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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慕立在滿春樓上,喝了一杯熱茶,手指輕輕的磕在窗沿上:“李執(zhí)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嗎?” 小一:“還未,屬下會盡快找到他?!?/br> “先不必,先去挑撥李涵和許成演的關系。” 李涵今天特別開心,因為他終于抓住了李臻的把柄。 明日他一定要用難民的事直接送李臻進天牢! 因此他興奮的在東宮叫了幾個舞姬玩鬧。 現(xiàn)在沒人來管他了,現(xiàn)在這大魏的江山就要是他的了。 哈哈!沒有人可以在管他了,就連丞相也管不著他了。 酒過三巡,李涵抱住一個舞姬親吻,正興頭上,忽然伺候他的徐中公公過來在他耳邊低語:“太子妃派人來說身子不適,讓殿下去瞧瞧?!?/br> 李涵厭惡的推開舞姬,順勢將桌子上的茶杯揮在了地上道:“那個女人又在耍什么花樣!等本宮坐上皇位,第一件事就先把她休掉!” 徐中急忙道:“殿下可不要瞎說,太子妃可是丞相之女,您還要依靠丞相呢?!?/br> 李涵立即瞪眼:“本宮是皇上,廢了他許成演又何妨!” “哎呦呦~”徐中揮手讓舞姬和太監(jiān)們都出去,“殿下現(xiàn)在局勢緊張,可不能在這節(jié)骨眼上說這種話,若是被娘娘聽見了,可是不得了??!” 李涵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現(xiàn)在他能坐穩(wěn)太子之位,確實是靠許成演,若是沒有許成演他斗不過溫慕。 只能訕訕的起身,搖搖晃晃的向太子妃寢宮走去。 寢宮很寂靜,連個守夜的人都沒有,徐中有些奇怪,小聲嘀咕著:“怎么連個守夜的人都沒有?皮都癢了吧,主子也不好好伺候了......” 話還未說完,忽然一聲極輕的甜-膩聲從寢宮傳出。 在寂靜的夜里聽得格外清晰。 李涵和徐中一怔。 這聲音即便是沒有做過那種事的徐中都有些熟悉,畢竟主子經(jīng)常做的,聽墻根的他已經(jīng)對這種聲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幾乎每天都能聽到。 李涵回過神,登時怒火中燒,甩開攙扶著他的徐中,氣勢洶洶的一腳踹開寢宮門。 羅幔里的兩人一震,一男人慌亂的穿好褻褲,掀開羅幔一瞧,頓時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殿下饒命!” 李涵氣得兩眼一瞪,走過去便一腳踹在了男人的胸口,將男人踹倒,發(fā)狠的踢著他:“你個狗奴才!竟敢碰本宮的女人!本宮踹死你!” “殿下殿下,先息怒!”徐中攔下李涵道,“他是裴書次子,您要三思?!?/br> “三思個屁!”李涵一把將徐中甩開,“吾管他是誰之子,今日定要殺了他??!” 李涵氣得說話都發(fā)著顫,恨不得將這小兒千刀萬剮,他竟然讓自己帶了綠帽子!可惡,可惡至極! 裴三懷渾身發(fā)抖,臉色慘白,他一直想能為裴家撐起大梁,要比下去大哥,讓父親能對他刮目相看。 因此在皇上立了李涵為太子后,他立馬投奔了李涵,勉勉強強在東宮混了一個小侍衛(wèi)。 今夜巡至太子妃寢殿時,忽然被一個小太監(jiān)喊了進來,說是太子妃召見。 他很高興,只要得到太子妃的賞識就能得到丞相的賞識,最后就能得到太子的賞識。 所以他進了寢殿后一直低著頭不敢造次,等了一盞茶時辰也沒聽到太子妃的吩咐,反到是身體不對勁起來。 渾身燥熱難耐,然后再抬頭看到羅幔里婀娜的身姿后,一發(fā)不可收拾。 “給本宮拿劍來,本宮砍了他!” “殿下饒命,求殿下饒命!”裴三懷一軟,‘乓乓乓’磕了三個頭,忽然想到自己的父親是京畿大將軍,現(xiàn)在只有父親能救他,“我父親是京畿大將軍,您不能殺我!” 李涵從小不受眾人看重,裴書又是個看不出是哪個黨派的,誰都幫,又似乎誰都不幫。 之前溫慕被刺殺,裴書還救了溫慕兩次,還私下派人保護溫府。 但裴書還曾經(jīng)幫過許成演、連向東等人,對誰都是一副好人臉,誰都沒得罪過。 現(xiàn)在兩黨紛爭,李涵最近也在拉攏裴書,卻一直沒有得到回應。 但現(xiàn)在李涵想不起來這件事來,拿過太監(jiān)手里的劍,一劍劈死了裴三懷。 瞬間血濺滿地,裴三懷恐慌的睜著眼睛,倒在了血泊里。 “給本宮扔到亂葬崗喂狼!”李涵,提著劍一劍揮去,砍斷了羅幔,躺在床上的女人絞著被子,昏睡著。 “賤-人!”李涵舉起劍應聲便要落下,徐中一慌,連忙抱住李涵,跪在地上道,“殿下息怒,太子妃殺不得!” “殺不得呀?!毙熘袏Z下他手中的劍,“丞相那里交代不了,您聽老奴一句,等您坐上了皇位,您什么時候想殺都可以?!?/br> 李涵大喊了一聲,一腳踹開了徐中,一把抓起赤果的太子妃,狠狠甩了兩巴掌:“賤-人!賤-人——” —— 溫府,溫慕正要歇息,小一回來了,帶回了一具尸體。 溫慕隨手拿過一直狼毛筆,挑開蓋在尸體臉上的白布,赫然是被李涵劈死的裴三懷。 眼睛瞪得極大,似乎還難以置信自己會死掉。 溫慕松開白布,掏出手帕擦擦手道:“給裴將軍送去?!?/br> “是。”小一又扛著尸體走了。 京城變天太快,天還未亮,裴將軍府忽然傳出一聲哀嚎聲,緊接著便是震天響的哭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