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影響我練劍 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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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雪霽和戚忱的目光, 不約而同落到花鈴月手上,但卻同時,出于某種默契, 沒有再把自己的衣服披到謝喬喬肩膀上。正如花鈴月所說的那樣,鵝黃色外衣確實和謝喬喬更配,而且她們同為女子, 花鈴月的衣服不管從哪個方面看都更適合謝喬喬。 張雪霽悻悻的自己把外衣穿回去:“你不在敬神山那邊呆著, 跑到上元仙門的營地來干什么?” 花鈴月似笑非笑的看著張雪霽:“你不也沒有在道載學(xué)宮的營地呆著嗎?” “……” 花鈴月直接在謝喬喬旁邊坐下,抬眼溫溫和和的詢問旁邊人:“我坐這里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吧?” 旁邊的弟子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臉都憋紅了,好不容易憋出一句:“沒, 沒有問題!” 見花鈴月都坐下了,張雪霽也不好說什么,只好悶悶的也在謝喬喬旁邊坐下——戚忱看了眼謝喬喬左右都已經(jīng)被占滿的位置,不得不回到自己原先坐的地方,只是眉頭皺得更緊。 一時間也沒有人關(guān)心寧驪身上的寒癥了,都在暗搓搓看著謝喬喬周身的幾個人——那幾人雖然不說話,但他們之間卻形成了微妙的氣氛。這點微妙的氣氛里面明顯帶著八卦成分, 而且八卦中心還都是中洲的風(fēng)云人物, 這讓他們怎么能不好奇? 只可惜自從花鈴月給謝喬喬披上衣服后,另外兩個少年便沒有了更多的動作。戚忱專心盯著橫在自己膝蓋上佩劍,而張雪霽則正兒八經(jīng)的在看書。 他看了會兒書,忽然把自己手里的書往謝喬喬那邊歪,謝喬喬側(cè)過臉瞥了一眼他手里的書, 發(fā)現(xiàn)是個話本。 張雪霽:“要看這本嗎?” 謝喬喬搖頭。張雪霽便把那本話本卷起來, 放進(jìn)身后的書箱之中, 又換了另外一本:“這本?” 謝喬喬看著書皮封面上的字, 想了想,頷首:“好。” 于是張雪霽便把那本書打開,放在兩人大腿之間,和謝喬喬一起不緊不慢的看起書來。他拿的這本是中洲最近風(fēng)靡一時的話本,主要講了一個年輕天才家道中落失去天賦后,又被世家弟子未婚妻退婚,最后奮而努力修煉逆襲成為一代尊者的故事。 雖然故事有點離譜,但在中洲購買這本書的人卻不少。唯一讓人感到遺憾的就是這本書尚在連載中,幕后作者又藏得太深,很多想要現(xiàn)場追更的修士無法如愿。 張雪霽照顧著謝喬喬的閱讀速度,翻了約莫三四十頁——謝喬喬忽然壓低聲音開口:“你寫的?” 張雪霽一愣:“……你怎么看出來的?” 謝喬喬低垂眉眼,目光仍舊停留在書頁上:“隨口猜猜,沒想到你居然承認(rèn)了。” 張雪霽:“……” 謝喬喬提醒他:“該換頁了,我看完了?!?/br> 張雪霽回過神來,連忙把手里的話本翻了一頁。他意識到謝喬喬好像是在逗自己,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又略微有點郁悶。 謝喬喬:“這故事有原型吧?” 張雪霽對她一猜一個準(zhǔn)的第六感已經(jīng)麻木了,老老實實的點頭:“確實有……準(zhǔn)確來說,這也不能算是我寫的,真正的原著在我老家呢。只是我閑著沒事干,抄錄出來給其他人看著玩而已……這不會也是你猜出來的吧?” 謝喬喬搖頭:“只是覺得你不會寫這樣的故事而已。” 張雪霽有點不服氣,反駁:“怎么可能!我如果想寫的話,肯定可以寫出這樣的故事的!” 謝喬喬疑惑:“你喜歡溫柔型的?” 張雪霽:“……” 他瞬間明白了謝喬喬的含義——如果讓他來寫,女主肯定就不是這個味兒了。