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隊長,必須高冷[電競]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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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汐眸光微閃,欲言又止,最終卻還是什么都沒說。 潮汐走后,虞照寒來到自動販賣機前,剛抬起手就聽見一聲:“打完了?” 虞照寒手上一頓,按下美式咖啡的按鈕,轉身看到時渡手里拿著一杯已經快見底的奶茶,不由地問:“你喜歡喝奶茶?” “是啊,”時渡大大方方地承認,“我喜歡喝甜的?!?/br> 可惡,他也喜歡?!皠偛牛愣悸牭搅??” 時渡抬手撓了撓眼下的臥蠶:“好像是?!?/br> 虞照寒冷笑道:“聽到了就聽到了,‘好像’什么?!?/br> 時渡不置可否。兩人靠著墻,一個喝奶茶,一個喝咖啡,因為外形過于出眾,即便在光線不好的網吧里戴了棒球帽,還是惹得路過的人頻頻側目。 “shine,”時渡的語氣就像是隨意的閑聊,“你和晚風關系很好嗎?” 虞照寒握著易拉罐的手緊了緊:“晚風……就像我的老師一樣?!?/br> 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網癮少年因為長期霸榜國服被職業(yè)俱樂部看中,成為r.h的青訓生。和很多人一樣,他那對大學教授父母不看好他走職業(yè)的道路,屢次想把他接回家。他的隊長晚風只問了他一句話:“小魚,你確定你想打職業(yè)嗎?” 虞照寒清楚地記得自己的回答:“我想打!我喜歡聽爆頭的叮叮聲,我覺得特爽,我感覺我可以聽一輩子!隊長隊長,你幫幫我……” 晚風聞言笑了。他也不知道晚風是怎么說服自己父母的,總之他留在了r.h。之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跟著晚風,學習如何成為一個真正的職業(yè)選手。后來晚風病了,他只能自己去學,學著當一個好隊長。 “晚風臨走之前,把r.h托付給了我。”虞照寒眼底藏著一絲迷茫,“他說,我會成為比他還好的隊長。” 可是,他真的會嗎。 他這么年輕,即便在現在也是俱樂部年紀最小的一個,連芝士都比他大兩個月。他啃豬蹄的時候油會弄到衣服上,戴耳機的時候耳麥會打到鼻子;他喜歡被叫魚魚和哥哥,喜歡吃甜食,喜歡和人抱抱貼貼;他受了大委屈會忍不住給mama打電話,看狗血虐戀言情劇還會哭。 這樣的他,真的能讓r.h全員心服口服,成為比晚風還要好的r.h隊長嗎。 他自己都不是很信任自己。 時渡想了想,說:“既然你們不想離開r.h,為什么不讓r.h現在的老板走人?” 虞照寒發(fā)出一聲嗤笑,沒被社會毒打過的臭弟弟說的倒輕松。他人氣高,粉絲多,爆頭率聯盟第一,可在資本面前,他什么都不是。 “我覺得,我說不定可以幫你們——我想幫你們。”時渡側過臉,在帽檐下沖他燦爛一笑,“給個機會?” 虞照寒微微一愣,和時渡對視兩秒,而后垂下眼睛,不動聲色地喝了口咖啡。 完蛋,這次找不到槽點了——好像要被臭弟弟裝到了。 “你想怎么做?!庇菡蘸畣?。 時渡答非所問:“這么說,你是答應了。那先干個杯,慶祝合作?” 時渡說著,舉起了他手里的奶茶。 虞照寒嘲諷了聲“幼稚”,但還是舉起了手里的咖啡。干杯的時候,兩人的指尖不小心觸碰了一下,時渡忽然擺出一副愧疚又自責的表情:“臥槽虞隊,我剛剛好像碰到你的手了。” 虞照寒:“所以?” 時渡揚起的嘴角分明帶著小小的惡作劇味道:“虞隊不是有嚴重的潔癖嗎?被我碰手了,是不是馬上要去洗三次手?” “五次?!庇菡蘸淅涞?,“被你碰了我要洗五次?!?/br> 第13章 虞照寒沒有特意打聽過時渡的背景,他只知道每次比賽開始,解說都要感謝幾個贊助商爸爸,其中就有時渡家的品牌。時渡說他能幫r.h,并不僅僅是在裝逼——他真的能幫上忙。 現在r.h的情況是:比賽成績中等偏上,有明星選手,粉絲數量也不少。