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影響我練劍 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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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進(jìn)個沙漠,還特意要把剪刀放進(jìn)書箱里。 換成別人肯定會覺得莫名其妙,然后順口問一句。但偏偏張雪霽面前坐著的是謝喬喬,謝喬喬問問題的時候很少,看著他從書箱里拿出剪刀了,也只是略微低下頭,以方便張雪霽幫她剪頭發(fā)。 張雪霽:“直接剪的話,碎頭發(fā)會掉進(jìn)衣領(lǐng)里,得在外面圍一層衣服比較好……我的外衣可以嗎?” 謝喬喬沒有拒絕:“好?!?/br> 張雪霽找了件沒來得及穿的外衣,抖開圍到謝喬喬身上,然后專心的開始幫她剪頭發(fā)。雖然說在他有碧水壺,并不缺水用,但張雪霽還沒辦法說出‘我順手幫你洗個頭?’這樣的話,所以他最后還是選擇了直接開始剪。 他沒怎么干過幫別人剪頭發(fā)的工作,故而一舉一動都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翼翼將謝喬喬頭發(fā)分成一縷一縷的捧在手心,張雪霽只敢剪她頭發(fā)上被燒焦的部分,那些還完好無損的頭發(fā)絲,他是一根沒敢動。 即使是這樣,也花費了許多時間。在剪頭發(fā)的空隙,張雪霽順便和謝喬喬說了說自己的發(fā)現(xiàn):“鳳凰神女藏身元月秘境,應(yīng)該是鳳凰族默許的結(jié)果,看來他們也覺得你遲早會殺上門來,并覺得自己沒有勝算?!?/br> 謝喬喬蹙眉:“你見過其他鳳凰了?” 張雪霽搖頭:“沒有直接見過,只是借午黎身上的陣法,稍微窺探到了一點?!?/br> 謝喬喬:“你覺得那些鳳凰怎么樣?” 張雪霽一邊小心翼翼修剪著謝喬喬的頭發(fā),一邊分心回答謝喬喬:“怎么說呢……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多壞。真要是一窩子蛇鼠,也養(yǎng)不出午黎那樣的直腦筋?!?/br> “鳳凰一族子嗣艱難。即使生來強(qiáng)大,但也無法干擾自然法則,他們似乎是透過某些手段窺見了一部分未來,為了給自己的種族未來謀求生路,延續(xù)火種,所以冒險與魔域內(nèi)的大魔勾結(jié)。” “神女墜天,極有可能也是他們原本計劃的一部分。外界都傳神女是因為愛慕仙君告白失敗故憤而跳凡人井,現(xiàn)在看來,恐怕其中理由并沒有那么簡單……興許是為了給自己的族人脫罪,又或者是為了將某些事情瞞藏于仙界。只可惜以眼下的情況來看,鳳凰族的謀劃注定失敗?!?/br> 謝喬喬:“鳳凰族還會繼續(xù)尋找新的出路嗎?” 張雪霽:“會吧。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種族滅絕……” “貝海國的人,肯定也不希望自己的國家莫名其妙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br> “所以才說,對錯難斷啊?!睆堁╈V嘆了一口氣,道,“鳳凰也是為了求生,貝海國的人亦是為了求生。只是鳳凰墜天偏偏選定了貝海國,大概也和他們合作的大魔脫不了干系……就是不知道南塘君為何死后沒有去鬼域,而是沉入魔域?!?/br> “如果說是因為天理者死后必定會沉入魔域的話,也不知道其他的歷任天理者在不在魔域里面。” 謝喬喬道:“以后有機(jī)會的話,可以去調(diào)查一下。反正你要找回家的路,那些稀奇古怪的地方正好是我們要去的首選?!?/br> 張雪霽聞言,點了點頭:“你說的也對……好了,剪完了?!?/br> 他放下剪刀,攏著謝喬喬的頭發(fā),為她理了理,隨即松開手,繞到謝喬喬正面看了看。只看了一眼,張雪霽當(dāng)即心虛起來——雖然謝喬喬原本的劉海和頭發(fā)談不上多么風(fēng)雅漂亮,但至少也算是非常中規(guī)中矩的黑長直,結(jié)果現(xiàn)在被他這么一剪,完全變成了長短不一的狗啃泥。 