甚至于連退婚那段情節(jié)都不一定會有。 如果張雪霽有了喜歡的人,肯定第一時間就先把自己身上的婚約解除,再和喜歡的人互通心意。又怎么可能讓心上人和前來退婚的未婚妻共處一室? 或許對于其他男人來說這是無形打臉的爽點,但對于張雪霽這種認(rèn)死理的人而言,卻只會感到奇怪和不適。 很快夜色便深了,藥王谷的幾個人起身向他們告別,說要回自己的營地休息。張雪霽也跟著站起來,把那本沒看完的話本卷起在謝喬喬眼前一晃:“你要拿去看嗎?” 謝喬喬搖頭。張雪霽便將那本冊子扔進(jìn)了自己的書箱里,道:“那我也先走了,去道載學(xué)宮的營地那邊看看……畢竟是我?guī)煹?,還是要照拂一二的。” 謝喬喬沒有意見,和他約好了第二天再見。她和張雪霽說話的功夫,那邊花鈴月似乎也和紀(jì)欞月達(dá)成了某些協(xié)議——她等謝喬喬和張雪霽說完話,方才笑盈盈走到謝喬喬面前:“謝姑娘,今天晚上我可否和你擠一擠?” 謝喬喬不語,只是看向她的目光多少帶上了些許疑惑。 花鈴月主動解釋:“敬神山那邊的帳篷有點不夠用,而且……清崖道門的道友們也過去了,人太多,我有些不方便?!?/br> 她措辭比較委婉,但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聽出花鈴月的潛臺詞——她單純是煩清崖道門那群人罷了。 謝喬喬無所謂,略微頷首:“好。” 花鈴月見她答應(yīng),心下歡喜,不由得粲然一笑:“感激不盡。” 她這樣一笑,旁邊路過的人一個個都看呆了,張開的嘴巴完全忘記了合上。倒是謝喬喬,依舊神色如初,轉(zhuǎn)身朝著紀(jì)欞月給她預(yù)留的帳篷走去,也不去關(guān)心身后的花鈴月有沒有跟上來。 紀(jì)欞月給她留的帳篷倒是布置得很舒適,里面有掛著照明用的光明陣法,即使在夜晚也十分明亮。謝喬喬一進(jìn)去就迅速把別人披給她的外衣脫下——太熱了。也不知道張雪霽他們是怎么睜著眼睛說出今夜風(fēng)很大這種瞎話的。 明明鳳凰圩方圓五十里以內(nèi)都熱得像火爐,她全靠自身靈力維護(hù)才沒有被熱成脆油條,居然還會有人覺得冷。 地面鋪著簡單的被褥,摸上去是冰冰涼涼的。謝喬喬沒有在上面感覺到陣法的氣息,可能是制作的材料比較特殊,所以才會有這樣冰冰涼涼的奇妙觸感。 她將隨身攜帶的翠色書箱挪到自己枕頭旁邊,脫了外衣坐到被褥上,把自己脫下來的衣服仔細(xì)疊好放到書箱上。隨即,謝喬喬感覺到了花鈴月的視線,很專注的視線,一直在盯著自己。 謝喬喬回頭,冷淡的回望回去。她的目光立刻讓花鈴月意識到自己的偷看被抓包了,她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意:“我有點驚訝,感覺……謝姑娘是個很有意思的人?!?/br> 她初次見到謝喬喬,就是在那艘海船上——看起來要比她小很多歲的小姑娘,縱劍滅殺海怪,從頭到尾都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讓人懷疑她是不是根本不會做表情。 但多接觸幾次后,花鈴月又發(fā)現(xiàn)每次接觸,都能發(fā)覺對方身上奇異的反差點。比如說謝喬喬明明是個邏輯自成一體,幾乎完全不聽取他人意見的獨/裁強(qiáng)者,但意外的又很講禮貌,哪怕是面對不怎么喜歡的人,該說謝謝的時候也從來不會跳過這個環(huán)節(jié)。 又比如說除去禮貌之外,她意外的還是個非常細(xì)心的人,只是她從來不會把自己的細(xì)心說出來,總是不動聲色照顧著身邊的人。 雖然‘照顧別人’這個詞匯和謝喬喬看起來有點格格不入,但花鈴月得出來的結(jié)論確實如此。謝喬喬一直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努力照顧著自己身邊的人;只是出于性格使然,她的照顧看起來沒有那么明顯。 但這種從不炫耀于口,也沒有任何動機(jī)的善意,顯然更加珍貴。 