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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岐云望著微微垂眸,讓人看不出情緒心思的謝問淵,心下痛了起來。 話是這么說,但他哪里不知道,謝問淵想要文武互敬互重,想要扭轉(zhuǎn)如今的局面,想要這天下昌盛安寧,已然身作丞相的他,自然只能放棄當(dāng)那將軍了,這一點,只怕在當(dāng)初謝問淵離開將軍府時就明白了,想要武將能戰(zhàn),那必須有一個明白武將重要之權(quán)勢之人扭轉(zhuǎn)百年的局面,制住皇帝壓制武將的手段,那般才能達(dá)到目的...... 如今謝問淵作為丞相,在插手軍務(wù),將兵權(quán)攬到手中......如今倒是還好,但百年后,必然還是文官克制武將的局面,甚至尤甚。 雖說前些時日他說不想要謝問淵站到戰(zhàn)場上,但想到謝問淵滿身武藝,想到他點兵如神的謀略,鐘岐云知道,心尖尖上的這人并非不想做那將軍,只是如今早就不能了...... 鐘岐云伸手將人摟到懷中緊緊抱住,眨了眨紅了的眼,想要哄著謝問淵開心,但開口時聲音卻是啞的:“不當(dāng)將軍也好,不然我可能受不住?!?/br> 謝問淵聽罷笑道:“你不必為我憂心,我如今自然是明白武將重要,文官亦是要緊,這國中上下事關(guān)天下每個百姓的策略,皆要文官好好思量謀劃,一紙文書亦下,但落在天下卻是千斤重了,身在這位,必?fù)?dān)其責(zé),我需以身謀責(zé),為天下做些事才行。更何況哪有做了丞相,還分心當(dāng)將軍的?” “是,丞相大人說得是,”鐘岐云聽了,笑瞇瞇地說道:“是鐘遠(yuǎn)人思量少了,咱們謝大人必然是將如周公、魏征、房玄齡等注定名留青史的丞相,是將是相都一樣!哎,我啊,不過是念著只要你想的都愿你得到,想你心中沒有悔?!?/br> 與鐘岐云對視著,謝問淵慢慢回道:“沒有悔......甚至偶爾還會覺著慶幸......” “嗯?” “慶幸,當(dāng)初做了文官,如今才能讓武將得以 在沙場馳騁,慶幸,當(dāng)了丞相才能為民謀求福祉......”說到這里,謝問淵望著鐘岐云,忽而笑了:“慶幸,做了文官當(dāng)了刑部侍郎,我才能遇到一個來自異世,名叫鐘岐云的人......” 馬車行進間微微晃動,一簾之外是西北天地間的飛鳥長嘯,而謝問淵話的尾音落在了鐘岐云的親吻中。 回京行程不慢,但因距離頗遠(yuǎn),直到九月初十才堪堪抵達(dá)。 彼時,前兩日已經(jīng)收到信的譚元雍已經(jīng)領(lǐng)著京兆官員盡數(shù)來到城門外,等著勝軍歸來,犒賞軍兵,并親自為將士、謀士接風(fēng)洗塵。 見此陣仗,鐘岐云本預(yù)備悄悄離開回謝問淵府上等著,卻哪知譚元雍點名讓他一同入宮,鐘岐云想了想,又見謝問淵點頭,他便應(yīng)下,隨軍一同入宮。 皇宮大殿之上,第一個受賞的是謝問淵,謝問淵在軍中立下的戰(zhàn)功,早就傳遍天下,這第一功非他莫屬,但他已身作一品大臣,無法再往上拔擢,封侯封爵又都是虛名甚至也不和規(guī)矩,譚元雍便賜給他許多珍寶,親提牌匾,之后又當(dāng)朝問他:“丞相還想要些什么?” 這話說完,朝堂上就靜了下來,各個皆是不敢說話,一些人更是只怕謝問淵說出想要皇帝坐下椅子的話。 只是,謝問淵卻是搖了搖頭,予譚元雍道:“臣不求旁的,只求這天下安寧昌盛?!?/br> 譚元雍聽罷,他望著謝問淵,許久才緩緩嘆了一口氣:“丞相義薄云天,就像先帝曾予朕說過的,謝丞相能為民求利,那必定是大晸朝幸事,朕感服?!?/br> 這話說完,像是化開了些凝固的堅冰,自謝問淵等入宮就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剎那便散了去。 此后,譚元雍又令張公公宣讀封賞圣旨,征戰(zhàn)西北的將軍中,除了已經(jīng)官至大將軍的謝問灼外,其余皆拔擢半級或一級,而士兵則沒人賞賜銀兩,戰(zhàn)死的英烈更是封賞數(shù)倍、又讓兵部梳理姓名、住地,令各地張榜告示天下,以示敬意。 至于鐘岐云...... “鐘家不懼天災(zāi)山險助大軍米糧藥草不絕,如此大義,當(dāng)賞?!背蒙?,譚元雍望著鐘岐云,緩緩道:“鐘老板家財萬貫金銀只怕是瞧不 上眼的,不知你想要些什么?” 鐘岐云畢恭畢敬的走到正中,站在高臺下,低垂著頭,拱手道:“有多少能耐就需擔(dān)著多大的責(zé),小民能有今日全靠圣上和諸位大人、天下的百姓,我做的那些都是應(yīng)當(dāng)做的,不敢求什么?!?/br> “哎,不單是送糧救急,鐘老板還替后續(xù)的軍糧開了路,如此功勞當(dāng)賞......如今鐘老板已是朝中唯一官商,如此,倒不如拔擢你那官職如何?” “那些都是虛名,小民從來不求那些?!?/br> “哦?”譚元雍瞧著鐘岐云,慢慢問道:“那鐘老板求些甚么,倒是可以說說,朕看看能否助你?!?/br> 本不欲再搭理譚元雍的鐘岐云聽到這處,忽而眼眸一動,他微微抬頭望向譚元雍,道:“圣上的意思是......想要什么都可以?” “你且說說?!?/br> “小民心悅一人許久,只是苦于身份地位才無法與之結(jié)秦晉之好......若是圣上應(yīng)允,小民想求殿下賜婚......,那般就沒人敢說甚閑話了?!?/br> 鐘岐云說到這里,不單朝中大臣,就連謝問淵都不由得側(cè)目瞧他,而御座上的譚元雍卻是恍惚間瞧出一些怔忪。 “這鐘岐云倒是有意思得緊,大好機會,不求名利,倒是求個賜婚?”不知是誰嘀咕了這么一句,朝中數(shù)人都不由搖頭嘆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