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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劍心沒敢握溫慕的手,怕他傷口撕裂,只抓著他的手腕,輕輕將他一帶,溫慕便到了他身旁。 兩人想跟到了賣花燈的小攤上。 五花八門的燈籠應有盡有,掛的玲瓏滿目,漂亮的很。 楊劍心問溫慕:“你想買一盞什么燈?” 溫慕瞧了瞧,指著一旁的織女燈道:“買個織女燈吧。” 楊劍心嘴角一彎,對老板道:“那我便要一盞牛郎燈?!?/br> 溫慕轉(zhuǎn)頭看向他,楊劍心正揚著嘴角拿過了牛郎燈,在燈里的紙條里寫字。 他笑的很陽光,剛剛平復的那顆心又開始狂跳了。 溫慕急忙低下頭,手放在心間,還能感覺到心臟的跳動,抑制不住的狂跳。 病了。溫慕想道,自己一定是病了,不然怎么一看到楊劍心心就開始跳的這么快? “慕之?”楊劍心捏捏溫慕的臉,很燙,燙的楊劍心的兩根手指都染上了熱意。 他捻了捻手指,將那熱度捻下去才指著織女燈對溫慕說道:“快些寫上愿望,咱們?nèi)ミ\河放燈。” 溫慕急忙點頭,手忙腳亂的拿起筆,哆哆嗖嗖的在燈里寫了愿望。 兩人都沒有問對方許了什么愿,兩人牽著手到了運河邊,點了燈順著河水推了進去。 兩盞河燈在河面上飄飄蕩蕩,最后撞在了一起,結(jié)伴去了遠方。 第31章 溫慕一瞧,心里不知怎地,愉悅了起來。 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看向楊劍心,發(fā)現(xiàn)他也在笑,仿佛整個人掉進了蜜罐,甜絲絲的,藏都藏不住。 楊劍心看著結(jié)伴而去的兩盞河燈,恍如他和溫慕以后的生活一般,他們二人要結(jié)伴遠行,不離不棄。 不覺意間嘴上便掛起了笑,怎么都撤不下來。 放河燈的人愈來愈多,河邊有些擁擠。 楊劍心怕溫慕被擠進河里,急忙拉住他胳膊,將他整個人護在懷里,附在他耳邊道:“上花船還是去看熱鬧?” 溫慕個子不高,就算楊劍心低下頭,他若要說句悄悄話也只能微微立著腳尖,附在他耳邊說道:“先在花船上定個位置,等我們二人看完熱鬧,累了再到花船里坐會兒。” 楊劍心點頭,二人上花船訂了一個位置,花船上的位置有限,很擁擠,因為在花船上去看岸上的熱鬧是最佳位置,因此訂位置的有權(quán)有勢的人很多。 但他溫慕是什么人?沒幾個人敢正面和他起沖突,所以一上去便訂好了位置,二人往熱鬧的地兒走去。 街道上的人只多不少,京城周圍的人都來了,鬧哄哄一大片。 溫慕怕和楊劍心走散了,和他拉住了手。 楊劍心的手溫熱濕潤,寬大的手掌一包,把他整個手都握在了掌心里,在初秋這個帶著些涼意的季節(jié)里異常的心安與放松。 楊劍心沒敢硬拉著他手,生怕給他扯疼了,只虛虛的握著。用另一只手在他前面劃分開一小片區(qū)域,將他整個人保護在那一小片區(qū)域里。 遠處敲鑼打鼓,常人抻抻脖子抬頭看就能看到遠處踩著高蹺過來的隊伍。 在高蹺隊伍里有戲曲裝扮的,有玩傀儡的,還有帶著大頭娃娃頭套的,各色各樣,扭起來帶著驚艷。 忽然一道煙花在天空炸開,一朵亮堂堂的“大花”綻放,緊接著無數(shù)道煙花在天空炸開,瞬間將整個京城籠罩在金燦燦的煙花里,分外艷麗。 人群剎那間沸騰起來,指著天空的煙花很激動。 煙花,溫慕是最常見的,每逢宮里有重大活動時,總能看到,但他好像從來沒有過像今天這般激動的心。 以前他都是淡淡的瞧幾眼,覺得并沒有什么好看的,可今日,似乎與以前有些不同。 楊劍心對煙花倒是沒什么喜愛的,別人抬頭看煙花,而他低頭看著激動的差點兒跳起來的溫慕,心間仿佛都被他融化了。 溫慕回頭對楊劍心笑著,指著頭頂?shù)臒熁?,激動道:“楊劍心你快看,好漂亮!?/br> 煙花的絢爛映在溫慕笑的開心的臉龐上,讓他心尖發(fā)著熱,想把這只可愛天真的人擁在懷里,堵住那不停喊著他名字的嘴巴。 “你看頭頂,你看我做什么!”溫慕急忙晃了晃楊劍心的手,不想讓他錯過這么漂亮的煙花。 楊劍心“嗯”了一聲,從他臉上移開,抬頭看了一眼,那煙花再絢麗也不及溫慕粲然一笑。 他又移回到了溫慕臉上,溫慕傻兮兮的笑著,拉著他在人群里穿梭。 但是太擠了,溫慕只能拉著楊劍心貼著街道旁邊的墻走著,走到一處暗處,沒有多少人會注意的地方,溫慕停下了。 臉上帶著殷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躊躇不前。 光有些暗,楊劍心看不清楚溫慕的表情,但他現(xiàn)在很緊張,手里握著縫好的荷包,不停地捏著,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主要是他也沒給心上人送過禮物,猛然一送,不知道要怎么做怎么說。 楊劍心躊躇了幾分,深吸一口氣轉(zhuǎn)向溫慕道:“呃,那個溫慕,我有事要跟你說?!?/br> 溫慕正糾結(jié)怎么送楊劍心禮物,猛然聽到他有話要對自己說,立馬松了一口氣,道:“什么事?你快說!” 溫慕盯著他看,隱隱還能看到眼睛里期待的光。 楊劍心被他一瞧,把話憋了回去,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