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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謝問淵,確實(shí)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鐘岐云深深地望了望眼前人。 他現(xiàn)在真是需要一個人幫忙,不是謝問淵,他也會叫船上船工過來的。 但既然謝問淵來了...... 鐘岐云勾唇笑道:“那便謝過謝大人了?!?/br> 謝問淵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再說話,只伸手接過了鐘岐云的衣服,可是入手便是冰冰涼涼的觸感,手上的衣服簡直像是冬日在雪堆中封凍過一般,他碰到都覺著刺手,更別提穿在身上了。 這樣的感覺直讓謝問淵眉頭蹙緊,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氣惱。 這杭州的天本就陰潮,十二月的日子,說不得再過幾日便是雪虐風(fēng)饕,這樣的衣服哪里是這個時節(jié)該穿的? 謝問淵心頭煩悶,動手將衣服一點(diǎn)點(diǎn)小心拉下,衣服與傷貼合與一段時間了,就算他再小心,也不免扯下了些潰爛的皮rou。 “燒傷之人最是忌酒,一般而論,‘酒性溫而味辛,溫者能祛寒、疏導(dǎo),辛者能發(fā)散、疏導(dǎo)’,所以酒能疏通經(jīng)脈、行氣活 血,但是你這是燒傷,傷口本就沒有閉合,再飲酒行氣活血,你是覺得傷好得太快不是好事?” 說到這里,他聽得到鐘岐云牙關(guān)咬緊的聲音,也瞧見了鐘岐云捏緊的雙拳,心頭煩悶,他又繼續(xù)道:“你行事魯莽,重傷在身,不知好好休養(yǎng),偏要湊宴席的熱鬧,若是傷口因此潰爛,免不了刮rou背骨,那日子你可還忍得?” “好好好,大人您說的是,我錯了?!?/br> 等到謝問淵將衣服完全扯下,鐘岐云松了牙關(guān),又笑著重復(fù)道:“是我不知深淺,讓您擔(dān)心了,謝大人,我錯了?!?/br> “……” 謝問淵忽然覺得方才那些話,就不當(dāng)說。 借著一豆?fàn)T火,他望著鐘岐云的燒傷。那傷口足有男子攤開的巴掌那般大小,燒過的紋路彎彎曲曲,血水也順著那斑駁的痕跡一絲絲往下流淌,甚至在燒傷的最中心那塊還泛起一些焦黑色,看著實(shí)在可憐可怖。但也好在傷口不深,沒傷著根骨,黃大夫療治及時多少沒再加重。 可是,想到這傷的來由,謝問淵微微垂眸,“你這傷現(xiàn)在看來是不宜直接涂抹傷藥了,船上可備了干凈的水?” 鐘岐云:“那邊壺中有水,上船前便燒了備著喝的,現(xiàn)下應(yīng)當(dāng)涼了,還有床頭柜子抽屜中有干凈的紗布?!?/br> 出海在外,磕磕碰碰受些傷終究是難免的,日常用的藥膏、滾布他們都會時常備著,以防萬一。 “好?!?/br> 謝問淵取了水與紗布,便讓鐘岐云先趴在椅子上,以便沖洗傷口、將沾染的海水洗掉。 鐘岐云知道謝問淵的用意,也不多說什么,尋了張椅子,彎腰趴在椅背上,謝問淵走到他身側(cè),便用流動的涼水沖洗了傷口。 混著絲絲血液的水順著鐘岐云背脊骨滾下,水沾上傷自然不是件舒服的事,鐘岐云忍了許久,等流水停下,他才喘了口氣,找謝問淵說話:“謝大人看著似乎蠻會處理傷口?” “以前家中學(xué)了些刀劍,不免會受些傷,看地多了,便也知道一些。” 這還是謝問淵第一次在鐘岐云面前提起家里,鐘岐云側(cè)過頭望向?yàn)樗幚韨诘娜恕:靡粫翰艈柕溃?/br> “我聽說......你父親是當(dāng)今天下最富盛名的將軍?” 最富盛名? 謝問淵用干凈的布蘸著水擦洗傷口周圍的皮膚,淡淡道:“當(dāng)今天下哪還有甚么田單、霍去病之類盛名頂天的武將,不過是外間傳聞罷了,戰(zhàn)場之上戰(zhàn)或不戰(zhàn)向來與武將無關(guān)......” 封徵帝重文輕武,廟堂之上的人都心知肚明,如今朝堂之上,文官橫行、武將勢微,若是征戰(zhàn)沒有文官認(rèn)同,哪怕武將再如何奏諫,也是無用的。 謝問淵神情淡漠,即便眼下說及他的父親,他亦無甚改變。 鐘岐云望著這般模樣的謝問淵,就想起當(dāng)初聽到的傳言中,謝問淵其實(shí)與他父親不和...... 至于為何不和,卻無人知曉。 想到這里,鐘岐云試探性地問道:“你是家里獨(dú)子?” 謝問淵看了看鐘岐云,搖頭:“還有一個異母弟弟。” 居然還有兄弟?!這事兒,鐘岐云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啊,普天之下,誰人不談年僅二十三的刑部尚書,哪里還聽到什么刑部尚書的兄弟? “我怎么沒聽說過?”鐘岐云詫異地望向謝問淵,謝問淵這性格,著實(shí)不像是家中有兄弟的模樣。 謝問淵好笑地望著鐘岐云,“你沒問過,又怎么會知道。” 鐘岐云聽到與謝問淵有關(guān)的,不過都是從何敏清那處或是坊間聽來,這些傳言都不一定盡真,他也沒那個時間坐在茶館里聽這些閑話,又怎么會知道。 不過,想來謝問淵這個異母弟弟應(yīng)當(dāng)不是個出彩人物,否則他來這大晸少說也有幾月了,姓謝的,他唯獨(dú)就聽到過謝問淵罷了。 對謝問淵這個異母弟弟,鐘岐云不感興趣,也不再多問,只是從剛才謝問淵口中那句“戰(zhàn)與不戰(zhàn)向來與武將無關(guān)”,他似乎覺著,謝問淵對于武官,不是那般待見? 想到謝問淵家里世代武將,他身為長子卻做了文官,不知這其中,是不是有他父親的緣故。 鐘岐云想甚,謝問淵自是不去管的,傷口洗凈,謝問淵取了一塊干凈的布將鐘岐云背上水輕輕擦干。指尖卻是無意間劃過裸露在外的皮膚,鐘岐云驀地覺著滑膩地感覺從背上而過,背上發(fā)癢、頭皮發(fā)麻,他猛地伸手握住了謝問淵的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