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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問一遍,誰吃的!”楊劍心沒理林頭兒,目光透過林頭兒腦袋去看每個人。 所有人都好奇的左顧右盼,只有一個人低著頭不敢去看他。 楊劍心越過林頭兒,直接走到徐昊面前問:“是你吃的對不對?” 徐昊嚇得腿發(fā)抖,卻打死也不承認,畏畏縮縮道:“不,不不是我,我,我不,不知道?!?/br> 楊劍心一笑,揪起他衣領,把他提了起來:“再問你一次,是不是你吃的?!?/br> 徐昊嚇得臉色發(fā)白,拽住楊劍心的手,試圖掰開他揪著自己的衣領:“不是我!我,我沒吃,你說,我吃,你有,有什么證據(jù)!” 徐昊怕被楊劍心打,死鴨子嘴硬,就是不承認自己吃了,只要自己不承認,告到將軍那兒楊劍心也拿他沒招。 這就是他當時偷吃時想的。 打死不承認。 楊劍心原本還不確定是不是他吃的,現(xiàn)在看到他的反應,反倒確認了。 心里素質(zhì)太差,什么都寫在臉上,破綻百出。 “昨天是你做飯吧?!睏顒π牡溃白蛞沟碾u湯里只有三塊很小的雞rou,一小盤雞胗,那我問你,我剩下的雞rou你給我放哪兒了?” 徐昊:“給那個溫公子做完了?!?/br> 楊劍心呵了一聲:“三斤的野雞,當晚是三塊小雞rou一盅湯,分別是一只雞翅,一小塊兒胸脯rou,一塊兒雞架。第二日早飯只有湯,中午是兩塊雞腿,還是大腿和小腿,一塊兒雞脖,一盅湯。晚上,一塊兒雞心,一塊兒雞脖,一塊兒雞背,還有一盤炒雞胗。來,你告訴我剩下的雞頭,雞翅,雞腿,雞屁股,雞胸脯,雞背都哪兒去了?” 徐昊也是沒想到楊劍心記得這么清楚,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啊,是我記錯了,我把剩下的雞rou都放在了木桶里,估計是今天做飯的人偷吃了,楊將軍真不是我啊?!?/br> “哦~”楊劍心故意拉了一道長音,目光略有意味的看向林頭兒,林頭兒有些不高興,抿著嘴瞪著徐昊。 “你是說,林頭兒偷吃了我的雞rou?” 徐昊臉一白,不敢去看林頭兒。 楊劍心沒有那么多時間和他在這兒耗著,一把將他甩在了門外道:“三斤大的野公雞,一斤不能多一斤不能少,賠給我?!?/br> “我沒吃!憑什么讓我賠!”徐昊被摔的有些吃疼,火氣也上來了,他掃過他們一起的人,都鄙夷的看著他,似乎在笑話他。 “做了不敢承認?”楊劍心有些火,“你自己想吃不會自己獵?偷吃別人的做什么?” “你放屁!”徐昊氣急敗壞道,“老子沒吃就是沒吃,有本事你找到證據(jù)說老子吃了!” “我看你就是想挨打,打了就招了!”說著楊劍心就要動手打他。 “楊劍心,你要做什么!打了他你疼不疼?”溫慕氣喘吁吁的喊了一嗓子。 楊劍心轉(zhuǎn)過頭看見溫慕喘著粗氣,身邊跟著蘭祁還有程立橋。 程立橋瞪著眼珠,問:“做什么!反了天了!” 楊劍心委屈巴巴的看著溫慕,告狀道:“他偷吃了我給慕之獵的野雞!” 溫慕走到楊劍心面前去查看他受沒受傷,噓寒問暖的問了幾句。 程立橋皺眉問徐昊:“你真偷吃了?” 徐昊見程立橋來了,又心虛起來,支支吾吾的不說話。 楊劍心氣得不去理溫慕,明明就是別人偷吃了他的雞,慕之還兇他,再也不跟他好了! 溫慕看著小心眼的楊劍心,覺得有趣,他也不是被人欺負的主,也不允許有人欺負楊劍心,剛剛喝止他,是不想讓他動手,畢竟打人挺疼的。 溫慕對程立橋道:“楊將軍好不容易獵到的,讓別人吃了,程將軍該怎么處置?” 程立橋以前瞧不上溫慕,因為溫慕殺人不眨眼,只要跟他不對付的都是滅門,手段很殘忍,他不屑與這種人交談結(jié)交。 但這些日子相處起來,溫慕又不像別人口中所說的殺人不眨眼的大jian宦,也就對他有些改觀了,加上還是楊劍心看上的人,多多少少帶著些自己人的想法。 程立橋看看溫慕看看委屈巴巴的楊劍心,道:“誰讓你吃了他的野雞?賠楊劍心一只!” 徐昊不敢再放肆,只應了一聲。 溫慕拉住楊劍心的手,被小幅度的甩了幾下,見甩不開,不情不愿的被拉走了。 徐昊黑著一張臉,給楊劍心記了一筆,兇狠的盯著他的身影,仿佛要殺了他。 猛然和楊劍心相跟的溫慕轉(zhuǎn)過頭,陰鷙的看著他,那雙眼睛猶如捕獵的野獸,要將他撕碎。 徐昊面色蒼白的目送楊劍心他們離開,再也看不到溫慕,他才回過神,整個后背濕漉漉的,雙腿軟的站不起來。 太可怕了,為什么那雙眼睛那么嚇人? 回到帳子,飯菜已經(jīng)涼了,溫慕將飯菜重新放在火盆爐子上熱,出去拿了幾根木頭放進了火盆里,火立馬著了起來。 楊劍心還別扭著,坐在桌子前不理溫慕。 溫慕一笑,坐在了他腿上,緊緊摟住他脖子不放手道:“那小兵打你了沒?” “就他!提起來就給他摔死了?!?/br> 溫慕笑了起來:“真厲害!楊楊就是厲害?!?/br> 楊劍心被溫慕夸的高興了,得意洋洋起來:“那是,我單挑蒼彝大將軍時他還在他娘肚子里玩兒臍帶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