相信他這兩個師弟干了什么。 尤其是紀蒿。 紀蒿:“大師兄……” 孽明也好歹是rou長的,忍住不向他發(fā)作,只道:“閉嘴?!?/br> 洛瘋佇立在外,附掌道:“好啊,孽掌門,您來了?!?/br> 他一指身邊滿地涂炭,道:“您能否解釋一下,您門的人突然這般,是為何?” 孽明收拾好心情,轉(zhuǎn)身望向他,目光卻剛好觸碰到他身邊的于扶蘇。 木愣愣的于扶蘇與他一對視,登時渾身激靈一下。 因為他在孽明眼中看到了驀然升起的,滾過烈焰與巖漿的怒火。 孽明比韓鹿鳴和紀蒿更能認清事實。以至于他連由于都沒猶豫直接認定了真假—— 他的眸色登時紅得欲滴血,映著眼角的同為血色海棠,把一張臉襯得恐怖至極。 于扶蘇血液里流淌的是他的妖統(tǒng),傾刻血妖的威壓如巨山壓頂,砸到他的身上,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沒有讓自己跪下。 他瞪大雙眼望著步步走來的他。 孽明那陰森顫抖的聲音迫近—— “誰給你的膽子,敢用他的臉。” 第75章 甘霖 于扶蘇正望著他眼角的海棠愣成了一座石像,聽到此話心中一緊,破開鎖住的喉嚨,沙啞輕微地只能吐出斷斷續(xù)續(xù)的自言自語:“什么…我不是叫雪凝……” 登時他瞳孔一縮,纏繞著黑氣與血氣的荷華擦著他的脖頸而過,穿過他的衣領(lǐng),將他狠狠地釘在墻上。 于扶蘇后背吃痛,內(nèi)府剛受的傷又涌出鮮血,這次他卻沒辦法咽下了。 他悶哼一聲,終于抵不住血妖的威壓,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淌下,沁濕了大片衣襟。 一顆心臟登時冰涼。 陳雪凝并不能對孽明直接說于扶蘇復(fù)活了就在明月堂,不然孽明的反應(yīng)可想而知,于扶蘇偽裝成他人打探并收集洛瘋的計劃就一定會泡湯。 所以陳雪凝只能以韓鹿鳴和紀蒿在明月堂鬧事為由,讓孽明先趕過去。 她想,萬一的萬一于扶蘇失敗暴露了,還有師兄弟們一行人護著他,出不了什么大問題。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于扶蘇已死的事實完全已經(jīng)成了師兄弟們刻在心頭的一道疤,太深了。 一張臉,根本沒法說服他們掀開傷疤。 突然出現(xiàn)的于扶蘇就這么成了一個“假貨”。 于扶蘇咬了咬唇,口中滿是腥味兒。他還是有理智的,他也明白這個道理,這不能怪他們,不能怪他…… 但是……但是他還是覺得很委屈。 他垂下眼簾不去看孽明。 若他們還是那一對整天懟來懟去的沙雕師徒,于扶蘇大不了一句“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崽子”一笑而過。 可現(xiàn)在于扶蘇對他的感情已經(jīng)不同了。想想十年契闊,重見卻是一場無法解釋的誤會,他的感覺也說不上來是什么,他連玩笑都不想開,就是覺得……委屈。 他垂下的睫毛微微發(fā)顫,一句話也不吭。 洛瘋攔下孽明,道:“孽掌門,私事往后,可不可以先處理正事?” 孽明一眼都沒舍得留給“假的”于扶蘇,住步,道:“損壞設(shè)施,打傷的弟子,我們楓橋山莊全部雙倍補償?!?/br> 洛瘋冷笑,道:“補償?孽明,你們仙逝的那位掌門造下的罪孽怎么償?” 話落,荷華顫動,錚得從墻上拔下,放開了于扶蘇,回到了孽明手上。 體力不及的于扶蘇滑落到地。 孽明劍指著洛瘋,道:“我在說一次姓洛的,血尸之事跟我們不相干?!?/br> 洛瘋道:“那你倒是把那相干之人送到我眼前。” 孽明默然地盯著他。 他找了許多年的心魔百清,從來都是未果。那“楓橋山莊豢養(yǎng)血尸”的謠言只是表面上澄清,卻因沒有抓到罪人一直沒有落定的實錘。 洛瘋一直對著耿耿于懷,畢竟當年于扶蘇的血控制血尸的場面是烙進他的腦海的,跟孽明的十年殤一樣深到入骨,很難抹去。 孽明收回劍,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放下一句:“我會給出個交代的。” “畢竟心魔出自我門,清除門內(nèi)余孽楓橋有責(zé)?!?/br> “還請洛掌門等著?!?/br> 洛瘋看到孽明的反應(yīng),似乎也信了這個“于扶蘇”是個假的,只當他是個擅闖無心故居的不明人士。 他知道問罪無果,只好作罷,一回袖道:“孽掌門不把你‘師父’領(lǐng)回去么?” 孽明頭也沒轉(zhuǎn),只對洛瘋道:“你別給我想什么花樣,再讓我見到一次,我劈了這里?!?/br> 他一拂袖,然后轉(zhuǎn)身,瞥了一眼周圍的韓鹿鳴等人,幾人心神領(lǐng)會,跟上他。 只有安舒站在原地拽不動。 紀蒿道:“安舒?發(fā)什么呆,走了!” 安舒咬了咬牙,像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似的,忽然甩開紀蒿的手,跑到了癱坐在墻角垂著頭的于扶蘇身前,張開了雙臂,攔下了即將上前的明月堂的弟子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