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小飯館[美食] 第55節(jié)
“你以前經(jīng)常來這家小飯館嗎?” 齊磊乖巧的點點頭:“是的,離我家比較近,味道絕對好吃?!?/br> 言教授松了一口氣,他也是冒著被丈母娘批評的風險來買烤鴨的,萬一不好吃,那不是很不劃算。 齊磊估計是想不到他們的魔鬼言教授還會有怕的人,也就是他的丈母娘。 言教授也是心里苦,他的丈母娘也是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卻迷戀養(yǎng)生,認為吃飯不能吃多,不能吃油,不能吃晚。 飯菜清淡也可以接受,但一過八點就不能吃飯實在是有很大的困擾,哪怕是親生女兒都是一個待遇。 奈何他們家的兩個人都不會做飯,只能仰仗丈母娘的手藝,也害怕讓她不開心,只能晚上等丈母娘離開之后弄點零食吃。 像是妻子和孩子都喜歡吃的烤鴨,那是絕對不能出現(xiàn)在餐桌上的,每次都是偷偷的買著吃。 這次的烤鴨,他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如果他先到了家,藏在書房里,丈母娘一般不會去那里,如果是丈母娘先到,那就先放在樓梯間的一個小箱子里面,那是他們一家背著丈母娘放各種食物的地方。 一梯一戶,也不用擔心被人偷走。 今天的言教授非常的幸運,他比丈母娘先回到家,那趕緊又打開門將烤鴨拿了回來,放進書房。出來的時候還和孩子對了個眼神。 對方點頭,還用手比了個ok,表示了解情況。 第50章 烤鴨套餐4 頂級錄音棚的效率那是非常快的, 金堯以為自己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拿到的音源,結(jié)果才三天左右,錄音師就通知他過去拿。 如果只需要電子版的還能更快。 金堯還是專門選擇了一張唱片來存儲, 他一直覺得網(wǎng)絡(luò)上的很多東西都很虛, 而實體存在的東西才能長久的保存。 灌黑膠唱片的錢, 他還是有的。 唱片需要專門的機器才能播放,金堯又給自己買了個唱片機,明明自己的手機也可以播放, 但他還是想要那么一點點的儀式感。 季嬌嬌看著自己面前的唱片, 一時有些語塞,這又是一個第一次,第一次收到唱片, 不知道這一收到唱片就送給她,有沒有什么特殊意義。 “要聽嗎?手機版本的也有?!苯饒蚩粗緥蓩梢粍硬粍樱詾樗窃诜鸽y怎樣播放唱片。 “你, 你為什么要送我這個?”季嬌嬌不太明白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到底是友情還是...愛情。 金堯低著頭,假意在手機里翻看著歌曲, 實則內(nèi)心也很慌張,害怕被問出那個他最害怕的問題。 “那你給我聽聽吧?!奔緥蓩梢娊饒虿幌牖卮?,也沒逼他, 萬一是她想多了, 那她多丟臉。 金堯開始播放歌曲, 溫暖平和的曲調(diào)開始響起, 前奏之后就是金堯演唱的部分。 金堯的聲音雖然在說話時語調(diào)非常的溫柔, 和他給其他人的印象是一樣的, 但還是能聽出是比較低沉的。 在唱歌的時候, 他的聲音卻完全的不一樣,那是一種少年的感覺,陽光、青春。 這好像就是一首記錄生活中愉快事情的歌曲,季嬌嬌放松了下來,她之前想的借音樂表白,簡直就是自作多情。 歌曲開始進入第二段,曲調(diào)開始發(fā)生了一些變化,有些風雨欲來的感覺在里面。 季嬌嬌開始坐立不安了,不知道接下來這首歌要傳遞怎樣的情感。 果然,歌曲中的生活好像開始進入了抑郁時刻,壓抑感撲面而來,金堯的歌聲明明還是少年氣十足,卻又有了一絲不同在其中。 