偏偏謝喬喬還對自己的發(fā)型一無所知,盯著一張嚴(yán)肅板正的臉問張雪霽:“怎么樣?” 張雪霽昧著良心回答:“挺不錯的?!?/br> 他想之后用辮子稍加修飾,應(yīng)該也沒有那么糟糕……吧? 為了彌補(bǔ)過錯,張雪霽主動道:“我?guī)湍惆杨^發(fā)扎起來吧?” 謝喬喬頷首:“好?!?/br> 張雪霽覺得今天謝喬喬格外的好說話,但他一時之間又猜不明白是為什么,決定還是先幫謝喬喬扎辮子好了。 謝喬喬的頭發(fā)被剪掉燒焦的部分后,變得長短不一起來。好在張雪霽雖然沒什么剪頭發(fā)的天賦,但扎辮子這件事他做起來卻是得心應(yīng)手,畢竟自從鹿城事后,謝喬喬的頭發(fā)就一直是張雪霽在搗鼓。 大鵝還時常被他抓壯丁當(dāng)練習(xí)對象。 他把短的一部分編成小辮子,然后再擰成兩股粗點的辮子,扯松后綁好。 也虧了謝喬喬頭發(fā)多,才能讓張雪霽這樣折騰。 張雪霽松開手,往后退了兩步,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謝喬喬,謝喬喬卻也望著張雪霽;她臟兮兮的臉被擦干凈了,雖然劉海還有些亂糟糟的,但頭發(fā)是扎得真不錯,兩條麻花辮里面編了一些色彩艷麗的繩子,再加上臉頰上的一點嬰兒肥,倒是越加讓人有點這姑娘確實只有十五歲的實感了。 張雪霽摸著自己下巴,連連點頭,自我夸獎:“不愧是我的手藝,編得真好看。” 謝喬喬:“你手怎么了?” 張雪霽一愣,下意識的就要把手往身后藏。但謝喬喬的反應(yīng)和動作明顯都要更快一些,在張雪霽試圖把手藏到身后躲避時,謝喬喬已經(jīng)傾身一把捉住了張雪霽的手腕,將他的那只手拉到自己面前。 少年掌心橫貫了一道很深的劃痕,雖然已經(jīng)結(jié)痂了,但猛地一眼看過去,仍然讓人覺得十分猙獰可怖。 謝喬喬眉心蹙起,臉上表情不變:“劃傷?” 張雪霽發(fā)覺自己躲不過,干咳一聲,莫名心虛,解釋道:“當(dāng)時在用鐵絲串燈籠來著,突然鳳凰圩里發(fā)生了地震,我沒能拿穩(wěn)鐵絲,就把手心劃到了。” 謝喬喬沉默不語,只是并沒有松開張雪霽的手腕,眼睫微垂,黑沉沉的瞳孔里倒映出張雪霽的手掌心。 張雪霽不禁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猶豫片刻,說出實話:“我當(dāng)時在鳳凰圩外面布了個陣,本意是為了以防萬一……后面沒有用上,我很高興。我借走你的柚子燈,其實也是為了研究布置那個陣法?!?/br> 謝喬喬‘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么,但卻松開了張雪霽的手。 張雪霽也跟著松了口氣,知道這就是謝喬喬不追究的意思了。但在松口氣之余,張雪霽又有點摸不著頭腦。 ……喬喬為什么不高興了?明明我才是受傷的人,為什么要我心虛??? 想不明白。 張雪霽頭一次意識到女孩子的心思其實也很難猜的。他并不知道,自己之所以遲鈍得現(xiàn)在才認(rèn)識到女孩心思難猜,是因為他未曾仔細(xì)去猜過其他女孩子的心思罷了。 謝喬喬平安出來后,張雪霽也就悄悄撤掉了鳳凰圩附近陣法的陣眼。甚至于在午黎之后來找他要求解除自己身上的束縛陣法時,張雪霽也爽快的答應(yīng)了。結(jié)果因為張雪霽答應(yīng)得太快,午黎反而懷疑了他好一會兒,直到謝喬喬出聲,他才悻悻的離開。 其他進(jìn)了元月秘境的修士們也陸續(xù)回來了,大多各有所獲,基本上都是第一次進(jìn)秘境,新奇之心遠(yuǎn)大于收獲,嘰嘰喳喳興奮的和同伴說著此次見聞。 伏泉明他們原本是打算等這批修士回來修整時便離開的,這樣剛好可以和人群錯開,后續(xù)回中洲時不論是租客棧還是坐船都不至于太擁擠。只是眼下張雪霽也和他們在一個營地,伏泉明摸不準(zhǔn)張雪霽是什么想法,等午黎離開后,特意跑去問了一趟張雪霽。 張雪霽自己對時間路程等一概沒什么特別要求,故而又轉(zhuǎn)頭問謝喬喬要不要留在鳳凰圩再玩幾日,還是現(xiàn)在就走——他回頭問謝喬喬時,謝喬喬正低著頭在給兇劍做保養(yǎng),劍身清凌凌的冷光盈在她眼瞳和臉頰上,一時間分不清到底是劍更鋒利,還是擦劍的劍客更鋒利。 