現(xiàn)在花鈴月一點也不奇怪張雪霽為什么會如此死心塌地的喜歡謝喬喬了。即使是她也必須承認(rèn)——謝喬喬是個非常值得別人喜歡的女孩子,那份被喜歡的特質(zhì)并不來源于外貌,而僅僅是因為她沉默而良善的靈魂。 即使是花鈴月,也很難不喜歡她。 面對大美人溫和含笑的脈脈秋波,謝喬喬卻蹙眉,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花鈴月。二人對視了好一會兒,花鈴月覺得自己眼眶都有點酸了,謝喬喬才慢吞吞的開口:“哦,謝謝。” 她把被子展開,鋪好,自己安安靜靜的躺了上去,看起來絲毫沒有要和花鈴月繼續(xù)聊天的意思?;ㄢ徳碌故遣唤橐馑男愿瘢龑W(xué)著謝喬喬的模樣躺下,望著帳篷頂,忽然開口:“我要向你道歉?!?/br> “之前在海船上的時候,我因為自己的私心,擅自去勸告張雪霽和你分開。雖然我說得很冠冕堂皇,但我自己心里清楚,我是有私心的,我并不是全然因為昔日同學(xué)情誼而在勸告張雪霽?!?/br> 謝喬喬閉著眼,‘嗯’了一聲?;ㄢ徳虑那钠^頭,望著她——她睡覺的姿勢也很端正,端正的甚至有些乖巧,兩手都老老實實的蓋在被子里,眼睫下垂覆著眸子,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花鈴月:“你不生氣嗎?” 謝喬喬:“還好,因為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br> 如果花鈴月不提的話,她肯定都要忘記了。謝喬喬對花鈴月談不上討厭,倒也不至于喜歡——花鈴月,紀(jì)欞月,戚忱,這些人對她來說都差不多。 花鈴月有點失落:“……那我睡了,你也早點睡吧?!?/br> 謝喬喬:“嗯?!?/br> 謝喬喬不想和誰說話時,簡直就像一個鐵桶一樣完全油鹽不進(jìn)。花鈴月也找不到什么話題切入點,只好悶悶不樂的閉上眼準(zhǔn)備睡覺。 但閉上眼后,花鈴月忽然又想起了一個共同話題——她迅速把眼睛睜開,臉上帶了點雀躍神色:“謝姑娘,我上次為你施法的那盞燈籠,你還記得嗎?” 謝喬喬:“……記得?!?/br> 花鈴月詫異:“我以為你閉上眼睛之后就不會回答我了?!?/br> 謝喬喬:“聽見你說話,所以就回答了。” 雖然她回答的這句話約等于一句廢話,但又很具備謝喬喬本人的邏輯性格?;ㄢ徳侣牭每扌Σ坏茫瑓s也并不意外。 不過花鈴月的話倒是提醒了謝喬喬,謝喬喬起身打開自己的書箱,在里面翻找了一下,皺眉。旁邊花鈴月跟著坐了起來,好心詢問:“怎么了?你要找什么東西嗎?我能不能幫上點忙?” 謝喬喬:“……沒什么?!?/br> 她重新把書箱蓋子蓋上,只是眉頭仍舊緊緊皺著;謝喬喬之前一直放在書箱里的那只柚子燈,不見了。 她不認(rèn)為有人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東西偷走——除非是她從一開始就沒有防備過的人。 * 深夜,沙漠中卻并沒有陷入深夜的昏暗之中。眾多修道者的到來,使得鳳凰圩方圓十幾里之內(nèi)都燈火通明的點著燈,更不必說進(jìn)入夜晚后便如同太陽一般散發(fā)著巨大光輝的鳳凰圩,簡直就像一個大型火球,又亮又燙人。 張雪霽提著那盞柚子燈,走了沒一會兒就開始感覺到熱。這種時候他便難以自抑的懷疑起呆在謝喬喬身邊的日子——謝喬喬對溫度變化很敏銳,但她一般不會說什么冷了多穿衣或者熱了吹風(fēng)扇之類的話,只會默不作聲的用靈力調(diào)整周邊的溫度,在她個人不感覺到負(fù)擔(dān)的范圍內(nèi)讓身邊的人也不受溫度所困擾。 但謝喬喬的這個習(xí)慣似乎是和張雪霽呆久了之后才出現(xiàn)的。之前她獨身一人時,自然不會在意環(huán)境溫度的變化。強(qiáng)大的力量使得溫度很難對謝喬喬造成困擾,后面會注意到這些也是在張雪霽那次生病之后。 “雖然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其實是個很細(xì)心很會照顧人的家伙……” 嘆了口氣,張雪霽這樣自言自語的嘟囔,順便加快腳步,同時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很快他就到達(dá)了道載學(xué)宮的營地。 和上元仙門那相當(dāng)舒適且占地面積還很大的駐扎營地相比,道載學(xué)宮所駐扎的地方面積就要小了許多,甚至連照明的陣法也沒有布置,只弄了幾個簡便的降溫術(shù)式——這點在張雪霽走近后感覺到驟降的溫度時,得到了證實。 因為溫度突然的變化,他有些不適應(yīng)的摸了摸自己脖頸。那幾頂帳篷窸窣了幾聲,很快其中一頂帳篷便打開,伏泉明從里面探出頭來。 他抬頭看見張雪霽,大吃一驚,但很快又驚喜起來:“張師兄!你怎么來了?你早說嘛,早說我就單獨給你留一頂帳篷了……咦,謝姑娘呢?” 伏泉明見張雪霽獨身一人,不由得感覺奇怪。他印象中張雪霽總是和謝喬喬形影不離,少有張雪霽獨自一人行動的時候。 張雪霽笑瞇瞇:“喬喬當(dāng)然是休息去了。你們都睡覺了嗎?” 伏泉明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說了實話:“都還沒有睡呢,雖然布置了陣法,但這里的靈力波動很奇怪,擾得人沒法好好睡,所以我們都在打牌……師兄你要來打牌嗎?” 說著,他把帳篷門簾拉開,空出位置,眼神詢問張雪霽要不要進(jìn)來。 張雪霽擺了擺手,在他面前蹲下來:“明天元月秘境就要開門了,你們到時候會進(jìn)去嗎?” 伏泉明立刻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我們是來寫歷練報告積累素材的,跑元月秘境里面去干什么?又熱又沒什么能帶走的東西,那群鳳凰簡直就和守財奴一樣,我們進(jìn)去了也是吃虧?!?/br> 張雪霽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為欣慰:“你們能這樣想,就說明你們有好好記住學(xué)院的教誨,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很好,很好?!?/br> 伏泉明被自己崇拜的師兄夸了,臉上頓時出現(xiàn)樂呵呵的傻笑。這時張雪霽忽然話鋒一轉(zhuǎn),從自己袖子里掏出一大卷符紙:“不過半夜打牌實非益事,這樣徒勞浪費時間可不好。要不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個歷練的機(jī)會——來,這個符紙發(fā)下去,每個人一卷?!?/br> “我再給你們發(fā)個地圖,上面有標(biāo)記的位置,你們就按照標(biāo)記的位置好好把符紙裹上靈石埋下,明白嗎?” 伏泉明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啊……明,明白了,但是,師兄……” 張雪霽面色一肅:“但是什么但是?還不快行動起來!你想想,這件事日后寫進(jìn)你們的游歷報告中,幫助學(xué)長研究地理知識,那得加多少分啊?” 伏泉明:“……” 雖然師兄說得很有道理,但我總覺得自己好像被糊弄了是怎么回事? * 第二日天不亮,謝喬喬就起床了。 她坐起盤著腿,對著書箱上的銅鏡發(fā)呆——旁邊花鈴月已經(jīng)把被子疊好了,轉(zhuǎn)頭看見謝喬喬還坐著,忍不住問:“怎么了?” 謝喬喬:“……在想要綁什么頭發(fā)?!?/br> 花鈴月:“……你不會綁頭發(fā)嗎?” 謝喬喬想了想,上手把頭發(fā)全部扒拉成一束:“會綁這樣的?!?/br> 看著她向自己展示的潦草梳頭發(fā)技巧,花鈴月頓時哭笑不得。她把自己的盒子抱過來,打開:“算了,我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