這樣的一段抑郁持續(xù)了很久,就連高/潮部分都包含在其中,至少有整個歌曲的二分之一,過了這個節(jié)點才稍稍有了一些緩和。 季嬌嬌吐出一口濁氣,這歌曲聽得她有些難受,不是難聽的難受,而是想到了一些生活中的黑暗。 隨著時間的流逝,陰郁的情緒開始下降,整首歌又開始呈現(xiàn)了生活的美好。 季嬌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好像聽出了一小段戀愛的感覺,但又轉(zhuǎn)瞬即逝,繼續(xù)訴說著身邊的事物有多么的美麗。 對于這樣的反復(fù)猜測,季嬌嬌有些煩躁,她不太喜歡這樣的朦朧,感情應(yīng)該就是光明正大的,喜歡就在一起。 看著金堯低頭的身影,季嬌嬌又有些喪氣,她確實是對金堯有好感,甚至想到過告白。 但金堯的態(tài)度讓她很猶豫,有的時候能夠感受到金堯?qū)λ怯泻酶械?,有的時候又是冷漠的。 只是,告白不應(yīng)該是男生的事情嗎? 季嬌嬌從小的教育沒有關(guān)于這一方面的,在見證過的寥寥無幾的感情中,也都是男孩子主動。 “這首歌是在我來到w市以后,在小飯館里有的靈感,我想送給小飯館,你覺得怎么樣?”金堯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走到了季嬌嬌的身邊。 季嬌嬌這下是徹底熄火了,都說了是寫給小飯館的。 “可以啊?!奔緥蓩捎袣鉄o力的回到道。 金堯知道季嬌嬌心里想什么,只是他們是不可能的,而且他快要離開這里了。 但他的歸宿不是這里。 長痛不如短痛,既然不可能,那就不要給希望。 * 考慮到小飯館里面沒有設(shè)備,金堯直接帶上了自己的唱片機等過去了,他今天不只是想給小飯館播放這首歌,他也想在這么一個具有生活氣息的地方唱歌。 高曉圓看著金堯和季嬌嬌還有些驚訝,他們兩個人都抱著一個大包,一起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高曉圓趕緊上前,不明白他們是要做什么事情。 “季小姐、金先生,你們這是?” 季嬌嬌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除了購物以外,從來沒有拿過這么重的東西,要不是看著金堯有些吃力,她才不會去幫忙。 金堯看上去要好一些,只是慘白的唇色有些暴露他的身體狀況。 “我之前給老板說過我寫了一首歌,是小飯館給我的靈感,歌曲已經(jīng)錄制完了,我拿來給老板聽聽看?!苯饒虿嬷瓪猓叴瓪膺呎f。 季嬌嬌偷偷看了眼金堯,有些吃醋,她以為每次他們都是一起來的,沒想到金堯私底下和老板還有聯(lián)系。 而且老板長得也很好看,兩人一看就很般配。 最最重要的就是金堯的這首歌是以小飯館為靈感寫的,小飯館里有誰,那不就是老板嗎? 這么想著,季嬌嬌不由得嘟起了自己的嘴巴,低下頭踢了踢鞋子。 心里有些酸酸脹脹的。 金堯好似沒有看到季嬌嬌的異樣,也沒有去安慰季嬌嬌的樣子,而是去和出來的羅錦屏交流。 “老板,上次我跟你說過這個事情?!?/br> 羅錦屏還記得這件事,一個突然冒出來說要給自己的飯館寫歌曲的人,想讓人印象不深刻都難。 “我還記得,沒想到金先生這么快就寫出來了?!?/br> “我其實第一次小飯館就有了靈感,只是這段時間因為一些原因,作曲的進程被減慢了,本來以為很早就可以做好的。”金堯說著還有些不好意思,哪有跟人家老板說了以后,隔了這么長時間才給出自己的成品,怕不是都被當做騙子了。 “不不不,我覺得音樂這種東西大概就和做菜一樣,是需要極度的熱愛和投入的。不能這么說?!绷_錦屏并不會對此生氣,反而覺得能夠用這么長的時間去打磨一首歌,那是真正讓人佩服的,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 金堯聽到以后很開心,他的熱愛被老板理解了。 