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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也感覺雄皇態(tài)度不對勁,一邊驅(qū)趕著雪花一邊查閱了資料皺眉:“宿主,原來你的身體差是有法可解的,解藥在雄皇那里,他不想給你用!” 小球氣壞了,一鼓一鼓的:“真是個蟲渣,連自己孩子都見死不救!” 周瓷呼吸之間皆是寒氣,連鼻腔都似乎被凍起來了,手指不能動,失去了知覺,這種情況一般也伴隨著困意,但是因為系統(tǒng)幫他暖了頭,所以意識還是清醒。 他笑了笑,想說他其實早就猜到了,但是實在身體很難受,沒有力氣在說些別的什么了。 他要用僅存的力氣做些有用的事。 雪花還在“呼呼”地飄,風(fēng)有點冷,把骨頭也凍起來了,他勉強支撐起身子,道一句“請雄皇收回成命”,再次重重磕下第三個頭。 三個頭還他那三個巴掌,他不奢求少年能原諒他,只要少年活著就好。 他無力跪伏在地上,從身體里陣陣上涌的惡心感伴隨著帶冰碴的冷風(fēng)把他灌滿。他重重咳嗦幾聲,嘴角流出一絲血跡。 手再次撫上那朵玫瑰。 理智告訴他現(xiàn)在昏過去最好,昏過去,失去了痛覺,死也算死的輕巧,他死了,雄皇就算是徹底被架在案板上了,民心向背,大勢已失,七月的成功是必然的......但他還是不想這樣。 算他自私也好,貪婪也好,他好想再看到七月最后一眼。 他不希望他們最后的相處時刻是言不由衷的冷言冷語和打在人心上的巴掌。 - 地牢里有血的味道。 金波救駕有功,本是數(shù)十年潛伏在蟲族內(nèi)部外加上突然而來的盛寵讓他獲得了幾近把控軍部犄角旮旯的所有權(quán)力,昨晚在他的旨意下已經(jīng)調(diào)換了地牢的守衛(wèi)兵,現(xiàn)在地牢里逃跑路線上的所有人都換成了他們一手培養(yǎng)的死侍。 阿斗一身守衛(wèi)侍服來到七月的地牢前,找出打開的鑰匙幾步解開了鎖鏈。 “雌王,”阿斗微喘著氣單膝跪在少年身旁:“請您和我走吧,我們回到舊部一起從長計議——” “你走吧?!鄙倌耆钥吭趬呴]眼,他最近無聊的時候很喜歡閉著眼睛,這樣容易讓他回憶起周瓷和他以前相處時候的畫面,很清晰,像是在看一場老式電影。 黑發(fā)少年一身囚服,本應(yīng)該是狼狽邋遢,卻絲毫不見窘迫,反倒坐在稻草上像是坐在自己房間的床上一樣閑適,氣勢雖是迫人,卻難掩五官的精致亮麗。 “你們舊部實力強大,我回去沒什么好做的,不如就在這兒自己待著,見了他最后一面去死也不錯。” 阿斗驚得肝膽俱裂:“雌王!” 七月皺眉,也不說什么,依舊閉目靠墻。 阿斗猛地把頭磕在地上,將近兩米的漢子苦口婆心地苦苦哀求,說了半天換來的還是一聲讓他走。 七月有些不耐煩了:“你們舊部實力強大,連‘匯離藥’這樣的頂級恢復(fù)精神力的藥都拿得到手,也有培養(yǎng)死侍,背后勢力盤根錯節(jié),實在用不上我,換了任何一個帶領(lǐng)你們都能達到你們的目的,不用非得是我。” 阿斗似乎被這話梗住了,閉了閉眼,終究道:“雌王......那些藥......都是少將轉(zhuǎn)經(jīng)我交給您的。” 少年睜開眼,倏然轉(zhuǎn)頭,黝黑的眸子發(fā)深:“......你說什么?” 那段他精神力受傷的日子,正是周瓷最為冷待他的那段時日,遠離自己,討厭自己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會,給自己找藥呢...... 阿斗把頭低的更深,心里向周瓷致歉自己違反了約定:“雌王,不僅如此,那天您精神力受傷,我向管家向侍衛(wèi)甚至向那些亞雌求了一下午給你找醫(yī)生都沒有人管,還是當(dāng)天少將他回來后馬不停蹄提為您找了蟲星最好的醫(yī)生和藥,您那時候抗拒旁人親近,還是他親自背著您送回房間......” 少年的眸子深不見底,他愣愣上前抓緊阿斗的前衣襟,臉上的紅色巴掌印還未退,看上去有些滑稽,但他眼睛睜得很大,像靈魂都被顛覆了一般,不可置信地訥訥:“......你騙我。” 怎么會這樣呢,明明那人最狠心了,莫名其妙疏遠自己,讓自己那樣傷心,說自己是他的武器,就在剛剛還打了他,要他的命...... 怎么會這樣。 可他又知道這些都是真的,自己并非木頭,也察覺到有些不對勁,比如那次回憶起自己精神力失控的時候總覺得有一雙讓他很熟悉的手在安撫他,有不算寬闊但背著他很穩(wěn)很結(jié)實的背托著他...... 各種的細節(jié)都在告訴他真相,可他被那個一舉一動牽都扯到自身心肺的人騙的徹底,就那樣一葉障目,看不見真相。 阿斗繼續(xù)道:“......少將那次您精神力暴動時候親身撫慰了您,所有那日對您不管的下人都被換了,所有自那以后您才......” 他才能“恰巧”地不再聽到所有流言蜚語,每次受傷都會“恰巧”地有藥,衣服永遠都“恰巧”地有料子最好的,吃飯永遠都“恰巧”地能吃到最好的食材,有任何問題時候都會“恰巧”地送來他最需要的軍理書..... 真巧啊。 少年目眥欲裂,死死攥住阿斗的衣襟,還想再問什么,突然有侍衛(wèi)急急忙忙來到門口,“砰”一下跪在地上,激動不掩歡喜地道:“雌王!雄皇那狗東西改主意了!說可以放您出去了?!?/br> 七月驀然起身,臉上神色莫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