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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既微猛然睜開眼,這才看清他摸到了何物,原是他半夢半醒間在慕容筵脖頸那處亂摸,順著慕容筵的側(cè)頸往前……此刻他的手正按在慕容筵喉結(jié)上。 “我……”寧既微有些窘迫,卻發(fā)現(xiàn)慕容筵面色凝重,好似對此事并不在意。 慕容筵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寧既微抬手在慕容筵眼前晃了晃,“出什么事了?” “我總覺得,帝君的出現(xiàn)并不簡單。”慕容筵深吸了一口氣,他想到了一個最壞的可能,但是那個可能…… 不會的!慕容筵搖了搖頭。 這肯定又搖頭的動作,這么糾結(jié)嗎?寧既微索性勾上了慕容筵的脖頸,“那我給你分析一下,你為什么覺得帝君的出現(xiàn)不簡單?” 寧既微覺得很正常啊,人家帝君不是說了嗎?恰巧路過,順手懲罰了一個仙君,這理由充分得很啊! “赤虞死前,說昔年之事她有苦衷,而恰巧,帝君便現(xiàn)身殺了她?!边@樣的巧合,倒很像是為了堵住赤虞的口而出手。 “也是……太巧了?!睂幖任櫫税櫭?,“但我不清楚你和帝君之間的仇怨,你來琨海,一是為了救萇舟,二是為了除去赤虞,這跟帝君有什么關(guān)系?你們兩個有仇嗎?” “沒有?!蹦饺蒹壅f著,瞧見了寧既微光裸的肌膚,此前放縱,情到濃時便連寧既微的衣物都?xì)Я巳ァ?/br> 慕容筵眼底暗了一瞬,他指尖動了動,寧既微身上便披了一件輕紗。 “呃……”寧既微現(xiàn)下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與慕容筵答話,一時間面上薄紅,他不由得偏過了視線。 “那個……”寧既微急切地想轉(zhuǎn)移慕容筵的注意力,隨口提了一句,“其實成溟就是我對不對?他們一直喚我仙君,那是我從前的身份嗎?” “是?!?/br> 慕容筵的目光似有若無地往下,看得寧既微眼尾都紅了起來,他慌亂地松開手,卻掉入慕容筵有力的懷抱中。 臥槽!有沒有搞錯?慕容筵到底在看哪里?這種視線,不會是還想再來吧? “那……”寧既微語速都快了些,又道:“我以前是因為犯錯被罰的吧?所以世世不得善終,這其實是在懲罰我,對不對?” 寧既微依稀聽得那時赤虞說什么成魔,永世輪回之類的,這種被罰入下界受苦的戲碼跟慕容筵何其相似,簡直就是一前一后?。?/br> 寧既微那話一出,慕容筵的視線終于停了下來。 他面色一頓,甚至有些冷意,“你沒有錯,錯的是赤虞?!?/br> “昔年你為下仙界仙君,本是安然自在,卻因了赤虞的刻意與疏忽,害得你……” 慕容筵眼底戾氣乍現(xiàn),他咬著牙,好不容易才壓下心底的殺意,“罷了,昔年之事,你不記得更好,也沒有什么可值得回憶的,你就像如今這樣,便足夠了?!?/br> 若是今日之前,寧既微或許會覺得慕容筵這番話是在搪塞他,但自從他認(rèn)清自己的心意后,他此刻看著慕容筵便只覺心疼。 前世的事寧既微什么都不記得了,可慕容筵不一樣,仙君也好,甚至皇子宗師也罷,慕容筵一直都記得,并且?guī)е切┯洃涍^了許多年。 身為冥王那些孤寂的日子里,無法確認(rèn)心意,一次又一次被寧既微拒絕的那些日子里,寧既微根本就不能想象,慕容筵到底是如何度過的…… “我分明都已經(jīng)不記得了,你卻為了我,費心地尋找赤虞的下落,為我復(fù)仇……”寧既微心疼地?fù)嵘夏饺蒹鄣膫?cè)臉,“你這樣做值得嗎?” “無所謂值不值得?!蹦饺蒹圩搅藢幖任⒌闹讣庥H吻。 他想起了他在上仙界,與寧既微初見時的場景,那時他仗著自己仙尊的身份,特意去下仙界尋寧既微,本以為一個下仙界的仙君,再怎么也會給他幾分薄面。 誰知寧既微卻是不同,討酒不成,還送了他“送客”二字。 臨謝臨謝,謝絕來客之意,這一句話慕容筵信了,還惦記了許久要消去寧既微心中對他固有的印象。 到最后他才知道,原來那不過是寧既微隨口說的一句玩笑話。 那人清清冷冷的看似什么也不在乎,他本以為寧既微的那顆心永遠(yuǎn)都捂不熱,直到……那人墮落成魔。 “只要是你,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蹦饺蒹鄄恢圹E地嘆出一口氣,他吻著寧既微的指腹,含進唇齒間,極盡溫柔地對待。 好似那是一件稀世珍寶。 寧既微不知道的是,慕容筵其實對當(dāng)年的事很后悔,他那時太過自信,他總以為一切都不會變,他以為自己對寧既微的愛足夠保護他,誰知還是來不及。 “雖然你已經(jīng)不記得了,但昔日傷過你的人,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首先是赤虞,其次是慕容長晟,而如今,說不準(zhǔn)慕容筵所知曉的往事尚不全面,興許真相,還會牽扯出更多的人。 慕容筵眼底逐漸凌厲了起來,他想到了帝君親至琨海,還有赤虞cao縱潮霧,這種種巧合…… 如若……不是巧合呢? “阿筵。”寧既微輕輕喚著。 他原本被慕容筵這一番話感動得一塌糊涂,甚至眼眶微紅,下一瞬將要落淚,可是感動之余,他驟然明白了一件事。 不管是殺赤虞還是慕容長晟,慕容筵心底想著的都是復(fù)仇,可他是為了寧既微復(fù)仇,為了他心中的寧既微復(fù)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