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影響我練劍 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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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泉明找到一個空隙,等擺完自己那一部分陣法,又特意去其他同伴那邊走了一圈,看到同學(xué)們擺出來的半成品,他越發(fā)肯定這個陣法大概率和敬神山脫不了干系。 他心中疑惑, 便走到張雪霽面前想要問問。等他走近了, 就看見張雪霽正皺著眉,滿臉凝重的在看一張……柚子皮?! 伏泉明疑心自己看錯了,不由得揉了揉眼睛。大鵝從他身后走過去,幸災(zāi)樂禍:“揉眼睛干什么?你又沒有看錯——你師兄確實瘋魔了,對著一張柚子皮振振有詞呢?!?/br> 伏泉明自然不信大鵝的話。他快行幾步走到張雪霽面前:“張師兄, 你囑咐我擺的陣法, 我已經(jīng)擺好了, 其他師兄弟們也差不多快要完工了?!?/br> 張雪霽的目光還黏在那張攤開的柚子皮上, 頭也不抬的對伏泉明擺了擺手:“哦,我知道了,辛苦你們了——擺完陣法記得把靈石放進(jìn)陣眼,然后就去休息吧。” 伏泉明忍不住開口追問:“張師兄,這個陣法……我怎么感覺,和敬神山的封印秘術(shù)有些許相似之處?” 張雪霽:“嗯,就是把敬神山的封印秘術(shù)拆解改進(jìn)后的產(chǎn)物?!?/br> 伏泉明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等等!什么?什么的產(chǎn)物?!” 恍然大悟到一半,他聲音驟然拔高,表情就像是活見鬼一樣。張雪霽被他吵得耳朵疼,單手捂住自己耳朵揉了揉:“就是字面意思啊,把敬神山的封印秘術(shù)拆解開,再進(jìn)行一定的改進(jìn),陣法課不是都教過嗎?” 伏泉明看看張雪霽屁股底下坐著的陣法,又看看他面前被攤開的柚子皮,結(jié)結(jié)巴巴:“可是,可是我們陣法課拆解的是基礎(chǔ)陣法……這個……這個是……敬神山的封印秘術(shù)……” 張雪霽抬眼,疑惑的看著他:“所以呢?” 伏泉明:“……” 張雪霽:“不是都差不多嗎?” 伏泉明:“……” 哪里差不多了???!這明明就是認(rèn)字本和通史的區(qū)別了好嗎?! 張雪霽把自己面前的柚子皮換了個形狀,頭也不抬的擺手:“別煩我,自己的事做完了就去幫別人也弄一下,多幫幫大鵝,它是半個文盲,圖紙都要琵琶幫它看?!?/br> 遠(yuǎn)處當(dāng)即傳來了大鵝憤怒的聲音:“張雪霽!你又背后說我壞話?。。 ?/br> 張雪霽早有準(zhǔn)備,在它發(fā)出怒吼之前,先用兩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等它吼完,張雪霽才慢吞吞放下雙手,盯著地上的柚子皮。 雖然他說得很輕松,但實際上,破解敬神山的封印秘術(shù)并非簡單的事情。張雪霽以前還在道載學(xué)宮考試的時候就已經(jīng)對這個陣法頗感興趣,并進(jìn)行過一段時間的研究了。只不過敬神山的人對于自己的祖?zhèn)鞣庥⌒g(shù)看管得很嚴(yán),即使是在收錄資料浩瀚如煙海的道載學(xué)宮,也并沒有關(guān)于敬神山封印術(shù)的詳細(xì)記載。 而且自從張雪霽拆解陣法的天賦初露端倪,中洲世家的人防張雪霽就像防賊一樣。連花鈴月在他面前施展封印術(shù),都還要特地將殘留痕跡抹消了才肯把柚子皮燈籠給謝喬喬,生怕張雪霽也從柚子皮上面研究出一點東西來。 雖然封印術(shù)最重要的印記被花鈴月抹消了,但對于張雪霽過目不忘的腦子來說,要按照花鈴月施術(shù)的過程,并非難事。畢竟敬神山尚在,敬神山內(nèi)門弟子均有機(jī)會學(xué)到這個封印術(shù),所以行走人間時很難保證自己不用出來。 