但等到她抬眼看向張雪霽時,那鋒銳冷漠的眼神,霎時又收斂起來,變得平靜,甚至還有些溫和。 她向張雪霽略微頷首,聲音平靜:“這里已經(jīng)沒什么意思了,早點走也好?!?/br> 入夜之后,上元仙門幾個弟子聚集在一起,分享此次行程的收獲。其他弟子們討論得十分起勁,越說話便坐得越近——唯獨戚忱,是單獨一個人坐著的。旁邊高懸的照明法術(shù)散發(fā)出柔和的光芒,而那光芒又籠罩著他秀美的臉龐,若非他利落的裝扮,與橫在膝蓋上的佩劍,恐怕很難讓人意識到這個俊秀的少年郎,居然是個天賦異稟的劍修。 “小師叔——小師叔!”紀(jì)欞月連蹦帶跳跑到戚忱身邊,在靠近戚忱后,她又有些拘束的站穩(wěn)了,端正神色,道,“謝前輩他們好像已經(jīng)走了,我看道載學(xué)宮那邊帳篷都收拾干凈了?!?/br> 戚忱睜開眼,神色有片刻的呆愣。饒是心大如紀(jì)欞月,此刻也意識到一點氣氛的不對勁;其他人都熱熱鬧鬧的聚在一起,唯獨戚忱一人這樣不聲不響的坐著。 她猶豫片刻,小聲:“我有張雪霽的傳音法陣,他眼下應(yīng)該與謝前輩待在一起,要不然我……” “不必?!?/br> 戚忱垂眼,神色淡淡:“你去玩吧?!?/br> 紀(jì)欞月惴惴不安:“小師叔,你自己一個人呆著?。磕?,你是不是挺難過的啊?” 戚忱又抬眼,那雙天生多情的桃花眼,卻因為他性格的緣故,不管看誰都只讓人下意識的頭皮一緊,倒是很難生出什么情意。只是看見紀(jì)欞月滿臉慌張無措的表情,戚忱倒是神色柔和許多,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意。 他道:“還行吧,倒也沒有特別難過?!?/br> 總不會比小半年前,在渝州城當(dāng)面被謝姑娘拒絕那天,更讓人難過了。可難過歸難過,他從來不會因為自己難過,就耽誤自己練劍。 * 謝喬喬他們在鳳凰圩耽誤了時間,帶著道載學(xué)宮弟子出東冥大漠時,又耽誤了不少時間。 岑長冬也跟著謝喬喬他們一起出來了。他雖然沒有進(jìn)元月秘境,但也向鳳凰族求到了一小袋鳳凰骨,所以一路上就算那幾個道載學(xué)宮的弟子鬼哭狼嚎迷路摔跤掉進(jìn)沙坑,他也是一直樂呵呵的,沒有露出半點不耐煩的模樣。 一行人重新回到碼頭小鎮(zhèn)上。岑長冬在鎮(zhèn)子入口處便和謝喬喬他們告別,興高采烈道:“既然已經(jīng)取得了鳳凰骨,那么我就要回去找我妻子了——這一路上多虧了張公子和謝姑娘的照顧,大恩大德感激不盡,日后你們?nèi)粲行枰獛兔Φ牡胤剑M管來蓬萊洲風(fēng)月谷尋我?!?/br> 目送岑長冬走遠(yuǎn),謝喬喬難得主動開口問了張雪霽一次:“所以鳳凰骨,真的可以延年益壽嗎?” 張雪霽兩手抱著自己后腦勺,懶洋洋的走在謝喬喬身側(cè),聲音也顯得懶怠:“確實有不少書上是這樣說的,只是目前為止還沒有明確的記載,所以……誰知道呢?” 伏泉明聞言,立刻接上一句:“希望這是真的。岑大哥可是好人,如果鳳凰骨真的能給他妻子延年益壽的話,那他們就又能相守了!” 另外幾個同樣在東冥大漠中被岑長冬照顧過的道載學(xué)宮弟子,也跟著點了點頭。 但張雪霽只是笑,沒有具體回答到底算不算真的,大鵝忍不住小聲吐槽他又在裝模作樣,吊人胃口了。 他們這一來一回,卻恰好又是一個整月的功夫。所以他們在客棧投宿的當(dāng)天,又是朔月,鎮(zhèn)子上照例舉辦了燈會,從客棧窗戶往外望,可以看見鎮(zhèn)子上人流如織,燈火璀璨。 尤其是那條通往海里的大河河面,更是有數(shù)不清的花燈自上游往海里而去。在入海口處,卻又被橫桿攔下,堆堆擠擠,看上去頗為壯觀。 雖然只隔了一個月,但再看到與他們離開時一般無二的燈會,多少都會生出一些恍惚感。張雪霽橫豎也睡不著,干脆去敲謝喬喬的房門——是的,他們分房睡了。 自從鳳凰圩出來后,謝喬喬好似了卻了某種執(zhí)念一般,不再像以前一樣處處死繃著神經(jīng),也不會再出現(xiàn)那種好似張雪霽一離開她視線就會即刻被暗殺的高度警備狀態(tài)了。 甚至于在伏泉明租客棧時,謝喬喬主動提出了給她和張雪霽分房。