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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為錢,他也不會和這樣的人在一起。 不過話說回來, 像他這種出身平庸, 甚至可以說是貧窮的年輕男孩,能夠接觸到陸聽潮這種大人物, 本來也不可能通過正常途徑。 會所老板曾經(jīng)告訴過男孩, 他長得非常像陸先生喜歡的人, 所以才能入陸先生的眼, 過有錢人的生活。 起初男孩還很喜悅, 畢竟在那種地方, 本來也不可能干干凈凈的走出去, 金主當然是越有錢越好。 但他低估了這些有錢人的變態(tài)程度。 確切得說, 陸先生對他那個所謂的喜歡的人, 擁有非常扭曲的感情。 他一方面渴望得到那個人, 所以在床上幾乎毫無節(jié)制。 但另一方面,他又恨著那個人, 以至于有時會忍不住對著那個人的替代品拳打腳踢。 男孩每天都生活在噩夢當中, 但陸家的勢力實在是太龐大了,龐大到讓男孩根本不敢逃離。 不單如此, 陸家那位家主,也就是陸滄海, 似乎對陸聽潮這個弟弟有著非比尋常的溺愛,作為能讓陸聽潮偶爾感到高興的“東西”,男孩當然是永遠也不可能離開陸聽潮身邊的。 除非陸聽潮玩膩了,他才有可能被放走。 前提是, 他真的能活到那一天。 男孩害怕自己稍有不慎,又要被這個反復無常的男人虐待,嚇得趕緊離開了房間,到外面站著去了。 他甚至不敢擅自回自己的房間。 然而陸聽潮此刻,根本沒有心思關注這個“小玩具”的舉動。 因為他在電話里,聽見了一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名字——顧舟。 這么多年來,他從來沒有忘記過那個孩子。 在毀容之前,他曾經(jīng)信心滿滿的以為,那是上天為他量身打造的禮物。 要不然那孩子怎么可能從頭到腳,都那么讓他迷戀? 從小到大,陸聽潮想要得到的東西,就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因此在遇到顧舟的時候,他以為顧舟也是自己唾手可得的東西。 雖然顧舟那么精致漂亮,宛如上天最佳的杰作,但歸根結(jié)底,顧舟也不過是個孤兒罷了。 一個依托著他這個慈善家才能生存的孤兒罷了。 他能給顧舟提供好的生活,讓顧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唯一的要求,不過是讓顧舟委身在他的身下,輾轉(zhuǎn)承歡。 在陸聽潮的圈子里,有很多為了優(yōu)渥的生活,而出賣身體的人,無論男女,都是如此。 陸聽潮幾乎從沒考慮過,顧舟會反抗。 顧舟居然敢反抗! 就是這樣出身卑微一個孤兒,讓陸聽潮變成了圈子里最大的笑話。 回想起那天發(fā)生的一切,陸聽潮的身體就忍不住因為憤怒而顫抖。 他不應該對那個小家伙太溫柔的,如果一開始他就把顧舟綁回家里,那么現(xiàn)在,顧舟一定會被馴服得像一只搖尾乞憐的小狗。 可惜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可賣。 不過這一次,他可不會輕易放過顧舟了。 顧舟…… 他應該已經(jīng)變成一個俊美的青年了吧? 不過沒關系,只要是他,無論是男孩,還是男人,都無所謂。 陸聽潮抬手碰了一下臉上虬結(jié)的傷疤,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告訴我,他在哪?” “你必須得保證,這件事你哥哥不會知道?!绷硪活^,江禹好整以暇地說道:“誰不知道陸滄海在這一帶只手遮天,他如果真的想讓你再見顧舟,恐怕你也不必等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顧舟的消息,你說對吧?” “說吧,你想要什么好處?!标懧牫钡恼Z氣十分篤定,仿佛根本不擔心,對方會開出他付不起的代價。 陸聽潮當然不知道,自己是江禹最厭惡的那種人。 至少在江禹能拿到的資料上,陸聽潮是個衣冠禽獸,是個惡心的戀/童/癖。 江禹從沒打算真的讓這樣一個惡心的東西達成目的,不過利用利用這種人,他倒是一點也不介意。 這個蠢貨,以為他會畏懼陸家? 他連死都不怕,又為什么會怕這些齷齪的臭蟲? 江禹厭惡地擰緊了眉頭,聲線卻像剛才一樣平穩(wěn)。 “等價交換,我給你顧舟的信息,你,幫我查一個人。” “誰?” “溟淵,我要他在國內(nèi)的所有資料,只要能搜集到的,我全都要。我會把照片發(fā)給你……”江禹戲謔地輕笑了一聲,“等你的好消息?!?/br> “你最好別耍什么花招?!?/br> 陸聽潮很少體會這種被人使喚的感覺,因此心情格外不爽。 自從毀容以后,陸家的人面對他時,比從前更加謹小慎微,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了。 “你就算對我沒自信,也應該對陸家有自信。你哥哥雖然不希望你再見到顧舟,但他也不會放任別人戲耍你,不是嗎?” “哼!”陸聽潮冷哼一聲,說道:“準備好他的資料,等我消息吧!” 說罷,陸聽潮就掛斷了電話。 …… 另一邊,夏夜狼狽地跑進快餐店,一把抓住服務生的手,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jiejie,救、救命……” 女服務生嚇了一跳,連忙將她扯到身后,神色不安地向外張望。 巡視一圈無果,女服務生才轉(zhuǎn)過身,俯身扶住夏夜的肩膀,說道:“有人跟蹤你嗎,小朋友?jiejie可以幫你報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