如果老板愿意以合理的價格出售俱樂部,多的是金主愿意接手。但傻逼老板就是仗著r.h的核心成員寧愿被拖欠薪水也不會離開俱樂部作天作地,作得其他有意向的金主敬而遠之。 俱樂部成員礙于保密協議,不能主動曝光這件事,除非他們不介意離開由晚風一手創(chuàng)建的r.h。因此r.h的真實情況只有部分圈內人知道,連粉絲都被蒙在鼓里。 可時渡和r.h是沒有保密協議的。小少爺有錢有背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根本不怕得罪人。 回到基地,時渡發(fā)了一條微博:【羨慕r.h的哥哥們能天天吃外賣。不像我,在ipl只能吃阿姨做的飯】 微博一發(fā)出,評論的節(jié)奏風向一變再變: 【哈哈哈哈,弟弟是去r.h學習茶藝了嗎】 【很多外賣不干凈又不衛(wèi)生,天天吃不太好吧。r.h沒自己的煮飯阿姨嗎】 【我懷疑真的沒有。今年一整個賽季,r.h連個替補都沒見過。上次去釜山打比賽還讓我老婆住廉價酒店[拔刀]】 【r.h的老板是破產了?不然怎么這么摳】 【剛剛去股市看了眼r.h母公司的股票,長勢喜人啊這是[微笑]】 【所以是r.h老板有錢,但不想把錢花在戰(zhàn)隊上?】 網上各種猜測滿天飛,越傳越離譜:芝士為了吃口rou穿女裝陪練,齊獻為了交網費天天賣笑,虞照寒為了基地房租委身于timeless,大半夜還要給小少爺跑腿送充電器。 不少粉絲涌到r.h選手的微博下,希望無論是謠言還是真事,選手都能給個說法。 虞照寒編輯好微博準備發(fā)出,被老譚攔下:“shine,你可是和俱樂部簽了長期合同的。” “沒事,”虞照寒說,“那點違約金我還賠得起?!?/br> 虞照寒家境不錯,父母同意他暫緩學業(yè)打電競后也給了他不少經濟上的支持,再加上直播賺到的錢,雖然和時渡沒得比,但他魚魚也是有小金庫的。 老譚:“賠錢就算了,你不怕俱樂部和你解約?” 這點虞照寒也考慮過:“他們如果還想把r.h高價賣出,就不敢和我解約?!?/br> 老譚還是不放心:“可是……” “隊長隊長!”芝士尖叫道,“wings發(fā)微博了!” wings的微博是一篇長達一千字的小作文。他寫得沒什么邏輯,看得出來是臨時寫的,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今年對r.h而言是噩夢般的一年。青訓隊,二隊,替補,教練團隊陸續(xù)解散,最后只剩下了我們六個人。我們搬進了市區(qū)的一棟loft公寓里,把客廳改成了訓練室。公寓的隔音效果不好,鄰居總是吵架,我們每天都像聽連續(xù)劇一樣。我們沒有阿姨,做飯打掃都是自己解決。 我們太忙了,沒有助理教練,沒有數據分析師,很多教練的工作都是選手在做。常規(guī)賽結束后,管理層變本加厲,開始拖欠薪水。甚至去別的城市打比賽,機票和住宿費都是隊長在墊付。我們沒有時間去直播,去參加商業(yè)活動。我們以為,只要我們能取得成績,拿到國際邀請賽的獎金,老板就會改變主意,r.h就能回歸正軌。 可我們最后還是輸了,抱歉……】 老譚急道:“wings怎么也不提前吱一聲,我給他打個電話?!?/br> “不用,”虞照寒垂眸看著手機,“他找我了?!?/br> wings:【隊長,沒有事先和你商量我很抱歉。你們放心,我已經退役了,以后也不會從事游戲電競相關的工作,可能會有的后果我都承擔得起。能為r.h做最后一件事,我真的很開心?!?/br> 看完微信幾人面面相覷。齊獻笑瞇瞇道:“不愧是要當爸爸的人,這么有當擔了。芝士,你學著點?!?/br> 芝士吸了吸鼻子:“獻獻,我有點想哭怎么辦……” 齊獻柔聲道:“你哭鼻子又不是一次兩次的事,哭吧,我們不會笑話你?!?/br> wings性格內斂,以前在基地話就比較少,更多的時候是在沉默地訓練。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隊員,為r.h一個字一個字地敲下了這篇長文。 虞照寒喉結滾了滾,他也想哭,可芝士可以哭,他不能哭。