張雪霽心里忐忑,但他側(cè)過頭去看謝喬喬的臉時,卻又看不出謝喬喬有什么過度的情緒表現(xiàn)。 這讓張雪霽一時間分不清是自己想太多,還是自己想得不夠多。 抱著這樣的疑惑,張雪霽才會特意在今天晚上燈會的時候來找謝喬喬??墒堑葟堁╈V敲響謝喬喬的房門后,又莫名的后悔起來了——他盯著謝喬喬緊閉的房門,心想:如果我默念五個數(shù),她還不開門的話,我就假裝自己沒有來過。嗯很好,現(xiàn)在開始數(shù)數(shù)…… 他還沒有開數(shù),那扇房門卻被人從里面打開,換了身衣服的謝喬喬出現(xiàn)張雪霽面前。張雪霽愣了愣:“你,你換衣服了啊?” 謝喬喬抬眼,頭發(fā)隨意的披散著:“嗯。怎么了?” 張雪霽有點緊張,背在身后的手握成拳,掌心不自覺出了點汗。他挺直自己的背,努力讓自己聲音和平時一般無二:“那個……我看鎮(zhèn)子上——又開始舉辦燈會了……我們要不要……” 謝喬喬點頭:“好啊,等我去拿點東西?!?/br> 她答應(yīng)得好快,張雪霽都愣住,不自覺睜大眼睛。但謝喬喬始終是那副波瀾不驚的平靜表情,轉(zhuǎn)身去拿了掛在床頭的柚子燈,還有上回在燈會上,張雪霽給她畫的惡鬼面具。 她板著臉,認(rèn)真的把面具戴上,提著柚子燈,折身回來:“我好了,出發(fā)吧?!?/br> 謝喬喬新?lián)Q的一身衣裳,是張雪霽在鹿城時給她買的那身新綠長衫。那顏色鮮嫩又靈動,正適合年輕俏麗的女孩子——張雪霽只是在朱萱小姐的幻境里見謝喬喬穿過一回,卻老是記得她穿這身格外好看,所以在事情結(jié)束后,還特意繞回裁衣店里為謝喬喬置辦了這一身。 只是那時候的張雪霽,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還能看見眼前的一幕。 惡魔面具,神色冷峻的俊巧少女,活潑輕快的新綠長衫,她站在走廊處昏暗的光影里,濃墨重彩的眉眼向張雪霽看來。 張雪霽一時間只能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似的聲音。他不由得慌張,生怕這心跳聲讓謝喬喬聽見,連忙掩飾表情,快步跟上謝喬喬。 二人一起并肩出了客?!蜅iT口當(dāng)即冒出許多顆重疊的腦袋來。伏泉明作為隊長,少不得要被大家壓在最底下。 他覺得自己脖子都要被幾個同門的腦袋壓斷了,不由得抱怨:“你們藏便藏吧,全都壓在我頭上算怎么回事?我還是隊長呢!” 同門毫不客氣的一壓他脖子,道:“是是是,隊長,你就能者多勞,當(dāng)個墊底的,有何不好?你們說——師兄約謝姑娘出去,這算不算人后相約?” “……應(yīng)當(dāng)不算吧?我看謝姑娘那么平靜,恐怕是修無情道的?!?/br> “啊,那師兄豈不是很慘?他要是被甩了,到時候會不會期末大考又出那些難死人的題目???” 其他人聽完這句話,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個個臉都皺成了苦瓜。伏泉明雙手合十,念念有詞:“月老上仙,求您開開眼,一定要把這段紅線系上……我不想放假了還回學(xué)院補(bǔ)考?。 ?/br> 其余弟子也心有戚戚焉,連忙跟著雙手合十的附和伏泉明。 謝喬喬跟著張雪霽走上街道,街道倒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她今天神色要比平時活潑很多,雖然臉上還是沒有什么大表情,但眉眼間郁氣變得十分不明顯了,有時候看見熱鬧的地方,還會主動拉著張雪霽湊過去看。 張雪霽也察覺到了謝喬喬的變化,但他不太明白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變化,雖然為謝喬喬高興,但卻也有一絲的疑惑。 兩人逛著逛著,倒是又逛到了之前放河燈的地方。只是這次他們走的不是小路,而是順著熱鬧的大路街道,一直走到了橋上。 橋上人稍少些,靠在石欄桿邊,一低頭就能看見橋下順著水流往前挪動的花燈?;艨钍揭伯嫷煤芏啵裁椿ǘ加?,有些謝喬喬認(rèn)得,但有些卻連名字都叫不出來。 她晃了晃手上的柚子燈,忽然轉(zhuǎn)過頭,喊了一聲:“張雪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