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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帝心本就難測,更何況這人還是楚晏。 窗外烏云密布,狂風(fēng)大作,空氣變得潮濕。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緊閉的窗戶被吹開,吱嘎作響。 “要變天了,您還是盡早回去吧?!?/br> 時候不早了,明兒還得早朝。 咚!—— 咚,咚!一慢兩快。 清脆鑼鼓聲響起,子夜已至。 忽地,大雨瓢潑,橫掃欄桿,楚晏的眼神亮了亮。 唔,還會識天象,他還有多少驚喜自己不知道的。 想去找他。 …… 三月三,上巳節(jié),盛京一片煙火,可也是金陵蕭家一百零三口人的忌日。 金陵是回不去了,所以蕭徹只得將空塚放在離他最近的地方。 望著無字碑,蕭徹只覺手中攥著的紙錢,分外多余。 沒有姓名,沒有籍貫的無字碑,這錢,要燒給誰? “阿嵐,他們會不會怪我,連碑文都不敢寫。” 撫摸著冰冷的石碑,蕭徹笑得凄涼。 雨點無情地拍打在蕭徹臉上,混合著淚水滑落,染濕了銅黃紙幣。 “不會的,他們不會怪主人的,他們知道……,主人心里苦?!?/br> 替他撐開竹傘,阿嵐紅著眼。 每年這個時候,不管主人身在何處,總會來祭拜,風(fēng)雨無阻。 一壺酒,一座墳,一個人。 “十年了,我還沒有查出當(dāng)年監(jiān)察司究竟聽命于何人,為了件莫須有的事,將我族人悉數(shù)屠盡?!?/br> 額間青筋暴漲,蕭徹指尖扣在泥土里,恨意滔天。 “阿嵐,我是不是很沒用?!?/br> 五指松開,蕭徹整個人跪癱在墓碑前。 身負(fù)血海深仇,可至今連仇人的身份都不知曉,當(dāng)真可笑! “不是的?!?/br> 阿嵐拼命搖頭,“主人是阿嵐見過最有天賦的人,怎能說無用。” 主人是她見過最美好的人,她不允許有任何人詆毀他,包括他自己。 驚雷乍起,閃電映在蕭徹那張慘白的臉上,凄凄涼涼。 “我天機閣耳目眾多,遍及江湖,可仍舊查不到線索?!?/br> 雨點吹到眼中,迷蒙了他的視線,一如停滯不前的線索。 “所以,主人要科舉出仕,從朝堂入手。” 別說朝堂,就算是刀山火海,主人也會闖一闖。 這仇恨烙印在他骨血,也是這么多年,他活著的全部意義。 “監(jiān)察司,隸屬大晟朝廷。” 蕭徹豁然起身,濺起點點水珠。 江湖沒有,那就去朝堂。 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他就不信那些人在世間沒留下半點痕跡。 瓢潑大雨中,蕭徹駐足碑前良久,如勁傲松柏,從不折腰。 “阿嵐,回吧,明早還要準(zhǔn)備會試呢?!?/br> 科舉是他入仕的唯一機會,絕不能出差錯。 “好,我給主人收拾東西去?!?/br> 迅速抹掉眼角淚珠,阿嵐將竹傘向蕭徹那邊傾斜。 蕭徹腳步挪動,水洼泥濘濺在袍角的飛鶴上。 當(dāng)潔白遇上臟污,楚晏更喜歡將那抹白全部染黑。 背負(fù)著血海深仇么,怪不得性子這般清冷,楚晏從樹后緩緩走出。 視線緊鎖著那道白色纖瘦身影,他的身上,還有什么秘密? 入朝為官? 楚晏可是越來越期待,他與蕭徹重逢在金鑾大殿上的情景了。 清晨,煙火裊裊,販夫走卒總是最先出現(xiàn)在街頭。 行人三兩聚著吃著早點,昨兒下了一夜的雨,可沒熄滅他們吃瓜的心。 “聽說了嘛,昨兒有人夜闖大理寺,還留下一套書簡?!?/br> “可不咋,這么大的事呢,聽人說,那書簡上都是吏部李尚書貪污舞弊的罪證?!?/br> “嘁,就算將罪證呈到御桌上,那小皇帝屁都不敢放一聲。” “這李斯年是羅成的門生,咱這大晟皇帝又向著羅成,估計又要不了了之嘍?!?/br> 坊間閑談,可落在喝著胡辣湯的楚晏耳中,就變了味道。 “我有向著羅成嗎?” 楚晏疑問臉,他哪次見羅成沒懟他。 明著雖不敢來,但暗地里還是能使些絆子的。 咬了口rou包子,魏顯崇黑眼圈甚是明顯,“表面上確實是這樣?!?/br> “上次羅成六十大壽,挪用國庫大辦宴席,被那幫文臣參了多少折子,您不也沒說什么嘛?!?/br> 魏顯崇將嘴里的rou塊咽下,沒好氣道。 “我那不是怕他過不了下個生辰么,畢竟這么大歲數(shù)了?!?/br> 楚晏沒把話說透,但那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他這小皇帝,要奪權(quán)了。 狼崽子再小,也有長大的一天,鋒利的獠牙總會穿透敵人的血rou。 “小二,結(jié)賬。” 楚晏準(zhǔn)備打道回府,估摸著這時候群臣都到金鑾殿了吧。 “好嘞客官,總共二兩錢。” 小二瞅了半天楚晏,臉都快笑僵了,可就不見他掏錢。 這么貴?魏顯崇瞅了眼七八個空屜,又把這話給咽了回去。 可真能吃。 “愣著干嘛呢?!?/br> 楚晏胳膊肘戳了戳魏顯崇。 “不是說好這頓是你犒勞我的嗎?” 昨夜他冒雨飛檐走壁,跨越了大半個盛京才趕到大理寺,楚晏連頓飯也不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