只要他們用了,那么道載學(xué)宮的典籍上總會記載一二。雖然不全面,但對張雪霽來說已經(jīng)夠用了。 最重要的部分,是張雪霽曾經(jīng)在夏澤國和海王宮抄錄的那些記憶陣法。那時候他只是看出是中洲幾個古老家族的傳承——那幾個家族真的太老了,老到張雪霽出生時,它們已經(jīng)被覆滅在中洲漫長的歷史中。 但張雪霽察覺記憶陣法似乎與敬神山的封印陣法有些地方是相通的。天下陣法本就萬變不離其宗,溯本追源都是那幾條基礎(chǔ)陣法的演化;只是有些演化過于精妙,所以世人不能理解。 不過張雪霽以前被數(shù)學(xué)折磨習(xí)慣了,穿越之后倒也很快跟上了陣法學(xué)習(xí)的進(jìn)度。倒不如說,陣法推衍讓張雪霽又有了一絲曾經(jīng)在補習(xí)班被套題大禮包折磨的熟悉感。 他發(fā)覺二者的相通之處后就一直在研究封印陣法和記憶陣法的事情——直到在碼頭客棧,花鈴月為了哄謝喬喬高興,對著她的柚子燈來了一發(fā)封印術(shù)。雖然施術(shù)過程很短,但張雪霽有過目不忘的精神力加持,愣是在那短短的兩眼間隙之間,把柚子燈上面的陣法默了下來。 有了完整的封印陣法,再加上以前就研究過的底子,張雪霽的拆解速度突飛猛進(jìn),在他們進(jìn)入大漠之前就已經(jīng)將兩個陣法完全拆分得明明白白。不僅拆分得明明白白,他還對其進(jìn)行了修改,還原了陣法最大的力量。 他發(fā)覺這個陣法最開始的作用恐怕并不是什么‘封印狀態(tài)’或者‘封印記憶’之類的。它大概率是個定點時間回溯陣法——簡單舉例,如果張雪霽在時間a點進(jìn)行布陣,將陣法掩埋并不進(jìn)行陣法啟動,等到五十年后,他在時間b點啟動陣法,陣法就會將他帶回時間a點。 但這個陣法還有一些問題張雪霽沒有想明白。 已知時間a點有一個正在布陣的張雪霽,那么當(dāng)時間b點的張雪霽返回時間a點后,會出現(xiàn)a點的張雪霽和b點的張雪霽共存,還是a點的張雪霽自動消失,以滿足世界上只存在一個張雪霽的條件? 如果時間a點的張雪霽消失,那么回溯陣法理論上也應(yīng)該是不存在的才對。既然沒有回溯陣法作為前置條件,那么時間b點的張雪霽還會存在嗎? 作為一個完全沒有進(jìn)行過試用分析的陣法,它存在著太多的不確定性。但張雪霽本身無法修道,沒有靈力,他光靠自己的話是沒辦法進(jìn)行大量試錯實驗的。 更何況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時間給張雪霽做試錯實驗了。 至少不管最終存在的到底是哪個張雪霽,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謝喬喬必然存在。他只要得到這個結(jié)論就夠了。 張雪霽不知道謝喬喬會不會贏。在戰(zhàn)斗方面他幫不上什么忙,只能盡他所能的多給謝喬喬幾次機(jī)會;輸了也沒關(guān)系,他會幫謝喬喬回檔,一直溯回到她可以得到happy ending 的結(jié)局為止。 低頭把地上已經(jīng)失去陣法維護(hù)的柚子皮撿起來,張雪霽垂眼,從袖子中拿出新的鐵絲,重新將它扎成燈籠的模樣。他正專心的將鐵絲卷起勾入柚子皮中,忽然面前攏下一陣陰影。 張雪霽抬頭,瞇起眼,看見岑長冬盛光直照下光影分明的臉。他彎彎眼眸,對岑長冬露出溫和的笑容:“坐——我拜托你的事情,都辦好了?” 岑長冬在張雪霽對面坐下,點頭:“你讓我埋進(jìn)鳳凰堆骨之地的符咒都已經(jīng)埋好了。這些是……” 他目光遲疑,落到張雪霽坐著的陣法上。剛剛從鳳凰圩里一路走出來,岑長冬自然也看見了許多類似的陣法。他雖然對人類的知識頗有了解,但面對這個過于深奧復(fù)雜的陣法,仍舊是看得一頭霧水,半點頭緒也沒有。 張雪霽擺弄著自己手上已經(jīng)初具雛形的柚子燈,道:“只是一段保障罷了。你有看見午黎嗎?” 岑長冬搖頭:“沒,他一進(jìn)鳳凰圩就跑沒影了,估計是去找自己的同類,想讓他們幫忙解開身上的束縛陣吧?!?