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隊長,必須高冷[電競]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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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手忙腳亂地拿出手機, 用翻譯軟件和時渡溝通:【為什么不和我戰(zhàn)斗?】 這應該是在問為什么不和他對位solo。 時渡也拿出了手機:【destination是一個團隊游戲, 我獻哥可以c, 誰理你】 熏:【害怕了嗎?timeless!】 時渡:【……】 熏:【面對我吧, 像一個真正的勇士一樣面對我吧!】 時渡:【。】 虞照寒仗著熏聽不懂中文,肆無忌憚地輸出:“原來日漫里的熱血中二男主是真的存在的?!?/br> 時渡揶揄:“你還好意思說別人中二?” 虞照寒道:“我比他好多了。我至少不會在輸了比賽之后把自己關在廁所里說‘可惡’和‘混蛋’,我會罵狗逼的?!?/br> 時渡由衷地夸贊:“厲害了我的魚?!?/br> 兩人惦記著齊獻,不想和中二少年浪費時間,不顧熏的質(zhì)問直接走人。走出洗手間,虞照寒回頭看了熏一眼,這家伙貌似快暴走了。 虞照寒不討厭熏,他這種正面宣戰(zhàn)的挑釁還是比陰陽怪氣的saocao作稍微好一點的。 兩人回到休息室,齊獻的臉色比之前好了一些,手也停止了不受控的抖動。芝士蹲在他身邊,用冰袋幫他敷著手腕,白著一張圓臉,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其他人都完成了虞照寒的交代,沉默地圍在齊獻身邊。時渡怕陸有山焦慮癥發(fā)作,讓alligator把他暫時領走了。 石頭看到虞照寒回來,喚了聲“隊長”。大家都朝虞照寒看了過來,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齊獻也睜開了眼睛。他酒紅色的長發(fā)被忍痛的汗水打濕,有一些黏在了臉上,虛弱又狼狽。 虞照寒張了張唇,想繼續(xù)主持大局,卻被時渡搶先了一步:“獻哥感覺怎么樣了?車已經(jīng)開到了場館門口,我們先送你去醫(yī)院?!?/br> “我還好,去醫(yī)院就算了,我更相信我的主治醫(yī)生。”齊獻看向芝士,“芝士?!?/br> “獻獻……”芝士啞聲道,“獻獻我在?!?/br> 齊獻依舊是眉眼彎彎的模樣:“你怎么這么安靜?這一點都不像你。” “隊長說我不能吵到你,不能給你添麻煩。”芝士吸了吸鼻子,“可、可是我……” “沒關系,想問什么就問什么,想哭也可以哭?!饼R獻莞爾,“憋著多難受?!?/br> 齊獻越是這么說,芝士越不想表現(xiàn)出自己的難受:“我不哭,那什么……男兒有淚不輕彈!這點困難就哭,我還是男人嘛我?!?/br> 時渡道:“刻板印象不可取。誰都可以哭,你再哭你還是個男人?!?/br> 芝士倔強道:“不,我不是!” 虞照寒:“……” 時渡敷衍道:“行行行,你不是?!?/br> 齊獻無奈地笑了笑。話題一被帶偏,氣氛就沒那么沉重了。沒過多久,負責給主治醫(yī)生打電話的老譚也回來了。芝士火急火燎地問:“醫(yī)生他怎么說?” 老譚看了眼齊獻,欲言又止。齊獻說:“直說就好,我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準備?!?/br> 老譚忙道:“你別想太多!醫(yī)生只是說他看不到你本人,也做不了檢查,他無法判斷你目前的情況。他建議……建議你立刻回國接受治療?!?/br> 休息室內(nèi)的氣氛再次變得凝重。齊獻沉默片刻,笑道:“我是不是應該給韓國的醫(yī)生一個機會?我如果留在韓國治療……” 虞照寒接過齊獻的話:“不但會影響你自己的恢復,還會讓其他人分心。