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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瓷感受到身上人的氣息逐漸微弱,心里的恐慌愈發(fā)的大,到最后幾乎跑到了客房。 一旁的醫(yī)生手忙腳亂的趕過來,眼里幾乎不是震驚而是驚恐。 這只奴隸,還是只雌蟲的奴隸,身上破破爛爛血跡淋淋,甚至手臂上還有最低等奴隸所擁有的的十字形劃痕。 這樣的奴隸,不必說是在尊貴的帝國小皇子面前,即便是在他們這樣的中產(chǎn)蟲族面前,都是垃圾一般的存在,連看一眼都感覺沾上了污漬! 少將素來潔癖,即便是地下室那些養(yǎng)了有十年的奴隸都不會觸碰分毫,只會用刑具折磨他們,又怎么能抱著這樣一只垃圾走了那么長時間! 醫(yī)生們自然不敢把這話說出來,只是在周瓷慍怒的目光下手忙腳亂的拿起醫(yī)用器械靠近。 A47已經(jīng)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昏迷了,他全身guntang,黑發(fā)上全是汗,蒼白的沾染血漬的臉頰此時燙的微微發(fā)紅。 他感受到不屬于周瓷的蟲的靠近,更感受到了那股nongnong的,他最討厭卻收到最多的——蔑視和厭惡的目光。 他幾乎全身瞬間就繃直,像是一塊鋼板,肌rou暴起,即便是在半昏迷狀態(tài),也像把緊弦上的弓一般蓄勢待發(fā),喉嚨里再次泛出危險的,古怪的音節(jié)——這是他進攻的信號。 周瓷一愣,轉(zhuǎn)頭就看見了這群混蛋醫(yī)生臉上嫌惡的目光,他目光一沉,咬著牙伸手奪走其中一位的手術(shù)刀。 那個被奪走刀的醫(yī)生只是稍稍愣了一下,立馬便一聲不吭,低眉順眼地看著周瓷,仿佛在聽他的吩咐。 周瓷無法不對這里骯臟的等級制度產(chǎn)生厭惡,胃里只覺得翻江倒海。 醫(yī)生的本職是救死扶傷,是用自己的刀挽救生命,而不是用丑陋的目光去傷害別人。 這些蟲子,不配做醫(yī)生。 周瓷沉聲道:“我來,告訴我怎么做?!彼耆珱]見過這樣殘酷的刑具,此時竟有些也難以下手。 “少將,您出去就好,這里過于血腥骯臟,恐怕會污了你的......”為首的醫(yī)生焦急道。 “閉嘴——”金發(fā)綠眸的雄蟲直直坐在床側(cè),看向這個醫(yī)生的綠眸中盡是不耐和厭惡。 那個醫(yī)生嚇得動也不敢動了,他的手在極度緊張和恐懼之下不自覺地攥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望著那只美艷的雄蟲。 剩下幾個醫(yī)生拿起道具一一遞給周瓷,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自家向來寵上天的小皇子一點一點給一個奴隸清理傷口,這是他們?nèi)x族寵上天的s級雄蟲啊,連吃飯喝水都要蟲伺候的小皇子啊,怎么能,怎么能這樣給一只垃圾做這種下人才做的事! A47緊閉雙眼,眼睫不停顫動,宛如經(jīng)歷著什么夢魘。 作者有話要說: 被嚇傻的醫(yī)生:馬上來馬上來,不會讓你老婆死的?。?! 第05章 溫暖 “哈哈哈哈這只該死的雌蟲,你不是很厲害嗎,很厲害怎么只能舔我的鞋底啊?” A47被關(guān)在足有20只蟲的巨大的牢籠。 他先前被奴隸主砍掉了一條胳膊,腳上剛剛被打進了兩根為了防止他逃跑的長釘,一時間腳下和胳膊鮮血淋漓,在巨大的疼痛下無法站起身。 只能被這只更加年長的奴隸踩在腳底。 A47雙膝深深陷進了泥土里,嘴里不停有嘶啞的吼叫。 “哈哈忘了這賤東西不會說話了,以前他剛來的時候可真有意思啊,叫他什么都應(yīng),賤種,你說是不是?” 那只高大的雌蟲把腳踩得更狠,幾乎把A47的頭顱踩進了泥土里。 牢籠外有看守路過,嘴里吐著幾句罵蟲的臟話,輕飄飄向這邊看了一眼就走了。 痛,好痛...... 無論是腳下還是任何有觸覺的部位。 好痛好痛...... 不......不對,好像......也不是太痛。 因為他從來沒有感受到過,不痛,是什么滋味。 那只高大的雌蟲奴隸仍把A47踩在腳下,極為狂縱的笑著,一旁幾只雌蟲也配合著他,他是這里最強壯的雌蟲,戰(zhàn)斗力僅次于他腳下的A47,不過此時A47已經(jīng)重傷,看來是活不過今天咯。 幾乎就是在這些雌蟲唏噓的下一秒,那只最高大的雌蟲瞬時間就頭身分離。 重物“噗通”落在地上。 A47用那雙被貫穿的,鮮血淋漓的腳,迷茫地站了起來。 那一晚,他只有一只胳膊,一雙血淋淋的腳,可是20只雌蟲的巨大牢籠只剩下他一個。 血幾乎染紅了黑暗污濁的地板。 A47害怕極了,他縮在牢籠角落,只看著平時熱鬧的吵吵嚷嚷但他聽不懂的聲音都沒有了,他最討厭那股鐵銹味,可現(xiàn)在無論他以什么樣的方式呼吸滿鼻腔盡是那股鐵銹味,逃不掉。 可是他只是不想自己被踩在腳底,那樣讓他很難受。 啊,他確實是只怪物。 他頭痛欲裂,呼吸又重又粗,像是被堵住了,全身抖如篩笠。 忽然有很輕很輕的手撫在他的頭上,輕輕揉了揉。 那只手不算大,但是好溫暖,好柔軟。 A47想知道這是誰的手,努力睜眼卻睜不開,他愈發(fā)驚慌,惶恐,他想讓這只手不要離開,他想要這只手長在他的頭上,和他融為一體,永遠不要走。 手還在輕輕撫著他,慢慢的,A47心里的焦躁感小了好多。 頭不疼了,口鼻里也不再是濃重的,刻在骨髓里的血腥氣,他跟隨那只手一下一下的輕撫,進入了一片黑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