/br> 張雪霽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但卻沒有繼續(xù)再說話,只是接著處理自己手里的柚子燈。對于午黎的行蹤,張雪霽并不意外,也沒有去特意追究。 他在午黎身上留下的,可不僅僅是束縛他靈力和行蹤的束縛陣法。 岑長冬:“張公子,我想冒昧問一句……您所做的一切布置,謝姑娘知道嗎?” 張雪霽搖頭:“還沒來得及告訴她?!?/br> 想了想,張雪霽又補充了一句:“等她出來,有了機(jī)會,我大概會和她解釋?!?/br> 岑長冬:“……您問什么要這么做呢?” “什么為什么?”張雪霽皺眉,感到奇怪,疑惑的望著岑長冬,“既然我只能為她做這些,那我為什么不做呢?” “不計后果?” “為什么要計后果?” 岑長冬與張雪霽對視,少年猶帶稚氣的臉上帶著純?nèi)坏囊苫?。他為謝喬喬做任何事情都顯得如此理所當(dāng)然,就好像是自我保護(hù)的某種機(jī)制一樣自然,完全不考慮任何立場或者利益,也不思考是否有回報。 頃刻間地動山搖,張雪霽手里的鐵絲一抖,從他手心劃過去,瞬間將他掌心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而張雪霽自己也失去平衡,直接從沙坡上滾了下去——岑長冬眼疾手快的抓住。 岑長冬把他拖上來:“你的手……” 張雪霽根本不聽他說話,爬上來后第一件事便是抬頭往鳳凰圩那邊看去。 鳳凰圩上空蕩漾開一圈又一圈的空間漣漪,元月秘境的入口也若隱若現(xiàn)的出現(xiàn)了輪廓。同時,整座鳳凰圩里,都響起了巨大的,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翅膀撲騰劃破空氣的聲音。 岑長冬瞪大了眼睛:“這是怎么回事?” 張雪霽握緊拳頭,浸潤到指縫間的鮮血順著他的手背滴進(jìn)沙土里。他扭過頭,沒有回答岑長冬,而是大聲問大鵝:“你們那邊到底弄好沒有?!” 大鵝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已經(jīng)弄好了——剛才那陣晃動是怎么回事?怎么鳳凰窩里的那群家伙全都飛起來了?!” * 謝喬喬和男人的戰(zhàn)斗并沒有持續(xù)多久。 被激怒之后的謝喬喬——和全力以赴,身份不明的強大男人——謝喬喬不再留余力,一劍砍下去便將整方池塘完全劈爛! 鋒銳到無往不利的劍刃,貫穿那方小小的池塘與飛瀉直下的瀑布,承載黑色河流的河床硬生生被她從中央劈開,男人被這一劍死死壓進(jìn)裂開的懸崖中央,rou/身粉碎,本體無從掩藏,不得不顯露出來。 黑色大蛇纏繞混合的本體,帶著怨毒劇烈的魔氣,身上披滿蒼白色的寄生蓮。隨著這具龐大的魔從懸崖裂縫中爬出,謝喬喬也毫不猶豫的提劍上前。 過于渺小的人類軀體在魔龐大的原身面前,對比便如同飛塵與一只老鷹那般夸張。 謝喬喬并不陌生對方的造型。她清楚記得渝州城魔窟中就有類似的蛇形雕像——想來渝州城魔窟的入口也是面前男人的手筆。這樣一來,對方的身份便變得好猜起來。 第三位天理者,葉舟,大概也可以叫他南塘君。 歷代天理者大多死狀凄慘,幾乎沒有任何一個天理者能留下全尸。 但這一切對于謝喬喬來說,都僅限于聽聞。她并沒有真正的成為過天理者,即使性格寡言,不太會說話,但也不曾經(jīng)歷過被千百萬人指著脊背唾罵追殺的過去;她懸于空中,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對面扭曲掙扎的魔,兩指并行在空中輕輕一抹。 那把本命飛劍浮在空中,劍心被填補完整后,它周身氣勢越加迫人強大,與對面大魔的氣息兩相抗衡,二者皆不肯落于下風(fēng)。 ‘咕嚕——咕?!?/br> 大蛇的豎瞳眼球轉(zhuǎn)動,某種rou膜包裹摩擦神經(jīng)的聲音在空氣中無端響起,下一秒便被對面那柄本命飛劍貫穿眼球,整個身體再度被壓入裂縫之中! 空氣震蕩,另外一種尖銳的嚎叫聲刺耳欲聾。大蛇的身體并非單純的由一條蛇組成,而是幾十條扭曲的纏繞;謝喬喬一鼓作氣,從大蛇橫飛四甩的身體間隙中沖過去,抓住本命飛劍的劍柄,一劍砍下對方頭顱! 