齊獻,我允許你任性了一次。這一次,你要聽隊長的?!?/br> 齊獻眼角的笑意漸漸褪去。大概是因為他總是笑著的,一旦不笑了,就會突顯出陰郁的一面。 他看著虞照寒,說:“比賽還沒結束。” 虞照寒道:“所以?” 齊獻沉聲道:“我還能打下去?!?/br> 虞照寒不喜歡齊獻現(xiàn)在的眼神,他不能退縮,是齊獻逼他的。 虞照寒使用了技能【瞇起眼眸,緩緩皺起眉宇,眸色透出深不可測的危險】,“我不否認這點。但相比常規(guī)賽,季后賽,半決賽乃至決賽,才是r.h最需要你的時候。” 齊獻神色一頓。 時渡問老譚:“話說我們今天拿下櫻花隊,應該是穩(wěn)勝者組了?” 常規(guī)賽接近尾聲,r.h憑借全勝的戰(zhàn)績位列東部賽區(qū)榜首,即便他們剩下的幾場比賽全是0:3大敗,也不耽誤他們進季后賽的勝者組。 進入季后賽的十六支隊伍按照常規(guī)賽積分分為勝者組和敗者組,敗者組輸一次淘汰出局,勝者組輸兩次才出局,相當于手握一枚復活幣。 老譚明白虞照寒和時渡的意思,趕緊遞上助攻:“對,剩下的幾場比賽,就算我們場場被3:0,我們也是勝者組——但我們必定是3:0別人?。|部賽區(qū)就dsd,櫻花,ipl,tco和我們有一戰(zhàn)之力,這四個隊伍我們都打過了,也都贏了,剩下的隊伍完全不用擔心。” 齊獻的眼角又彎了起來:“你這話可別讓教練聽見。” 時渡微哂:“這是實話,他聽見了就聽見了。東部賽區(qū)沒能打的了,反觀西部賽區(qū)——獻哥,我如果是你,就好好養(yǎng)著準備打lapz,把精力放在弱者身上沒意義,也不好玩。”時渡不經(jīng)意地“哦”了聲,“突然想到,lawman的現(xiàn)長槍潮汐還是你們的前隊友吧。” “timeless還真是能說到人的痛點上。”齊獻笑了聲,垂眸看著自己的雙手,“可是,真的能養(yǎng)好么?!?/br> “能的,一定能的,我發(fā)誓!”芝士篤定道,“獻獻你就先回國,季后賽我們再一起打!” 齊獻一走,剩下的比賽只能由石頭替補。石頭最晚一個進的r.h一隊,平時的性格有些害羞,現(xiàn)在卻嚷嚷得比芝士還大聲:“獻哥你放心,我會努力,絕對不給r.h的坦克丟臉!” 齊獻的目光從隊友們的臉上一一掠過,然后恢復成笑瞇瞇的樣子,認輸般地說:“唉,說不過你們,隊長又這么強勢,我只能乖乖聽話了?!?/br> 虞照寒松了口氣:“給齊獻訂最快的機票?!?/br> 從首爾飛上海最快的航班就在明天上午?;氐交?,虞照寒免了今天的賽后復盤。芝士幫著齊獻收拾行李。老譚不放心齊獻一個人回去,想著再訂張機票陪他飛一趟。 齊獻道:“我只是手不舒服,不是手斷了?!?/br> “萬一有什么突發(fā)情況呢,還得有人幫你拎個行李什么的?!崩献T堅持道,“我送你回去,總歸就兩三個小時的飛機。” 第二天一早,老譚就和齊獻飛回了上海。飛機落地后,老譚在群里報了平安,說先回基地一趟就帶齊獻去看醫(yī)生。沒過多久,齊獻又發(fā)了一張小跪的照片。一個多月沒見,小跪的毛似乎少了,都有點禿了。 芝士自認是r.h中最關心小跪的人,但他現(xiàn)在心里只想著齊獻的手,沒心思關心小跪的毛,連打訓練賽的時候都無法集中注意力。 晚上,陸有山幫他們約了和dsd的比賽。dsd作為東部賽區(qū)常規(guī)賽排名第二的隊伍,和r.h一樣鎖定了季后賽勝者組的席位。兩支隊伍目前都是在提前準備季后賽,嘗試了不少新陣容和新打法。 一場地圖上,r.h和dsd各拿下a,b兩點后,展開了對c的爭奪。雙方對能量和大招的運營做得旗鼓相當,把游戲打成了回合制的模式,誰的大招多誰贏團戰(zhàn),這次r.h交大招贏了,下次換dsd。 c點的歸屬權反復易主,占領進度最后來到了99%:99%的局面,誰贏下最后一波團戰(zhàn)誰就拿下勝利。 dsd率先交技能,石頭為了保護后排,拿命硬抗傷害,倒在了敵人堆里。芝士看到他的“尸體”,沒過腦子地就飛了過去想要復活他。 然而dsd的人根本沒走遠,一看見芝士的身影,四個人普通攻擊的火力集中到他身上,足以把他送回復活點。 