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女配綜藝養(yǎng)娃爆紅[穿書]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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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延打完電話, 將手機還給導(dǎo)演組后,又趕快回到帳篷里。 他回到帳篷里后準備睡覺,疼痛的大腦他感覺內(nèi)心有點惡心, 他不休息不行了,這次蘇醒的狀況格外的糟糕,他一醒來就開始頭痛的不停, 好像大腦正在重組一樣。 況且現(xiàn)在他行動受阻, 做什么都很困難,他能做的事情已經(jīng)做好了,所以他決定休息。 主要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和精神狀況不適合去見徐臨柑,他怕多接觸對方讓她看出什么, 他剛才在電話那邊聽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她的一些行動實在太詭異了,讓他猜不出她要做什么,她真的變了很多,他越來越看不透她了,和之前他見的她是兩個樣子,所以他更加小心, 因為他并不相信對方。 而且, 他覺得自己也有些奇怪,特別是面對“徐臨柑”的時候。 不知道那個在他沉睡后的會出現(xiàn)的人是怎么和對方相處的,他和徐臨柑相處的時候,總是不由自主的在意對方的感受。 閉上眼睛,他陷入了沉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 半夢半醒之間好像聽到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 這個聲音很溫和, 他聽到這個聲音后內(nèi)心莫名的被安撫, 他像是看到光一樣,夢中他一直往聲源處跑去,好似只要跑到聲源處他就得救般。 他猛地睜開眼睛,額頭上的汗珠順勢落下,他喘著氣,胸膛上下起伏,慘白的臉色在白熾燈下無比的脆弱,被汗水打濕的頭發(fā)貼在額頭。 “你做噩夢了嗎?”耳邊傳來溫柔女聲。 這個聲音能撫平他心中的恐懼,讓他無比的安心,他好似非常信任這個聲音的主人。 額頭被人溫柔的用紙巾擦拭,鼻尖聞到淡淡的花香味道,目光只能看到一抹纖細的白色手臂。 眼眸轉(zhuǎn)動,他看到一個模糊的人臉,視線慢慢聚焦,一張古典精致明艷的臉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她用手指將一邊的長發(fā)撫到耳后,露出圓潤的耳垂,漂亮的銀色流蘇耳環(huán)隨著她擦拭的動作搖晃,看到他在看她后,嘴角微微往上,眉眼慢慢舒展開,她的笑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就像落日下被風(fēng)吹動的蜜桃雪山玫瑰。 目光無法從她身上離開。 “醒來就好,你是因為頭疼嗎?要吃藥嗎?”徐臨柑溫柔的笑著問道,語氣放緩,安慰著他的情緒,她知道現(xiàn)在她的語氣越輕柔,越能安撫段清延,這是她和對方相處后得到的答案。 段清延如夢初醒般,移開了視線,手按在床邊坐起來。 “不用?!倍吻逖踊卮?,聲音沙啞,卻沒有看她,像是在躲避什么。 徐臨柑點了點頭,沒有在問下去,她知道這個時候再問下去只會讓對方更痛苦,段清延偶爾會做噩夢,徐臨柑之前遇到過一次,這次她覺得對方做噩夢的可能性大點。 “劇組說吃飯了,你衣服都打濕了,你換件衣服出來吃飯吧,我在外面等你。”徐臨柑說道,下意識伸手去摸段清延的頭,揉著對方的頭說道:“要是疼的話,等下記得和我說?!?/br> 段清延僵硬著身子,神色有些不自然,從喉嚨擠出一個“嗯”。 徐臨柑只當他不舒服,對他笑了下,走出了帳篷。 段清延看著她站在夕陽中,將帳篷一點點拉上。 等帳篷全部拉上后,他的呼吸變得沉穩(wěn),他皺著眉頭,眉眼間盡是復(fù)雜的神色,他是怎么了。 他剛才又夢到小時候因為不喝藥被父親關(guān)在閣樓上,然后被繼母灌進了藥,他痛到昏迷,因為渾身流著汗而感冒,發(fā)燒加胃疼,他一度以為他在地獄,這個事情對他影響很大,在沒有成年前,他都不敢一個人呆在房間里。 是他jiejie一遍一遍鼓勵著他,帶著他,他才克服這個恐懼。 他剛剛居然因為聽到對方的聲音,就覺得內(nèi)心沒有那么痛苦了,這讓他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還有對方居然伸手摸他頭,他明明應(yīng)該... 摸著跳動的心臟,他眉頭擰在一起,他猛地搖了搖頭,站起身挑了一件衣服,將帳篷里的燈關(guān)上,摸黑將衣服換上,等穿完后再打開燈,整理著裝。 