為了砍下對方頭顱而短暫停留的瞬間,謝喬喬被對方尾巴抽中,整個人倒飛出去,像一顆小石子似的,砸入那輪虛幻的月亮之中。 嘴巴里嘗到了腥甜的血味,謝喬喬用手背抹了抹自己濕潤的唇,以劍支撐著自己半跪立起。對面煙塵漫天,空中飄散著蒼白的寄生蓮花瓣和稀稀落落的血雨,場面壯觀到甚至可以用美麗來形容。 河床上的手臂發(fā)出嘶啞的哭聲,大魔的身體在被斬下頭顱后,轉(zhuǎn)瞬間便融入河道,變成黑色冰冷的河水,奔流不息。而那些黑色流水在懸崖上飛馳到一半便消失了。 它們被懸崖和池塘內(nèi)殘留的劍氣斬成千百萬rou眼不可見的碎片,消逝于半空之中。 而那劍氣正是謝喬喬劈出那兩劍的殘留。至少兩百年內(nèi),黑河之水是別想從河道上順順利利的流下來了。 她長吐出一口氣,閉上眼睛,渾身都感覺到一種溫和的疲憊。甚至于不需要鏡子,謝喬喬也知道自己的模樣此刻定然十分狼狽。 身上的靈力枯竭過于嚴(yán)重,以至于本命飛劍都已經(jīng)安靜了下來,只余下鋒利迫人的劍氣繚繞四周。謝喬喬休息了一會兒,覺得半跪著很難受,她干脆在那輪虛幻的月亮上躺下,睜著眼睛緩慢平復(fù)自己的呼吸。 渾身哪里都痛,謝喬喬簡直找不出自己身上哪里不痛。 在躺下之后,那種困倦的疲憊變得更加明顯,謝喬喬甚至有一種此刻只要閉上眼睛,就能馬上睡著的感覺。她徒勞睜著眼睛望向空中,魔界的天空沒有星星和月亮——月亮的背面此刻還被謝喬喬壓在身下呢。 魔界的天空只有一望無際的黑暗。在遙遠(yuǎn)的黑暗邊緣,可以看見一點山峰的輪廓;說是山,但好像也不太準(zhǔn)確。 很難確定那是什么東西,但確實看起來像是山的模樣。 謝喬喬腦子里毫無由來的,想到了張雪霽和自己離開海王宮時,他也和自己說了海王宮記憶陣?yán)锩嫠匆姷挠洃洠褐x姑娘和那個‘張雪霽’,最后就是進(jìn)入了類似于‘山’的地方。 但再往后的記憶,張雪霽說自己沒有看清楚。他雖然說自己沒有看清楚,但想起他當(dāng)時的表情,謝喬喬總覺得他其實是看見了一些的。 只是看見的記憶是不太好的記憶,所以他不想說。畢竟張雪霽就是那種人,平時受點小傷會嚷嚷得人盡皆知,但真到了受苦受難的時候,他反而沉默下來,自己獨自把事情都攬了過去。 一直走到這里,害死老師和貝海國的鳳凰也殺了,在背后搗鬼的南塘君也死在自己劍下,似乎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都已經(jīng)完成了—— ……好困。 想閉上眼睛睡一覺。 謝喬喬抬起手臂蓋在自己眼睛上,眼前視線短暫的變成了一片沒有光源的黑暗。她想自己可以小小的睡一覺,她只是睡一會兒,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大事……睡醒了就出去找張雪霽,告訴他自己的愿望都已經(jīng)完成了,接下來他們可以一起去找張雪霽回家的路。 她也愿意跟張雪霽一起去他家玩,去他說過的,那家特別正宗的香港茶樓,吃芙蓉包,蛋黃千層糕,鮮蝦云吞面,芒果綿綿冰,楊枝甘露,凍雙皮奶…… 咦?她居然還能記得那時候張雪霽說出口的每個菜名。 有種很微妙的情緒從胸口升騰起來,但謝喬喬居然沒有感到絲毫的迷茫。她蓋在臉頰上的手臂挪開,輕輕按在自己心臟處。拿回劍心后,心臟處的傷口也自己復(fù)原了,肋骨下的心臟正劇烈起伏著,源源不斷給每個器官都送去新鮮的血液。 她明明還閉著眼睛,卻感覺自己清楚的看見了張雪霽的樣子。 她看見十五歲穿著校服從人行道上走過去的張雪霽。 她看見十六歲穿著長衫坐在學(xué)堂后排的張雪霽。 她看見玻璃罐后面,雨珠叮當(dāng)落在竹簾上,馥郁的糖果香氣,還有少年微微彎起,亮晶晶的雙眸。 ——原來他有這么喜歡自己啊。 這樣的念頭十分突然,卻又毫不突兀的冒了出來。好像是人在某天睡醒后,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曬著的太陽是如此明亮溫暖,整個人都感受到了溫和的情緒包圍,讓人想要繼續(xù)在這樣的太陽光底下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