時渡不加掩飾地“嘖”了聲。 芝士意識到自己的傻逼cao作,連聲道:“我的我的。” 如果是3v4,他們或許還有一戰(zhàn)之力?,F(xiàn)在演變成了2v4,r.h斷了奶線補給,dsd又不是菜逼隊伍,r.h拿什么贏。 dsd毫無疑問地贏下了這場訓練賽。 虞照寒理解芝士的心情??衫斫鈿w理解,該罵還是要罵。芝士那個錯誤,連學院隊的選手都不會犯。 “徐蘭芝?!?/br> 芝士低下頭:“隊、隊長。” “你會不會打游戲?”虞照寒冷冷地說,“不會現(xiàn)在就下來,讓江頔上?!?/br> 芝士抹了一把臉:“對不起,隊長,下次不會了?!?/br> 虞照寒道:“下場訓練賽讓江頔上,你去美服單排?!?/br> 芝士愧疚地退出了隊伍,萬分慶幸這只是一場訓練賽。如果他在正式的比賽中犯這樣的錯誤導致r.h輸給dsd,他有十個虛擬的媽都不夠粉絲罵的。 虞照寒罵了芝士,心里也不好受。晚飯過后,他和時渡繞著別墅散步,還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心狠了。 “時渡,我剛剛罵芝士是不是超兇?”虞照寒道,“我知道他在擔心齊獻,大家都在擔心,可訓練的時候還是該專心才對?!?/br> 時渡奇怪道:“你有罵芝士嗎?沒看到,我只看到你公平地批評了他。” 聽時渡這么說,虞照寒心里沒那么堵了:“對,我一點都不心狠?!?/br> “你夠溫柔了,”時渡說,“要是換我來批評,一句‘傻逼’肯定是免不了的?!?/br> 虞照寒發(fā)現(xiàn)了,臭弟弟不故意嘴欠的時候,話還是能說的很好聽的。他就是日常隨心所欲慣了,懶得像齊獻一樣隨時隨地地保持高情商。 時渡是懶得去做,不是做不到。 “我被你安慰到了。”虞照寒道,“麻煩你也幫我去安慰安慰芝士,我唱了黑臉,你就去唱個白臉。” 時渡擺出一副為難的表情:“有點難辦。在r.h,和芝士關系最好的就是獻哥。芝士腦子又簡單,想著獻哥的手就沒辦法想其他的事。” 虞照寒對男朋友很有信心:“你又不是笨蛋帥哥,你肯定會有辦法。本次行動的首要目標——讓芝士擺脫齊獻手傷帶來的陰影?!?/br> 時渡問:“那代價是什么?!?/br> 虞照寒說:“不惜一切代價?!?/br> 時渡笑了笑:“這可是你說的,玩過頭別怪我。” 虞照寒給他打包票:“不怪你?!?/br> 晚上,老譚發(fā)來了最新消息。齊獻的手傷惡化了不少,保守治療的效果有限,醫(yī)生建議進行手術,能不能繼續(xù)打比賽要看恢復的情況。齊獻還在猶豫中,他擔心手術時間加上恢復期會讓他趕不上季后賽。 虞照寒道:“讓他聽醫(yī)生的?!?/br> 時渡說:“告訴獻哥,多猶豫一天,他離上場的日子就又遠了一天?!?/br> 訓練結束,芝士垂頭喪腦地回到房間,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更是喪中加喪。 齊獻不僅是芝士的隊友,還是他的室友。兩人在一間房睡了這么久,他都習慣了,現(xiàn)在只剩下他一個人……他本來就是愛湊熱鬧的話癆性格,讓他一個人待著,他就會控制不止地去想齊獻。 他寧愿去隊長和弟弟的房間里打地鋪,都不想一個人單獨待著胡思亂想。 芝士抱起枕頭和被子,正準備去找隊長,時渡就來了。他看到芝士懷里的一堆東西,奇怪道:“你干嘛?!?/br> “弟弟你來得正好,”芝士道,“我想去你和隊長的房間里睡?!?/br> 時渡靜了靜,問:“你有病?” 芝士解釋了自己這么做的原因,傷感地說:“昨天的這個時候,獻獻就睡在那張床上。我現(xiàn)在一看到那張床就難受?!?/br> 時渡從芝士手里接過枕頭和被子,往床上一扔:“別想獻哥了,關心點別的,轉移一下注意力?!?/br> 芝士懨懨道:“除了獻獻,我誰都不想關心?!?/br> 時渡挑眉:“真的假的?!?/br> 芝士瞪著他:“你是在懷疑我對獻獻的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