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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寧既微體內(nèi)的系統(tǒng)轟然碎裂,他在術(shù)法施展的半途中驟然跌落,跌進(jìn)了一片深淵之中。 四周霧氣盡起。 “阿筵!” 可寧既微身邊哪還有慕容筵的影子,分明是荒涼無度,便連此處通往何處都不可知。 海水的咸腥味不斷地沖擊著寧既微,刺得他頭疼欲裂,渾身的力氣都好似被卸去了般。 好冷…… 寧既微緩緩地?fù)砭o了自己,卻根本無法阻止周遭的寒意,那如墜冰窖的寒涼直往他心口處鉆。 忽然,寧既微面前的霧氣散了大半,隨之而來的是仙界的云霧繚繚。 隔著云霧,寧既微似是聽到了什么聲音。 “仙尊,屬下……” 這聲音頗為熟悉,寧既微腦海中隱隱有些輪廓,他不由得撐著起身,朝那云霧處走去。 越靠近云霧,寧既微便瞧見那仙界的場景離自己愈發(fā)近,他看見了一座宮殿,殿門大開。 有人端著什么走入了殿門,一路邁過流水潺潺的小橋,繞過白玉堆砌的回廊,直至一處充滿禁制的房門前方才停下。 “仙尊?”那人喚道。 房門自開,卻不可入內(nèi),那人皺緊了眉頭,桃花眼斂了下來,“仙尊,您怎么又在弄這個?是陣法嗎?” 房內(nèi)的人素衣松垮,外袍散了大半在地上,一頭青絲極長,幾乎曳地,他卻渾然不覺,背對著房外的人,也不曾應(yīng)聲。 那人等了許久,才換來房中人聽不出情緒的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這個聲音!寧既微匆匆跑進(jìn)了房內(nèi),他穿過了房外的禁制,在房中人轉(zhuǎn)頭之時恰巧停在他面前。 那是一張寧既微此刻萬分想念的臉,眉目如畫,絕世之貌,任誰看了皆挑不出錯處,那是他的慕容筵! “屬下萇舟?!狈块T外的萇舟似是有些無奈,這名字他近日都自報三回了,怎么仙尊還是記不??? “哦……萇舟?!蹦饺蒹鄣囊暰€未在寧既微身上做一瞬的停留,他好似看不見寧既微,目光只落在門外的萇舟身上,“你若是閑適,便去修煉吧,此處無需你看顧?!?/br> “是?!比O舟轉(zhuǎn)過身,抿了抿唇。 聽聞這昇清仙尊閑來無事便研究些仙術(shù)與陣法,偶爾緊閉房門之類的,性子么,自然也是高高在上,孤僻清冷得很。 又高冷又無趣,還研究仙術(shù)…… “怎么就如此倒霉,分配在昇清仙尊手下呢?”萇舟郁悶地握緊了手中端著的托盤。 “萇舟!”房內(nèi)傳來仙尊帶著靈力的低喝,房外的萇舟猶如驚弓之鳥。 他頂著托盤擋去仙尊的靈力,嚇得拔腿就跑,“屬下知錯了!屬下這就去修煉!” 畫面一轉(zhuǎn),依舊是這座宮殿,周遭的靈力卻發(fā)生了變化。 寧既微眼睜睜看著慕容筵隱入陣法之中,他想去觸碰慕容筵,哪怕是衣袖也好,卻只能穿過那些畫面,什么都碰不到。 “這個陣法……”畫面中慕容筵再次現(xiàn)身,他望著自己掌心雄厚的靈力,眼底似有些欣喜。 緊接著房內(nèi)的陣法變幻,以慕容筵為中心擴(kuò)散出一圈又一圈的靈力,慕容筵在那靈力席卷時幾乎是喃喃地道:“原來是時空穿梭的術(shù)法,難怪我之前不得要領(lǐng)……” 再往后的話寧既微聽不太清,只瞧見那陣法中的靈力徹底覆蓋了慕容筵。 視線逐漸變得模糊…… 與此同時時空轉(zhuǎn)換,仙界在眨眼間褪去,隨即而來的竟是燈紅酒綠,車水馬龍。 這是……? 寬闊的馬路上路燈明亮,音樂,喧鬧,甚至連車輛的鳴笛聲都在不遠(yuǎn)處響起。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提示著什么,寧既微不由得愣在了原處。 而不僅是寧既微怔愣,畫面中的慕容筵也很是疑惑,他看不懂現(xiàn)下的場景,甚至不知何年何月。 來往的行人在他身邊穿過,個個都仿若巨人,他卻只能待在馬路中央,有些莫名。 這是……什么地方? 慕容筵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指尖,那原本雄厚的靈力已盡數(shù)褪了去,沒有了靈力,他好似分外渺小,便連指尖都幼嫩不堪。 忽然,人行橫道的綠燈滅了,短暫的黃燈過后,紅燈亮了起來。 小小的孩童站在路中央,他的身軀太過嬌小,被駛來的大貨車忽視了個徹底。 沒有了靈力,也不熟悉這龐然大物為何的慕容筵,他眼睜睜看著那貨車逼近。鳴笛聲刺耳,車燈亦是刺眼,他難得訝異,竟無法第一時間避開。 “阿筵!” 寧既微焦急地沖過去,有人卻比他更快,一把抱過了站在馬路中央的慕容筵,二人雙雙滾至一旁。 慕容筵只來得及看清那人堅定的眼神,眼前便已籠上一片昏暗。 寧既微瞧見了那人的背影,簡單干凈的襯衣,搭著一條淺色牛仔褲,這個背影…… 果然,寧既微聽見那人“嘶”了一聲,撐著起身,狼狽地坐在地上。 “小朋友?!蹦侨巳嗔巳嘧约旱母觳?,又把倒在地上的慕容筵扶了起來,“馬路中央那么危險的地方,你怎么不知道躲呢?下回不許這樣了!” 小朋友? 慕容筵疑惑地抬眼,他仰著脖子,在那人眼中看清了自己的模樣,小小的孩童,約莫還不到六歲。 難怪會叫自己小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