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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xiàn)在就帶他回家?!?/br> 回家? 這個字眼刺痛了周揚的心。 回什么家,什么是家,憑什么跟那個賤種奴隸待在一起的地方就叫家,為什么總是不回皇宮......周揚跟在周瓷后面陰郁著臉,嘴唇抿著尖銳的弧度。 他今天聽聞周瓷把那個野種賤貨帶到基地來的時候火氣根本壓不住,直接就沖來了,結(jié)果來之后火氣更大了。 周瓷愈往前走愈發(fā)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腳下的步子愈發(fā)的快,在兩人路過藥劑室的時候均是聽到一股悶響。 他猛地轉(zhuǎn)頭,三步并兩步走上前,一下子用力推開了那扇門。 周揚黑著臉把周瓷的舉動盡收眼底,眼底的暴虐愈發(fā)地重。 周瓷心臟狂跳著進(jìn)了門,才發(fā)現(xiàn)那聲悶響是他家小孩兒揪住一只雌蟲領(lǐng)子摔向墻的聲音。 七月怎么會在這里?歐拉怎么也在? 他先是一個放松,慶幸被毆打的不是七月,緊接著又皺起了眉頭。 無他,小孩身上青青紫紫的,臉上有掌印的血痕,臉頰上有像是汗水的液體滾落,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尤其是那個針孔,扎在七月露出的肩膀上,現(xiàn)在還在流血。 周瓷眉心一皺,往日里這樣的小小的傷口和那些痕跡在小孩兒的體質(zhì)之下很快就會消除,不說什么針管扎的細(xì)孔和青紫的傷痕印,即便是被刮下一塊rou恢復(fù)到完好如初也就是一會兒的事情。 現(xiàn)在看來七月和歐拉像是已經(jīng)對峙許久了,他怎么還沒有恢復(fù)...... 而一旁的七月似乎沒有聽見門聲響動,依舊狠狠攥著歐拉的衣襟,把腦袋已經(jīng)磕出血的歐拉再次提起,看著像是準(zhǔn)備再次甩在墻上。 “大膽!”周瓷還沒來得及做什么,一旁周揚便怒喊道,身后的幾個侍衛(wèi)也疾步而上,三下五除二就捉住了滿身傷痕的七月。 歐拉像是撿回了一條命似的大聲哭嚎,哆哆嗦嗦爬到周揚附近,嘴里倒豆子一樣狀告道:“揚大哥,你得給我做主啊,這個小賤貨在藥劑室里偷拿藥劑,我發(fā)現(xiàn)之后想制止他,沒想到這個小賤貨打人很是厲害,幸好你們過來了......” 周瓷面色一沉,歐拉說的這番話漏洞百出,七月恢復(fù)力驚人,哪里用的上什么藥劑,再何況,依照七月的性子他向來不會主動攻擊別人,絕對是歐拉做了什么畜生不如的事兒七月才反擊的。 他相信周揚不會不明白,可是一轉(zhuǎn)頭,周揚正惡狠狠盯著七月,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周瓷心一個顫抖—— “賤奴!你擅闖蟲星的藥劑室,偷拿藥劑,還毆打爵士家族的貴族歐拉,罪該萬死,有什么可狡辯的?” 七月目光沉沉,只是維持著剛剛要攻擊歐拉的姿勢,頓頓地立在原地,像是一顆被嵌在地里的釘子。 完了,全完了,自己的存在不能給他帶來半點的好運,這次又像是一個累贅一樣給那只雄蟲添了麻煩,連藥劑也碎了一支,這樣的自己,確實沒有資格站在他身邊...... 周瓷見七月不吭聲,不由急了:“本少將的奴隸不會說話,你他媽的要讓他怎么辯解?憑什么就確定——”憑什么就確定那個歐拉的話是真的! 周揚聽到這話目光一凜,嘴里幾乎咬出血來。 他弟弟!這是他的弟弟!為什么就這樣在乎那個奴隸?! 周瓷話沒說完,只覺得腦海傳來一陣劇痛,似乎直接穿透了他的靈魂。 系統(tǒng)焦急道:“宿主,你過于違反人設(shè),被主世界察覺到了!” 周瓷胸膛劇烈起伏,碧綠的眼仁似森林里燃燒著火焰。 憑借他的少將記憶,再清楚不過,若是把擅闖藥室,偷竊藥劑,傷害貴族這樣的罪行全安排在一只最卑賤的黑發(fā)B級雌蟲奴隸身上,七月活下來的一絲可能性都沒有!五馬分尸掛首示眾都是輕的! “他一個賤種犯了這樣的大罪,已經(jīng)難逃一死,回頭我再給你找一個新的奴隸?!敝軗P冷著臉卻溫聲道。 做點什么做點什么做點什么...... 周瓷腦海飛速運轉(zhuǎn),抬眼卻瞄到了落在七月懷里一閃而過的光輝。 他走到七月面前,伸手便拿走那瓶發(fā)著熒光的藥劑。 “別害怕......”周瓷輕輕道:“告訴我,這是什么?” 這瓶藥不是藥劑室的,蟲星不會有這樣的藥劑。 七月任由周瓷拿走那劑藥,像是才回過神來。 他只覺得自己這樣去死的話也不錯的,至少,終于為他做了點事,換來他的身體康健些許。 “窩,佩的,藥。”七月對周瓷從來都是軟軟的:“能幫你,梗,健康?!?/br> 周瓷垂著頭聽著,以這樣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那只所有人眼里的黑發(fā)奴隸的眼睛。 他們都說那眼睛里是威脅是殺戮是肆虐是陰暗可怖的野性和攻擊的殺氣。 可是周瓷只是看到那黑的發(fā)亮的眼睛里,飽含著希冀,成全和幸福。 黑黝黝的,像是春雨后的黑土地,軟塌塌的,還能給予萬物生長的生命力。 這個半大的孩子,前半生受盡苦難折磨,從不相信別人,此時為了他,孤身一人來到藥劑室,冒著掉腦袋的風(fēng)險給他配置恢復(fù)身體的藥,什么也沒做錯,什么人也沒惹。 卻只是因為刻板印象和低賤的身份,為萬夫所指,被認(rèn)為死不足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