這點程度的想哭他可以忍住,眼圈也能控制住不發(fā)紅,但聲音肯定還會啞啞的,所以他不能說話。 芝士眼睛通紅地看向虞照寒:“隊長,我們現在該怎么做?” 沒有任何猶豫地,虞照寒轉發(fā)了wings的長文。隨后,r.hcheese,r.h,r.h山,相繼轉發(fā)該微博。這一刻,他們仿佛又回到了賽場上,頂著r.h的前綴,并肩作戰(zhàn)。 總是瞻前顧后的老譚也豁出去了,咬著牙轉發(fā)微博:“去他媽的保密協議!” 時渡安靜地站在角落,心里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他隱隱約約明白了為什么在管理層如此惡心的情況下,這些人仍然不愿意離開r.h。 當然,他對ipl沒什么意見,俱樂部很好,隊友也不錯。當初他選擇ipl是因為ipl是全華班,主場在北京,離他家近。他忽然覺得,自己選擇戰(zhàn)隊的時候是不是應該看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 一旁的xu失落道:“我真希望自己還在r.h?!?/br> xu家境比較困難,要養(yǎng)一大家子的人,還要供meimei讀書。當初是虞照寒一手促成了他轉會去ipl。 時渡手搭在xu的肩膀上:“至少你曾經是?!?/br> r.h擺爛的話題很快就上了熱搜,各大戰(zhàn)隊的粉絲像總決賽的時候一樣,統一戰(zhàn)線,矛頭直指r.h母公司: 【竟然讓我的天仙老婆天天吃外賣,我日你先人】 【既然不想管,為什么不把戰(zhàn)隊賣掉,耽誤這么多人整整一年!職業(yè)選手能有幾個一年?】 【據說有人想買,但r.h老板嫌價格低沒賣[嘔吐][嘔吐]】 【r.h在這種情況下還有八強,如果俱樂部正常運轉,不說奪冠,至少有前三】 【報——r.h母公司旗下產品已列表,兄弟們抵制起來!】 時渡作為這件事的“始作俑者”被各方微信轟炸。ipl的經理提醒他最好別干預其他俱樂部內政,聯賽官方向他詢問事情的詳細經過,他爸負責這一塊的助理也來問他想要一個什么樣的處理方式。 時渡統一回復:【放輕松,等我回北京再說】 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凌晨。老譚催大家回去睡覺:“母公司的公關作文肯定沒那么快,聯賽官方也需要時間調查。都去睡吧,明天還有硬仗要打。” 時渡說:“我和xu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們明天回北京?!?/br> “訂了機票嗎?”陸有山問,“幾點的飛機?” 時渡道:“早上九點,到時候我們打車去?!?/br> 時渡洗完澡剛回到房間,就聽到有人敲門。陸有山捧著一臺筆記本電腦站在門口,一臉嚴肅地說:“timeless,我以r.h主教練的身份,正式邀請你來r.h試訓?!?/br> 時渡挑了挑眉,然后側開身,示意陸有山進去說。 陸有山打開他精心準備的ppt:“這是你們前天和ppz的比賽,我調出了你的個人數據?!彼^一頁,“這是你在ipl和ppz正式比賽的數據,我把兩者做了一個對比?!?/br> 平均每十分鐘數據 對英雄傷害:94009820 最后一擊:153116 大招命中率:7575 英雄死亡:12 “你的傷害雖然少了,但你收割的能力有明顯提升。這說明另一個c位給你分擔了不小的壓力,讓你能更好地履行刺客的責任……” 時渡看著密密麻麻的數據,說:“訓練賽和正式比賽沒有可比性,環(huán)境心態(tài)都不一樣?!?/br> “但有一定的參考性。正式比賽該怎么打,都是看選手在訓練賽的表現。這還只是你第一次和他們三個一起的數據,如果你長期和他們一起訓練,你的個人數據肯定還能再提升一個檔次——我和你賭命。” 時渡好笑道:“我要你命干嘛?!?/br> 見時渡不為所動,陸有山心里急啊,一急他就開始胡思亂想,不擇手段。他想起前陣子齊獻的一句玩笑話,脫口而出:“你是顏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