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女配綜藝養(yǎng)娃爆紅[穿書]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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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臨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倒在地上的段池淵有沒有受傷, 她視線越過對方肩膀落在不遠處被穿著白大褂醫(yī)生圍住的段池淵身上,眼里滿是擔心。 “不放?!被貞闹挥袃蓚€帶著寒意的字。 徐臨柑詫異的抬頭往上看去,對方緊繃的下顎出現(xiàn)在眼前,再往上看, 見他眉宇間滿是寒意,有種說不出來的壓迫感,磁場明顯和她之前接觸的完全不一樣。 徐臨柑心里一沉,心里有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此時,他們身后大多數(shù)的人目光還在他們兩個人身上沒有離開,畢竟兩個人帶來的沖擊太大了,一個是之前被撞到昏迷, 現(xiàn)在衣衫不整沖過來強硬抱走妻子, 一個是看起來嬌嬌弱弱,一個人干倒了一頭發(fā)瘋的野豬。 彈幕刷的瘋起。 【我的天,這野豬是徐寶貝一個人干掉的,真的好強啊?!?/br> 【好颯,半跪在倒下的野豬前, 真的讓我腦補一場大戲。】 【節(jié)目組怎么回事, 后山有野豬為什么還讓嘉賓進去啊, 還有小孩也太危險了, 甜甜都腿部劃傷出了那么大一口子,以后留疤怎么辦?】 【說起受傷,段總為了保護徐寶貝受傷,之前不是昏迷了嗎,這衣衫不整的樣子是剛醒來就跑過來找妻子吧,是真愛了?!?/br> 【段總攔腰抱好絕,就是沒有聽清兩個人在說什么?!?/br> 【節(jié)目組出解釋了,熱搜第一,快去看?!?/br> 節(jié)目組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第一時間就上了熱搜。 而此時,段清延正抱著徐臨柑穿過茂密的樹林,走到節(jié)目組一早就準備好的醫(yī)務室,這醫(yī)務室是借用農(nóng)舍簡單改造而成的,但是設備齊全,里面有著醫(yī)院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醫(yī)務室的門被推開,醫(yī)生轉(zhuǎn)身看到段清延的臉后,面色沉下來,道:“身體還沒好就往外面跑,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毕氲竭@人三個護士都沒有攔住,拔了針管就跑,嘆了口氣,對方撞擊了腦部,是應該好好休息觀察的,免得留下什么后遺癥。 “是為了她吧,放到病床上我來看看。”老醫(yī)生推了推眼鏡,轉(zhuǎn)身去柜子里拿出一次性的醫(yī)用手套戴上。 段清延大步走到床頭,將一路沒有說話的徐臨柑放在床上,冷漠的望了她一眼就退到一邊,給醫(yī)生挪出位置來。 徐臨柑望著對方那雙淡漠的眼眸,心里涼了半截,說不上來的感覺,就是那曾經(jīng)望著她會閃爍著光亮的眼眸,此時如寒冬山林畫般,滿地的雪壓著枯枝。 “你這腿和手臂都有輕微磨皮,不會留疤,但是我還是給你開點預防留疤的藥,不過要等傷口脫痂后才可以涂上去。你左腿腳腕扭傷,最近幾天不要劇烈運動。”醫(yī)生一邊倒碘酒到棉簽上,一邊說道,徐臨柑這才將目光從段清延身上移開。 “謝謝醫(yī)生。”徐臨柑禮貌道謝。 “你呀,回頭好好勸勸你男人,愛惜你很正常,但是身體比較重要,你也要留意下他,他撞擊到腦部,目前看是沒有什么問題,要是他后續(xù)有些什么問題盡快去醫(yī)院看看?!贬t(yī)生今年50多歲了,是個資歷老的醫(yī)生,經(jīng)驗豐富,之前是大醫(yī)院的金牌急診醫(yī)生,見過很多病人,但是頭一回見著拔針管就跑的。 轉(zhuǎn)頭看了下站在一邊一言不發(fā),但目光一直停留在女子身上的男人,醫(yī)生心里嘆了口氣,這年輕人啊,罷了罷了,癡情種。 “好的。”徐臨柑立馬回答醫(yī)生,心里來回念叨著頭部撞擊受傷。 “行,這里碘酒給你把外傷消毒后就可以了,待會給你開一個專門治扭傷的噴霧,每天早中晚噴一次就好了?!贬t(yī)生說完,轉(zhuǎn)頭對站在一邊的段清延說道:“小伙子,你去前面房間的冰箱里拿個冰袋出來,在接盆水,她這個腳扭傷了要冰敷?!?/br> 段清延聽到后,點點了頭,立刻就去拿醫(yī)生說的東西,等他拿東西回來后,醫(yī)生已經(jīng)給徐臨柑上完藥水。 “剩下的家屬自己來吧。”醫(yī)生將手套扔進專門的垃圾桶里站起身來,“冷敷30分鐘就可以了?!?/br> 醫(yī)生說完就離開了醫(yī)務室,是要給年輕人騰出點空間來。 醫(yī)務室現(xiàn)在只剩下徐臨柑和段清延,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房間里安靜的只有呼吸聲,片刻后,段清延端著水盆,半蹲在地上,雙手放入含有冰塊的水里,拿出一塊毛巾后站起,翻動的水聲是房間里唯一的聲音。 徐臨柑正望著這樣的段清延出神,右手手臂被人抬起,一陣涼涼的觸感從手臂傳入大腦,她驚呼一聲,給她擦拭手臂的段清延動作微微停滯,片刻后又開始擦拭她的手臂,將她手臂上的血跡和泥土清洗干凈。 他再次半蹲下,抬起徐臨柑的右腿放在自己半蹲的腿上,輕柔的給她擦拭。 左腿也一樣,等全部擦拭完后,他用另外一塊干凈的毛巾,將早就從水盆里拿出的冰袋放在里面包裹起來,輕輕覆蓋在徐臨柑紅腫的左腿腳踝。 全程無聲,徐臨柑將這一切收入眼里,此時她的內(nèi)心極其的復雜。 這樣的段清延對她來說無疑是陌生的,在她記憶里,段清延不會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她,而且現(xiàn)在他還躲避著她的目光,周身冷冷的,氣場很強大,這樣的感覺更接近原小說里的段清延,她當時被抱著時就懷疑他是不是因為撞擊大腦恢復記憶了。 可是恢復記憶后的段清延應該不會對她這么好,畢竟她穿的這個身體并不受段清延的待見,如果段清延恢復記憶,肯定不會蹲下來給這么細心的給她敷腳,非常不合常理,沒有破口大罵她帶他上節(jié)目,都算是好的了。 徐臨柑舔了舔嘴唇,心里冒出一個想法,被冰敷的腳在段清延的大腿上踩了幾下,很快就被對方輕輕按住,不讓亂動。 徐臨柑俯視著低頭不語的段清延,看著對方蓬松烏黑的頭發(fā),腳又亂動幾下。 小腿被人抓住,一直低著頭的段清延抬起頭望向她,眉宇間都是質(zhì)問她為什么亂動,薄唇緊閉,墨瞳里滿是嚴厲的神色。 “你在生氣嗎?清延?” 徐臨柑試探的問道,圓滾滾的眼睛望著段清延,伸手去觸碰對方的頭。 手直到落到對方頭上,對方也沒有避開,只是無聲的撇開視線,低頭接著給徐臨柑敷腳。 好家伙,還真是生氣了。徐臨柑舔了舔嘴唇,突然覺得松了一口氣,望著低頭一直給她按著腳,手掌因為接觸到冰冷的東西,手指關(guān)節(jié)全部紅了。 徐臨柑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已經(jīng)有個非常確定的答案了。 