他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才走出去。 “走了?!毙炫R柑聽到拉鏈聲,停止了逗段池淵回頭看去。 夕陽下,段清延穿著淡色的藍色襯衫,光照在他身上,讓他菱角分明的臉柔和了一些,眉眼間染上了落日的光,他就那么一站,什么動作也不要做,就讓人忽視不了他。 好看是好看,徐臨柑總覺得那里有些不一樣了,可仔細看也沒有覺得那里不對。 “今天吃燒烤,出發(fā)吧,大家都等著我們?!毙炫R柑笑著牽起段池淵的小手就往前面走。 段清延看著她拉段池淵的手,目光晦暗不明。 她真的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徐臨柑走了幾步才發(fā)現(xiàn)段清延沒有跟上,她轉(zhuǎn)頭往后面看去,背對落日溫柔的光,風(fēng)微微吹動著她的裙擺,她嘴角往上勾起,道:“清延,快點跟上?!?/br> 段清延的眼睛中倒映出她的模樣。 片刻后,他抬起腳跟上。 晚上農(nóng)場主準備了五個烤rou架,每家都可以自己烤,食材都是農(nóng)場主自己準備的。 五個烤rou架圍著篝火擺開,隔著一定的距離,這樣的話煙味就不會太大。周圍用彩色的小燈裝飾著,草地上還放著幾個音響,播放著當下的流行歌曲,場面溫馨又熱鬧,等徐臨柑他們趕過去的時候,其他家庭已經(jīng)開始烤rou了。 徐臨柑來到一個燒烤架旁邊,看著準備好的食材,打開火,道:“你們兩個要吃什么?” 段池淵搖了搖頭道:“我都可以,有什么我能做的嗎?!?/br> 徐臨柑看著段池淵寫滿認真的小臉,故作沉思,片刻道:“嘶,還真有一個?!?/br> “什么?!倍纬販Y追問道,語氣認真。 “你能帶著爸爸在一邊好好玩吧?!毙炫R柑臉上露出笑容,看了一眼站在燈光下的段清延,道:“你要好好聽孩子的話?!?/br> 段池淵聽后重重的點了下頭,而段清延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很怪異的感覺,但是他并不排斥。 他跟在段池淵的后面,來到不遠處一起坐下,坐下后段池淵就把自己一直帶著的圍棋大全打開,很自然的將書放在兩人中間,打開看。 段清延看著這一幕瞳孔微微擴大,他接這個孩子回段家后,很少有這樣的親近的機會,這個孩子的陰郁沉悶的樣子在他的心里,都是一根根刺,是證明他jiejie過的并不幸福的證據(jù),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對。 他一開始是試著和這個孩子相處的,可是孩子不愿意和他說話,他不知道怎么辦,他本身就不是個會孩子打交道的人,他只能用物質(zhì)去補償這個孩子,他其實很在意這個孩子,只是還不知道怎么面對這個孩子。 在查明jiejie的死亡的前的事情,他就更無法直視這個孩子了。 她jiejie的過去,她jiejie和那個人的孩子,他無法接受。 他已經(jīng)失去了愛他的爺爺,又失去了愛的jiejie,家里唯一在意他的兩個親人離去,jiejie留下的唯一念想,是一個他恨不得碎尸萬段男人的骨rou。 這種無力感讓他無法用平靜心對待這個孩子。 他知道是錯的,直到他看到現(xiàn)在這一幕,他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他并沒有帶好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和他在一起那么久都沒有學(xué)會說話,現(xiàn)在卻可以和徐臨柑交流,是他的問題,是他不愿意面對jiejie的這一切,是他太懦弱,沒有照護好這個孩子,他應(yīng)該更花點時間,更耐心點,而不是想著等孩子再大點,再和他相處。 他其實一直活在悔恨中,他后悔自己沒有早點去找jiejie,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她的困難。他后悔自己當初鼓勵jiejie追求真愛,想和誰結(jié)婚就結(jié)婚,他后悔沒有勸著jiejie嫁給那個人,這樣沒準,他的jiejie和那個人現(xiàn)在都還活著,沒準活的很幸福,還會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一家和睦幸福。 他手指抵住鼻子,可看到徐臨柑和孩子自然的互動,看到孩子主動和徐臨柑說話,他才意識到,他和這個孩子接觸的太少了。 這個孩子始終是他jiejie的孩子,現(xiàn)在也是他的孩子,他應(yīng)該更加用心的對待才對。 孩子是沒有錯的。 段清延想著,臉頰就被一個溫熱的物體觸碰,低頭看去,只見段池淵滿臉擔心的看著他,余光看到書上一個圓形的暈圈。 他伸手摸著自己的臉頰,手中傳來濕潤的觸感,不知道何時他居然哭了。 