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10不甘但只能聽話的雀雀
“小雀,把墻炸了,把這棟樓里你看到的能毀掉的東西都炸了,盡量……盡量不要傷人,不過危險的時候下殺手也沒關系?!弊谡t不愿意讓年少的愛人為了他手沾血腥成為殺人犯,他知道懷雀心地善良,并不是個喜歡殺戮的人。 他話音剛落,懷雀就隨便挑了一面墻“轟隆”一聲將它爆開,帶他走進隔壁的實驗室,在一群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員驚恐的視線中,把目光所及的東西都炸了個稀碎。 她抓住其中一人把他懸在空中冷著臉問他:“他的東西在哪里?衣服鞋子和眼鏡你們放哪里去了?” 宗政謙又好氣又好笑,都這種時候了,小煞星不說快點跑路逃出虎xue,還有閑情逸致找衣服鞋子。但他知道這是因為在她心里他的需求比逃命更重要,她不怕被槍支彈藥攻擊,她要找他的眼鏡。 “快點!找不到我就把你們都殺了!”娃娃臉的懷雀惡狠狠地說,對方才踟躕著動了動嘴唇,她已經(jīng)不耐煩地把人家衣服炸成碎片散落一地,全裸地掛在那兒示眾,性格急躁,行為惡劣。 “在樓上保管室里!”裸男羞恥地捂住下身大聲交代,其他人也恐慌地點頭,生怕暴躁雀一個不高興真的把他們都殺光,或者剝光。 懷雀丟掉那個人在天花板上開了個大洞,和宗政謙一同上去,把抽屜柜子的鎖齊齊炸毀,將它們盡數(shù)打開,把里面存放東西翻得亂七八糟,終于找到了熟悉的衣物和眼鏡。 “謝謝寶貝。”宗政謙戴上眼鏡,總算看清了懷雀的臉,忍不住低頭親了她一口。 不親也就罷了,他干裂的嘴唇碰到她腦門的瞬間,悲傷和思念一股腦地噴發(fā)出來,小懷雀難過地跳起來勾住愛人的脖子,掛在他身上瘋狂吻他,流著眼淚舔濕他的唇。 她這個樣子,宗政謙當然也忍不了,云淡風輕的面具碎裂脫落,摟著她的腰失控地回吻她,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想念她的嘴唇,想念她的味道。 這邊兩個通緝犯忘情地上演屬于愛侶的浪漫之吻,那邊政府的人已經(jīng)全副武裝把他們團團包圍,朝他們投擲麻醉瓦斯彈和閃光彈,提醒這兩人這是動作片不是言情片。 女王雀不在乎這些雕蟲小技,一切攻擊都被阻攔在無形屏障之外,她忙著和久別的愛人親昵??勺谡t不行,他最終皺眉推開懷雀,呼吸急促眼神暗沉。 “不行,再親下去我要起反應了?!彼麨殡y地說。 “我也是。” “……” 笨蛋雀總是一本正經(jīng)地說傻話,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某人失笑搖頭,環(huán)顧四周,無視一大群手持武器瞄準他們兩人的特勤人員,鎮(zhèn)定地判斷分析:“這間房間也沒有窗戶,我們應該在地下,試試看往上走?!?/br> 被炸碎的天花板混凝土碎塊砸下來,紛紛掉落在特勤隊的頭上,本來準備開火的他們不得不抱著腦袋四處逃竄,躲避頭頂?shù)乃槭摻睢?/br> 她心情極差,后悔和自責化作憤怒,在大樓里胡亂穿行四處破壞,等他們終于成功跑出去時,那幢千瘡百孔的建筑物已經(jīng)搖搖欲墜,幾乎隨時都會坍塌。 刺耳的警報聲伴隨槍支開火的巨響,追兵在他們身周不斷聚集,射擊的人很小心,盡量瞄準他們兩人的腿,不敢真的殺死這兩個珍貴的研究樣本。 但他們的手下留情對懷雀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所有的攻擊都被她無影無形的屏障攔截,子彈止于半米開外無法再前進半寸,她面無表情掃了一眼就把所有武器都扭成了鐵麻花。 他們都是敵人,都是惡人,她喜歡的人從來不做壞事,坐地鐵會給老婆婆讓座,遇到怪物會舍身替孕婦擋刀,會為遇難的同事悲痛傷心,甚至在無人的便利店擅自用一瓶礦泉水也會自覺放下錢,他們憑什么這樣對他? 懷雀毀掉他們的武器,粉碎他們腳下的地面,暴躁地毀滅眼前的一切,生平第一次被情緒左右,對力量不加控制,眼中怒火沸騰,看到任何人都想把對方挫骨揚灰,要不是宗政謙吩咐了盡量不要傷人,恐怕這里早就成了尸山。 “走吧,不用理會他們?!?/br> 和噴薄著殺氣的憤怒雀不同,宗政謙本人并無多少恨意,看向那些人的視線里只有深深的厭惡。 “沒必要和他們糾纏,即使殺光這里的人,還會有其他人來頂上,沒意義的,我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br> 他用僅剩的那只手揉揉懷雀的發(fā)頂,對她笑笑安撫她,溫柔的笑容刺得小懷雀疼到錐心,淚珠“啪塔啪塔”控制不住,能做的只有咬緊下唇咽不甘地點頭。 他們憑借超能力在空中飛行逃跑,人類的力量無法企及,被遠遠甩在身后,宗政謙側頭看懷雀隨風亂舞的長發(fā),不無遺憾地說:“我以后大概沒法幫雀寶寶梳好看的辮子了,等安全了小雀找個地方把頭發(fā)剪了吧。” 風太大,他的嘆息聲沒能傳到懷雀耳朵里就被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