原來這家伙生起悶氣來是這樣啊,徐臨柑臉上露出笑意,看起來怪能唬住人的。 徐臨柑俯下身去,抱住了地上半蹲的男人,臉頰靠在對方頭上,呢喃道:“清延,別生我氣了,好嗎?!?/br> “清延,理我下?!鄙硢е鹛鸬奈惨簦平徽?,似撒嬌。 按壓冰袋的手一個力道沒有控制住,徐臨柑腳尖傳來鉆心的疼,驚呼一聲,把低著頭的段清延嚇的不輕,連忙松開手,無措焦急的目光看向徐臨柑,沙啞至極的聲音:“疼嗎?” “舍得和我說話了?”徐臨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笑著問了他一個問題。 段清延眉毛拉攏下去,半垂著眼,長而卷的睫毛在光中微微顫抖,片刻后,淡淡聲音道: “我害怕?!?/br> 當他剛醒來的時候沒有看到柑柑他害怕及了,害怕柑柑出現(xiàn)意外,而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一想到會失去柑柑,或者柑柑有什么意外,他的心臟就會很疼。 他大腦就一個想法,要把柑柑好好留在自己身邊,哪里都不讓她去。 可是心里一直有個聲音告訴他這樣不對,柑柑會討厭他的。所以他不敢直視她,也不敢和她說話,用全力克制住自己的感情。 他剛醒來時,就聽到護士說徐臨柑上山去找人了,他聽到這個時候,心里非常的氣憤,他不知道氣憤什么,就是很難受,心像是被什么一直燒著,他掙脫護士的阻攔,強忍著劇烈的頭疼,一路沖上山,當看到半跪在血地里,渾身混著污泥和血跡的徐臨柑,他心中怒火燒的更旺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很生氣,看著對方心里又是酸澀又是怒火的。 頭時不時抽疼下,他總感覺有什么不對,但是說不上來。 “你受傷了?!倍吻逖涌粗炫R柑膝蓋上的擦傷,眼神里滿是痛苦,如果他更厲害些,就不會她受傷了。 他氣的一直是自己。 他望著徐臨柑,眼神滿是痛楚,重復道:“你受傷了?!?/br> 徐臨柑望著他,溫柔淺笑,笑的彎彎的眼眸里全部是他,伸手抱住他,下巴靠在對方寬大的肩膀上,“清延,你今天已經(jīng)保護到我了。” “你已經(jīng)做的足夠好了。” 門外,一個小小身影閃過,本來打開一絲縫隙的門被輕輕關(guān)上。 段池淵坐在醫(yī)療室前的躺椅上,手中捧著一碗冒著裊裊熱氣的姜湯,回頭看了下醫(yī)療室亮著光的房間,神情露出一絲放松,最后移開目光,雙手捧著姜湯輕輕吹了一口氣,喝進肚子里。 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黯淡下去,天邊此時是淡粉絲,風帶點冷意。 段池淵一邊喝著手里的湯,一邊想著今天晚上要讀什么故事。 “段池淵?!币坏乐赡鄣穆曇魝鱽怼?/br> 段池淵朝著聲音源頭看去,只見肖淮繪正往他這邊跑來,他單手捂著一邊口袋跑,樣子有些滑稽。 “我過來看看你,沒事吧?!毙せ蠢L是特意讓他爸爸帶著他過來的,段池淵是他在這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過來看看朋友有沒有事情,是他這個朋友該做的事情。 段池淵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受傷。 見他搖頭,肖淮繪臉上露出笑容,道:“伸手。” 段池淵不明所以,將手中的姜湯放在旁邊的地上,伸出了自己的雙手,他手一剛伸出來,肖淮繪就將口袋里捂了一路的糖果塞在他的手上。 “沒事就好,我好擔心你,我爸爸說季甜都受傷被送去醫(yī)院了?!毙せ蠢L坐在段池淵旁邊的小矮凳上,拖著下巴憂愁的說道。 “我聽大人們說這次撞我們的野豬是一群非.法分子偷偷養(yǎng)在后山的,原來后山是沒有野豬的,但是他們偷偷養(yǎng)在山里,瞞著村子里的人,他們還把野豬關(guān)起來,還注射什么藥物,叫什么名字來著,我說不上來,但是我爸爸說那是不好的東西?!彼f道這里好像突然想起什么,立馬跳起來說道,“我來的時候,還看到好幾輛警車,應該是去抓壞人的?!?/br> “警察叔叔好厲害啊,等會我們一起去看警察叔叔吧。”肖淮繪高興的說道,“我讀的幼兒園就有警察叔叔過來教我們不要跟陌生人走,他們好酷?!?/br> 段池淵眼里露出向往的神色,最后還是搖了搖頭,他要留在這里等著爸爸mama一起回去。 “好吧,那我自己去了。那你一定要記得吃我給你的糖哦,這個糖是我自己的,我都拿給你吃?!毙せ蠢L說著對段池淵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吃糖的會心情好,我這么多糖你都吃掉,就能忘記今天的不愉快了,拜拜?!?/br> 說完他跟段池淵揮揮手,就跑走了。 段池淵看著他的背影,在低頭看看自己雙手被放滿的糖果,五顏六色的糖紙在夕陽光下,折射出不同光芒,很好看。 “喂,那個?!币坏辣┰甑穆曇繇懫?。 段池淵抬起頭看向前方,黑漆漆的瞳孔盯著剛跑過來的林湫蔚,他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干凈整潔,頭上濕噠噠的,還掉著水珠。 他一洗完澡,頭發(fā)都沒吹,就急匆匆跑過來了,來時還和剛走的肖淮繪碰了面。 “那個?!彼ㄖ▎鑶枵f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四肢粗大的孩子雙腿聚攏,雙手合攏,以一個非常變扭的姿態(tài),他的臉頰現(xiàn)在是紅的。 段池淵大腦慢慢冒出一個問號來,目光帶著疑惑,看向這個和他一直不合的人。 林湫蔚突然大幅度甩下手,嚇的段池淵瞳孔放大,只見他猛地低下頭,大聲吼道:“段池淵,對不起?!?/br> 段池淵眼睛眨了眨,有點費解的看著現(xiàn)在的局面,不知道對方為何和他說對不起。 經(jīng)過這次一起“冒險”,在生命關(guān)頭,對方用身體護住他,讓林湫蔚感覺自己也沒有那么討厭對方了,心里還有一絲絲慚愧。 對方遇見危險的時候也沒有跑走,勇敢的站在前面,不像他,最開始選擇逃跑了,這樣一點也不酷,想到這里他的眼睛又開始泛紅了。 明明心里羨慕崇拜段池淵的要命,口里卻說道: “這是因為我上次把你推到受傷說的對不起?!?/br> “我和你打招呼,你不理我,你把我種子弄倒,都還沒和我說對不起呢。還有我才不覺遇到危險沒有跑很厲害呢,因為我也不會跑的,我下次一定不會跑的。下次我也會救你的,你別得意,我一定會還你這次的?!?/br> 林湫蔚紅著眼說完,在多說幾句,眼淚就要從眼眶中掉下來了。 “再見,下次我一定會還你這次保護我的?!闭f著就邁開步子跑了,留下不不知所云的段池淵。 他跑到一半,又停住腳步,轉(zhuǎn)頭對段池淵大吼道:“我才不羨慕你呢!” 然后捂著臉跑走了,段池淵站在原地,對剛才的一切都摸不清頭腦。 “怎么了?”推開門出來的徐臨柑正好目睹林湫蔚捂臉跑走的一幕,她身體靠在段清延身上,被對方扶著出來。 徐臨柑看到段池淵手中五彩繽紛的糖果,道:“糖果,誰給你的?林湫蔚?!?/br> 段池淵搖了搖頭,道:“肖淮繪給我的。” 聽到段池淵的回答,徐臨柑還是有一種如在夢中的感覺,說起來還真是有點不適應,她以前問話對方都是不回答的,不過回答的感覺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