瞳孔擴大,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哭了。 段清延將臉頰上的眼淚擦掉,就在他擦眼淚的時候,徐臨柑喊他們過去吃東西。 段池淵將已經(jīng)拿出來的紙和筆又放了回去,他不知道爸爸為什么哭,他想安慰爸爸,不過爸爸等下過去就不會傷心了,他將目光看向了徐臨柑。 他主動伸出小手拉著段清延往前面走去,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能自然的去拉他們兩人的手了,這多虧了徐臨柑沒事就要牽著他的手,讓他慢慢能適應(yīng)了。 段清延看著拉著他的小手,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看到他們兩個人走過來,徐臨柑拿起自己烤好的rou,她考的這個rou里面加了大塊的菠蘿,味道超級香。 “張嘴。”徐臨柑將烤rou遞到段池淵的嘴巴邊,“嘗嘗看我的手藝。” 段池淵咬了一口,道:“好吃。” “好吃吧。”徐臨柑笑著說道,將手中的烤rou給段池淵,抬頭看到段清延一直看著他們,她笑著拿起一串烤rou,遞了過去,“張嘴?!?/br> 段清延看過去,一個烤rou遞到嘴邊,抬眉看去,眼睛被對方的笑容占據(jù),他看了下烤rou,看了下她的,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這一幕非常的熟悉,好像他已經(jīng)做過很多次,而且他很期待也很喜歡對方這樣對他。 瞳孔放大。 他的那個“人格”是和對方在一起了嗎,為什么行為舉止這么曖昧,是徐臨柑趁著他這個“人格”沉睡的時候,趁機和他在一起,為了不停止協(xié)議結(jié)婚。 為什么他知道另外一個“人格”有可能和對方在一起后,心里有點不爽,但是這個不爽很復(fù)雜,他為什么要這么在意。 “快點啊,我舉著手很累的?!毙炫R柑笑著催促道,她今天心情好,反正喂一個是喂,喂兩個是喂。 段清延被她喚醒了神,看著眼前的那塊rou,他眼神暗了暗。 他另外一個人格,肯定經(jīng)常吃對方喂的東西,要不然對方喂的不會這么自然,他不這樣吃就暴露了,段清延調(diào)整呼吸,微微張開嘴。 對,他只是為了偽裝。 燈火中,清冷矜貴的男人微微張開嘴向前,耳邊的紅暈在忽明忽暗的燈火中若隱若現(xiàn)。 就在他要吃到那塊rou的時候,太陽xue猛地抽了一下,他疼的閉了下眼睛,往后面走了幾步,手扶著額頭,大腦感到一片空白。 “怎么了?”徐臨柑連忙放下自己手中的rou,繞過烤rou機向段清延走去。 段清延再次張開眼睛,清澈的雙眸看著自己的手,抬頭看著周圍的燈,眼睛眨了眨,上一秒他還在白天,這么現(xiàn)在變夜晚了,腦中還有很多不屬于他的記憶,慢慢占據(jù)著他的大腦。 這些他都沒有做過,怎么就發(fā)生了呢?他今天什么時候找導(dǎo)演要過手機,要手機后呢?大腦對今天白天的記憶還是很模糊,他無法知道全貌。 看著自己的手,已經(jīng)變傻的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只是心里有些害怕。 “清延,還好嗎?”徐臨柑看著呆在原地段清延問道。 段清延聽到徐臨柑的聲音,猛地抬頭,就像找到主心骨一樣。 “柑柑?!钡吐暅\喚。 看著徐臨柑,他又想起之前他看到的那個離婚片段,連忙說道: “我們不離婚?!?/br> 徐臨柑眨了眨眼睛,這都什么跟什么啊,這怎么能牽扯到離婚上去,走過去摸著對方的頭,小聲詢問道:“清延吃點藥嗎?” 段清延現(xiàn)在有些害怕,大腦急需她的回答,他抓住她的手腕,將人拉進,兩人靠的很近,他眉頭皺著,暗沉的目光盯著她,以一種和他平時完全相反的感覺,強勢抱著徐臨柑,溫熱潮濕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廓,磁性低沉極具壓迫感的聲音: “別離開我?!?/br> 他們靠的很近,他身上的雪松味道將徐臨柑全部包圍。 徐臨柑呆呆的看著前方,目光震顫,只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混亂,突然被對方這樣一抱,讓她有點措手不及。 “我?!毙炫R柑試著說話,聲音卻緊張的異常,一個字都帶著顫音。 她的聲音像是點醒段清延一樣,段清延猛地松開手,像做錯事的小朋友一樣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說道:“我不故意的,我只不想你離開我?!?/br> 徐臨柑看到他這個樣子,清咳了一聲,穩(wěn)定自己的呼吸,剛想回答他的問題,后面?zhèn)鱽硪粋€稚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