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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徹陷于楚晏的圈套,憐憫之心泛濫,“我可以替陛下將這道疤祛除?!?/br> 食指堵住蕭徹的薄唇,楚晏眉眼染笑,“等明日吧?!?/br> 一切都塵埃落地之時,他會親手將這道代表過去與屈辱的疤痕消除。 他要……,配得上阿徹才行啊。 窗外驚雷砸向地面。 大雨滂沱,嘩啦嘩啦,像是要將世間一切罪惡洗滌干凈。 雷光映在楚晏臉上,半陰半明,正邪兩面。 “阿徹……,要等我啊?!?/br> 等我真正大權(quán)在握,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 哪怕世俗阻止,我也可以用權(quán)力讓他們閉嘴! 蕭徹處理好傷口,垂眸,避重就輕道,“時候不早了,陛下先休息吧?!?/br> 他需要時間,去處理這段磨人的感情。 不知何時,大風(fēng)吹開窗戶。 冷氣襲來,兩人都有了片刻的清醒。 “好,阿徹也要好好休息,明日大殿我會重新翻案。” 這樣,你就再也不需要戴□□了。 你我,可以在陽光下并肩同行。 從衣柜里拿出件披風(fēng),楚晏將其披在蕭徹肩上。 肩膀一沉,蕭徹?cái)堉骂I(lǐng),轉(zhuǎn)身離去。 殿門大開,狂風(fēng)疏漏,掀起披風(fēng)衣角。 銀線繡制的飛鶴于風(fēng)中栩栩如生,似乎要乘風(fēng)歸去。 偏殿 蕭徹將自己收拾干凈,端坐于桌前。 熱茶冒著氣,蕭徹捧在手心,驅(qū)寒暖身。 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殿門被人推開,燭火忽明忽暗。 “主人,我拿到兵符了!” 多日未見的阿嵐出現(xiàn)在宮里,蕭徹不覺意外。 將另一杯茶推給她, “辛苦阿嵐了,坐下喝杯茶。” 阿嵐神情激動,卻也注意到了蕭徹不對勁,“主人……,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廝又欺負(fù)你了?” 說著,阿嵐擼起衣袖,那模樣像是去干架。 蕭徹輕嘆了口氣,安撫道, “他又打不過我,哪能欺負(fù)得了我?!?/br> 這沖動的性子,也不知嫁到將軍府會不會收斂。 “他若欺負(fù)主人,就是與整個天機(jī)閣為敵?!?/br> 阿嵐摩拳擦掌,晾他也不敢欺負(fù)主人。 蕭徹笑著搖頭,食指輕彈阿嵐腦門, “你呀?!?/br> 拿過兵符,蕭徹又說道, “將他交給楚晏,我們的任務(wù)便也算完成了?!?/br> 有了整塊兵符,邊境危機(jī)可解,鄞州動亂亦可平息。 做事有始有終,他也該功成身退了。 阿嵐有些懵,什么叫任務(wù)完成了? “主、主人,你是要離開盛京嗎?” 主人跟楚晏不是相處甚好嗎? 她不在的這段時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功名利祿非我愿,縱橫山水豈不樂哉?!?/br> 蕭徹垂眸,掩去哀愁,從袖中拿出一張薄紙,“對了,這是碟網(wǎng)的詔令?!?/br> 持詔令者,即可任天機(jī)閣閣主之位。 主人這是……,不要他們了。 阿嵐剛要說些什么,卻被蕭徹打斷, “就當(dāng)是我送阿嵐的嫁妝?!?/br> 十里紅妝,鳳冠霞帔,他一樣都不會少。 他的meimei,可不能被親家人看不起吶。 “那、那主人要去哪?” 不在盛京,不回玄門,阿嵐實(shí)在想不到蕭徹會去哪。 “天高任鳥飛,江湖之大,總有我的容身之處。” 大晟社稷安穩(wěn),楚晏實(shí)權(quán)在握,他也該功成身退了。 “這事,陛下知道嗎?” 阿嵐小心翼翼地問著。 她總感覺這兩人之間出了什么問題。 蕭徹輕嘆, “他還不知道,暫時不要告訴他?!?/br> 或許不告而別,才是他們最好的分別方式。 雨停,茶涼,風(fēng)止。 陽光熹微,那抹紅,沖破最遙遠(yuǎn)的天際。 蕭徹將□□收歸盒中,換上青衫常服。 窗戶大開,清風(fēng)拂面。 今天,是個好日子呢。 鐘鳴響起,早朝例行召開。 蕭徹一步步踩在白玉漢階上,迎著眾臣疑惑的視線,踏入殿內(nèi)。 “這人是誰啊,怎么從沒見過?” “是呀,連朝服都不穿。” “嘶,我看這人身形,怎么那么像蕭太師呢?!?/br> 眾臣立刻作鳥獸散去。 嘶,這可不興說的。 當(dāng)今前朝,誰不知道帝師是陛下的心頭rou。 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那恨不得是日日黏在一塊啊。 楚晏迎著朝陽,龍袍金線泛著光澤。 精致如玉的臉龐,神圣不可侵犯。 十二琉冕垂下的珠玉,遮不住他帝王的傲然氣勢。 轉(zhuǎn)身落座,群臣跪拜,山呼萬歲。 蕭徹跪在冰涼地面,俯首稱臣。 他知道,眼前這位少年帝王,早已長大。 已經(jīng)不再需要他的保護(hù)了。 郊外三十萬禁衛(wèi)軍全部落入楚晏之手。 整個前朝也都盡在他的掌控之下。 有些人,該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了。 小順子宣讀圣旨。 楚玉、張家勾結(jié)外敵,意圖謀害圣上,禍亂邊境安寧更是罪加一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