季嬌嬌看著相談甚歡的兩人,也不知道自己是一個什么樣的想法,有些想上去拆開他們,又覺得他們兩站在一起很是賞心悅目。 金堯和羅錦屏也沒有交談很久,說完話之后,他就開始調(diào)試設(shè)備,等著一會兒找個合適的時間演唱這首歌。 他有些沒底,也不知道這首歌會不會被觀眾喜歡。 羅錦屏覺得金堯能在店里唱歌挺好的,讓客人能夠享受美食的同時,也享受美人,呸,是悅耳的音樂。 為了配合金堯的節(jié)目,她還特意詢問了金堯想要的效果。 金堯表示不是很需要那些東西,就是要了一把高腳椅。 將高腳椅固定在話筒的前方,之后就是連接好各種設(shè)備。 季嬌嬌難受歸難受,看著金堯忙上忙下的,還是跑過去給他幫忙。 為什么感覺自己有種舔狗的感覺。 呸,誰是舔狗,她是可愛的小貓咪。 金堯這邊的設(shè)備全都準備好了,羅錦屏也讓高曉圓去跟《味覺》的專業(yè)工作人員借到了一個紅頭燈,將它上下左右的鐵板調(diào)節(jié)一下,讓光聚攏一些,正好可以投射到金堯等會要坐的地方。 到了兩人商議的時間,金堯在椅子上坐好,羅錦屏將燈光關(guān)閉了一些。 金堯和羅錦屏的動靜并不小,周圍的客人也都知道這個帥小伙等下要在這里唱歌。 吃著美食,聽著小曲,這么美好的事情,怎么就被他們遇到了。 “大家好,我今天在這里唱的歌是我在來到w市以后寫的,那個時候我第一次進入小飯館,也被小飯館的人間煙火給打動,這里會有祖孫,父女、夫妻等各種關(guān)系的人,這里每天都在見證者各式各樣人的部分人生。他們或歡笑、或傷心,但最后都被這里的美食所治愈,當然也包括我,所以我很感謝小飯館。接下來請大家傾聽。” 金堯清脆的聲音從音箱中傳出,溫暖的旋律讓人仿佛置若暖陽之下。 緊接著的內(nèi)容便帶著他們回到了無憂無慮的青少年時光。 青少年的時光很美好,大家都開始不自覺的笑了起來,真好啊。 聽著這么美妙的歌曲,再看看正要塞入嘴里的烤鴨,不得不感嘆,這生活真是舒服。 歌曲開始進入沉悶的地方,好似也是在勾起他們這些年在外的摸爬滾打的經(jīng)歷,這些經(jīng)歷或許早就被遺忘,但在這一刻卻漸漸浮出水面,吐露出他們每個人內(nèi)心的辛酸。 有些感性的人已經(jīng)開始悄悄低下頭,想要給自己抹眼淚,只是看著手上還準備吃的烤鴨卷,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 剛剛不是很美好的嗎?還讓不讓人愉快的吃烤鴨了。 憤憤地放下烤鴨卷,想要去給那個唱著歌的帥哥一拳頭,但是人家唱的真好,完全就是他這些年的心理啊。 抑郁終將過去,生活還在繼續(xù),那些曾經(jīng)覺得很美好的事物依然美好,變得只是他們的心態(tài)。 經(jīng)歷過千難萬難,回過頭來,我們依舊是當年奮勇向前的少年。 哪怕青春已經(jīng)不在,少年還在。 談舟在歌曲過后還有些悵然若失,桌子上的烤鴨也沒有引起她的食欲。 這一首歌將她已經(jīng)遺忘的記憶全部勾了起來。 別看談舟現(xiàn)在是一家醫(yī)院的醫(yī)生,她當年可是一個貧困山村中唯一走出來的大學生。 當年家里都不同意她上大學,覺得她是在浪費錢,醫(yī)學生可不是短短的四年就能畢業(yè)的。但談舟的膽子非常大,假意同意了家里的安排,跟著出去打工,也幸好她的爸媽沒有找她要錢。 她將錢全部攢了下來,在去學校報道的前幾天,獨自一人拿著包裹、錄取通知書和錢就前往了a市。 那個時候的談舟可謂是非常的艱難,每天靠著一個饅頭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