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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當(dāng)年那件事,著實也將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嚇得不輕。 萬花樓·天字一號間 案桌上的藥碗不一會兒就涼透了,屋內(nèi)草藥味彌漫,黑褐色的藥汁依舊盛在碗中。 蕭徹卸掉□□,穿好夜行衣,身影與夜色融于一體。 夜里宵禁,所有通往皇宮的大門全部緊閉,除了宣武門。 長長的甬道格外寂靜,連值班守衛(wèi)都沒有,涼風(fēng)一吹,樹葉簌簌,透露著絲絲詭異。 王猛等人在此地等候,夜行衣隱于月色,箭尖凜著光,正對著宣武門。 消息來自監(jiān)察司,七星龍淵劍一直存放在皇宮,蕭徹不知真假,但還是來了。 蕭徹順著城墻邊沿行過,氣氛凝滯得可怕,腳尖輕踮,整個人飛身而下。 瞬間,數(shù)百箭雨落下,埋伏在甬道的黑衣人一擁而上。 迅速抽出軟劍,蕭徹手腕翻轉(zhuǎn),將數(shù)十支箭包裹于軟劍之內(nèi),又將其還給他們。 月色中,蕭徹身形如游龍,躲避著源源不斷沖上前的黑衣人。 刀光、鮮血、黑影,融于一景。 縱使蕭徹武功再高,也難敵監(jiān)察司車輪戰(zhàn)的消耗,再加上他風(fēng)寒未愈,不過多時便落了下風(fēng)。 今夜只是個試探,消息有誤,蕭徹不愿再耽擱,盡快脫離戰(zhàn)局。 可那些人又怎會輕易放過他。 第8章 死路 宣武門緊閉,只有越過城墻才能逃出生天。 蕭徹次次陷入纏斗,內(nèi)力消耗極大,無奈只得向甬道深處跑去。 身影融于月色,蕭徹飛檐走壁,可還是甩不掉那些尾巴。 宮內(nèi)一片寂靜,各個宮殿都陷入黑暗,像是一頭可以吞噬萬物的巨獸。 后面追得緊,蕭徹別無他法,只得飛身隨便躲到一座宮殿。 這座宮殿無人看守,應(yīng)該是座空殿,蕭徹大大方方地走進去,腳步倏然停住。 后面的人追了上來,細聲低語著, “他好像進了太極殿?!?/br> “瘋了吧,自尋死路?!?/br> 瞥了眼黑暗中的太極殿,數(shù)十人飛速離開,不用他們動手,此人也活不過明天。 太極殿? 小皇帝住的地方,有那么邪門? 蕭徹心里暗笑,十方惡鬼他都不怕,還怕個活生生的人嗎? 嘶—— 腹部被他們劃開道口子,胳膊肩膀都中了三箭,蕭徹痛意來襲,想笑也笑不出來了。 硬生生地將箭雨拔下,鮮血汩汩涌出,殿內(nèi)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昂貴精致的地毯被他弄臟,蕭徹打算挪個地方,可內(nèi)室里棉被的窸窣聲,令他僵在原地。 睡夢中的楚晏極不安穩(wěn),過往記憶充斥著他的腦海,一次次撥弄著他脆弱敏感的神經(jīng)。 血腥味沖鼻,楚晏掌心不自覺地緊攥被角,仿佛能夠得到片刻安寧。 那顆從龍椅上滾落的頭顱,睜著眼,望著他,金黃的龍椅上滿是鮮血。 大殿之上,守備軍死尸遍地,父皇持著劍,毫不猶豫地斬下三皇叔的頭顱,眸里的欲望與瘋狂,令人膽寒。 內(nèi)室的動靜越來越大,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蕭徹雖受傷頗重,但點個睡xue還是游刃有余。 香爐燃著寧神清心的香料,卻掩蓋不了殿內(nèi)濃重的血腥。 蕭徹腳步挪動到內(nèi)室,輕攬珠簾,明黃色床幔下,躺著個分外不安的人兒。 夢中,楚晏龍袍玉冕端坐于龍椅,黑衣蒙面人持劍而來,直指他的心口。 胸口鈍痛,楚晏一把拉開面罩,滿是不可置信。 他看到的是——蕭徹那張臉。 一點點靠前,蕭徹屏氣凝神,就在身體俯下的一瞬間,猛地對上一雙血眸。 楚晏深陷夢魘,理智全無,迅速翻身將來人壓在身下,伸手就掐人家脖子。 蕭徹長那么大,向來都是他掐別人脖子,還是頭一次被人捏住喉嚨。 蒼白的臉色瞬間被憋得漲紅,蕭徹伸手劈向楚晏肩后,卻被他識破。 魔怔了的楚晏,出手極快,戰(zhàn)斗力更是遠超蕭徹。 “你不是想殺朕嗎,來啊,朕讓你殺,你們都想朕死,朕就先讓你們下地獄!” 楚晏雙眸血紅,整個身子都壓著蕭徹,手中死命地用勁。 黑暗中,就算蕭徹認不出楚晏的模樣,但這道聲音足夠他驚訝。 萬花樓那名紅衣少年,竟是當(dāng)今少帝! 蕭徹現(xiàn)下也顧不了那么多,氧氣稀薄,他都快被掐死了。 拱起膝蓋,蕭徹用了全力,朝楚晏的小腹狠狠一擊。 趁他吃痛的空當(dāng),蕭徹反身將楚晏壓在身下,桎梏著他動亂的雙手。 烏陀羅花毒世間無解,但若任他發(fā)瘋極有可能將守備軍招來。 蕭徹權(quán)衡利弊,還是從懷中掏出羅厄丹,直接將其塞入楚晏嘴中。 羅厄丹雖可解千毒,但也只能壓制花毒毒性,讓發(fā)瘋的他清醒過來而已。 發(fā)瘋的楚晏力大無窮,揮手就將蕭徹從床上扔了下去。 后背著地,牽動傷口,蕭徹面罩下的臉色慘白。 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知好歹。 瞳中血紅逐漸散去,楚晏神志回攏,呆呆地看著面前凌亂的褥鋪。 他這都干了啥? 還有自己這身褻衣,皺皺巴巴的,瞥了眼地上委屈巴巴的蕭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