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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笙離將紙條取出,放在桌子上展開鋪平。 只見剛剛那些七扭八歪的畫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幾行小字。 笙離認得這些字,這是冥夜的字體。 紙上的內(nèi)容是:東麟帝病重,急需長生不老秘方。命三位皇子年節(jié)后分別去往三個方向?qū)ふ亿の资ヅB逭\北,洛寧南,洛安西。 笙離笑了笑,也不知冥夜給喬十六灌了什么迷魂湯,什么都告訴他,毫不避諱。看來他真的以為圣女死了,冥夜已經(jīng)成了沒人要的孤魂野鬼了。 笙離看完紙條便迅速的放在燭火上燒了,正當他準備毀尸滅跡,將紙灰處理掉時,洛寧竟然又突然推開了房門。 他一眼便看到了桌上的紙灰,和沒來得及倒掉的茶水。而后勾了唇,冷冷的笑了。 笙離的手不小心抖了一下,碰倒了茶碗,茶水傾瀉而出,將紙灰瞬間淹沒成一團爛泥。 “王爺您怎么不敲門呢?”笙離隨手用布巾將那灘黑乎乎的東西擦了擦,沒想到越抹越黑,整個桌子都花了。 然后他干脆一口氣吹滅了燭火,說道:“王爺有事么?無事的話,我可要睡了?!?/br> 洛寧走了進來,站在桌邊,借著佛堂的微光盯著鬼畫符似的桌子皺著眉。 半晌,他才緩緩開口:“剛才是沒事,現(xiàn)在有了。” 笙離只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剛才那一幕,任誰看了都會心生疑竇。難不成他要被綁到水牢嚴刑逼供了? 只不過下一刻,笙離便想好了托辭。 他伸直手臂擋住了已經(jīng)靠過來的洛寧,說道:“王爺,您聽我解釋?!?/br> “哦?”洛寧饒有興趣的挑起一邊眉毛,心道都這樣了,還能找到借口為自己開脫么?那么他倒是想聽一聽了。 只見笙離眸光深斂,臉上盡是哀痛之色。 他低沉著嗓音,緩緩說道:“其實,阿惜并不是我親生的,而是我jiejie的兒子。你看我,連小妾都沒有一個,哪來的這么大兒子?!?/br> 他說著,抬眸瞧了瞧洛寧,見他神色無恙,似乎想聽他繼續(xù)說下去。 “我jiejie是一江湖游俠,夫妻倆雙雙被仇家所殺,只留下阿惜一個人孤苦伶仃。 于是我便將他養(yǎng)在身邊,做了他的爹爹。我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被人害死的,這樣的孩子只會在痛苦和仇恨中長大,不會快樂。 所以剛剛我看到那幅畫,覺得阿惜畫的真好。便想著我jiejie應(yīng)該也想看看,于是順手燒給了她…” 笙離說著,嫵媚的桃花眼里竟泛起盈盈水光,一滴豆大的淚珠掛在眼角,倔強的不肯落下。 他說完了話,抬眸看著洛寧,而后溫柔的展顏一笑。那顆倔強的淚珠也隨之滑落臉頰,順著頸側(cè)滑至領(lǐng)口,漸漸氤氳成一顆淚花,看起來好生悲凄。 洛寧聞言,垂了眸,似乎是在思考,在思考這故事的可信度。 良久,他起身走到笙離面前,伸手為他拭去眼淚。說道:“姑且信你一次,若是讓本王知道你在說謊…” 他留下說了一半的話,轉(zhuǎn)身便走了。 笙離如釋重負,靠在墻邊長舒一口氣。而后忽然想起什么事,他緊張的摸了摸下頜,然后用手勉力按了按。 “都忘了,不能哭的,眼淚也算鹽水呢。” 第六十四章 后院 ========================= 年節(jié)將至,洛寧連續(xù)幾日都很忙碌,幾乎在王府見不到他。但笙離知道,洛寧每夜都會趁他睡著后,來他的屋子巡視一圈。 小笙惜一直由喬十六和冥夜照看,兩人一個負責接送小笙惜上學(xué)堂、陪他玩,另一個負責照顧小笙惜的起居飲食。笙離落得清閑,雖然還是不能離開王府,但在王府中是絕對自由的。 他每日除了陪著小笙惜外,一般都喜歡去無心亭坐著吹冷風(fēng),仿佛坐在那里吹著的風(fēng)是來自遠天之外的,格外沁人心脾。借著找小笙惜的機會,他也會和冥夜見上一面,但兩人并不會多做交流,仿佛一點也不熟。 這日,笙離照常坐在無心亭中眺望遠山。喬十五從卵石小路上緩緩走來,他的懷中抱著一把古琴,走到笙離面前后便將古琴放在亭子中央的石桌上。 笙離偏頭看了一眼,說道:“七弦綠綺?” 喬十五微微頷首:“這琴是王爺早年得來的,綠綺山莊蘇青莊主所贈。王爺不擅音律,便一直珍藏著?!?/br> 綠綺山莊乃江南名門,莊主蘇青不但擅長撫琴,更是武功高強,內(nèi)力深厚,擅于將強大的內(nèi)力注入琴弦之中。輕攏慢挑間,殺人于無形。更能擾人心智,縱使獨自面對百十人也只需彈指一揮。 而這通體翠綠的墨弦古琴便是著名的七弦綠綺,乃蘇青親手所制,每五年也就只得一把。多少人重金登門求取也是不得,七弦綠綺只贈不賣,蘇青只會將這琴贈予有緣人。 笙離伸手在那墨色琴弦上輕輕撫過,而后端正的坐下,素手輕挑,開始撫琴。 剛從學(xué)堂回來的小笙惜便被爹爹的琴聲吸引過來,他對府中地形不熟,繞了好幾個彎才來到了無心亭。他坐在爹爹身邊,小手撐著下巴,搖頭晃腦的聽著。 待一曲閉,他拉著笙離的袖子說道:“爹爹太壞了,怎么能趁阿惜不在家,偷偷撫琴呢?!?/br> 笙離笑了笑,揉著小笙惜的腦袋說道:“你以為這樣說就不用做功課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