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瀟罵他一句小混蛋無奈地搖了搖頭，周獄剛才跟他說，jiejie生辰吉樂。

    第19章 男人

    —【奉熙八年】—

    曾經有段時間，周獄以為衛(wèi)瀟頻繁為他更換隨行宮人，是為了放松守衛(wèi)警惕，有一天能陪自己出去，可是將近兩年了，衛(wèi)瀟并沒有表達過類似意愿。

    門口的守衛(wèi)說，為了君王不被色欲迷惑，是有過定期輪換宮人的做法的。

    他心里有點不舒服，這些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只要衛(wèi)瀟明確提過，他沒有不聽的時候，何至于如此麻煩，但愿是他想多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夜里睡覺便夢見衛(wèi)瀟了，夢里衛(wèi)瀟穿了一身紅袍，袍子上拿金線繡了蝴蝶，他給衛(wèi)瀟蓋了個紅蓋頭，牽著他走啊走，最終把衛(wèi)瀟交到了別人手里，那人說，他是鄭茂的孫兒。

    他立時驚醒，額頭冒了些冷汗，床帷外透進些月光來，衛(wèi)瀟還在一旁睡著。近來衛(wèi)瀟提拔了許多年輕官員，花在他身上的時間就越擠越少，他當然知道衛(wèi)瀟是為了制衡鄭茂一派，可是類似的事情越積越多，他總覺得與衛(wèi)瀟疏遠了。

    他不想衛(wèi)瀟的注意力從他身上移走，輕手輕腳地挪近了些，側身蜷在一旁，額頭抵上衛(wèi)瀟的肩膀，希望能做一個把衛(wèi)瀟牢牢攥在手里的夢。

    平日里早晨總是周獄先醒，然后左晃右搖才能把衛(wèi)瀟叫起來，可是今天卻是衛(wèi)瀟先醒的。

    周獄睡覺不老實衛(wèi)瀟是知道的，可往日最多是搭條胳膊或腿，哪像今日這樣，整個人都扒在他身上了。周獄的胳膊壓得他胸悶，他想躲一下，才剛側過身來，周獄便緊跟著貼了上來。

    衛(wèi)瀟渾身都僵了一下，周獄身前那物什直挺挺地戳在身后，他臉上冒了熱氣，想躲卻被周獄死死箍在懷里。

    周獄已經十六了，若不是困在這王宮里，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

    他推不動周獄，開始叫他名字，周獄似是被夢魘住了，非但沒醒還循著本能在他身后放肆，“霽云，周獄，你醒醒！周霽云！”

    周獄一個激靈睜開眼睛，看衛(wèi)瀟紅著臉推他，一時有些分不清這夢是醒了還是沒醒。

    衛(wèi)瀟趁他愣神兒趕緊坐起來，掀開被子下床去，猛灌了一大杯茶水。把心跳平靜下來，又倒了一杯，拿過去給周獄。

    他走過去把床帷拉開，周獄盤腿坐在床上，捂著自己的不合時宜，紅著臉抬起頭來，“老師…這是怎么回事…”

    “什…什么？”

    “…難受?！敝塥z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受，沒人告訴過他這是怎么回事，他只在軍營里偶然看過些士兵們傳閱的話本子，隱隱約約知道點意思。

    衛(wèi)瀟舔了舔嘴唇，把茶水遞過去，“咳咳，嗯…那個，一會兒就下去了，你長大了…以后早上都會這樣的，忍忍就好了?！?/br>
    周獄點點頭，沒接那茶杯，胳膊一伸把衛(wèi)瀟環(huán)住了，他感覺漲得難受，莫名就想和衛(wèi)瀟貼近一點。

    “你若是…若是實在難受，便自己解決?！?/br>
    “…怎樣解決？”

    “……。”估計現(xiàn)在和周獄說什么他都聽不懂，可他又不好意思開口，“你隨我來，我給你看些東西。”

    現(xiàn)在天還沒亮，衛(wèi)瀟連鞋子都沒穿，奇怪的沒感覺到涼。當年他的老師帶他犯過的禁可謂是數(shù)不勝數(shù)，該看的不該看的他都看了個遍。衛(wèi)瀟在架子上翻了翻，拿了三本《詩經》給周獄。

    周獄的褲子鼓鼓囊囊的，略微彎腰接過，他有些不解，衛(wèi)瀟怎的給了他三本一模一樣的書，還是他早就背過的。

    但只要是衛(wèi)瀟給的他肯定是要看的。

    才翻開第一頁，色彩鮮艷的露骨畫面就借著月色撞進了他眼里，他手一抖把書摔在了地上，后退了幾步，好似那書里有妖怪，“老師…”

    衛(wèi)瀟被他逗笑，也不再為剛才的事感到窘迫，“你在這兒看吧，看完了就什么都明白了，天亮前把書都放回原位?！?/br>
    周獄看著衛(wèi)瀟走開，燙手似的把那“詩經”翻了一頁，然后立馬雙手捂臉，糾結半晌才從手指頭縫里看了一眼，可這一眼就叫他迷了心智，腦子里轟地全是衛(wèi)瀟的的臉。

    他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心砰砰地跳，衛(wèi)瀟叫他看他就得看，匆匆翻完兩本，他受不住了，學著那話本上的男人，把手伸了下去。

    ……

    收拾好自己，把“詩經”放回原處，紅著臉回了內室，一抬眼衛(wèi)瀟卻沒在，他轉身想出門去找，余光瞥見靠窗的桌上花盆移了位，他鬼使神差地打開了窗子，忽然看見宮墻上一道黑影躍下，“誰！”

    他匆匆拿了刀跳出去，那黑影也朝著他跑來，他定睛一看，竟然是衛(wèi)瀟！

    “老師？”

    “閉嘴！”

    周獄被衛(wèi)瀟冷硬的語氣嚇到，當即閉上嘴吧，可還是招來了盛春和另一個守夜的小太監(jiān)。

    手里的刀被抽走，還沒人來得及再發(fā)出聲音，那小太監(jiān)便被衛(wèi)瀟一刀斃命。衛(wèi)瀟不會使刀，只直直的劈過去，那小太監(jiān)的血濺出來，染紅了周獄的半邊身子。

    “盛春，處理好?！毙l(wèi)瀟甩去刀上多余的血，嘆了口氣拽著周獄回去。

    他把周獄按在床邊坐下，脫了他被血染透的中衣，擦干凈拿被子過裹上，看著周獄愣愣地樣子，挑起一邊的眉毛，“書都看完了？”

    “什，什么書…老師！”周獄騰得站了起來，從脖子到額頭全紅了，“別開我玩笑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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