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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物,你休要辯駁!此次除妖我便是受頤酌所托,他除不了你,并不意味著,歸元門除不了你!” “你說什么?”李薄傾似是被那話詫異到了,他擋去一道迎面而來的術(shù)法,執(zhí)著地問道,“是萬頤酌托你來除掉我的?我那時在源訶村放過了他,他說的分明是……” “不過是誆你手下留情的假話!”裴長老面色一凝,又道:“我派弟子,從未有人對妖物容情過!” “你的意思是……他……騙我?”李薄傾不可置信地皺了皺眉,周身妖氣在那一瞬竟散了三分,他嘶吼道:“萬頤酌他人呢?你讓他滾出來!” 而正是那一瞬的松懈,被裴長老抓住了機會,他立時便凝聚全身靈力,第三次揮動鳳雛筆。 鋪天蓋地的符咒與結(jié)界強壓而來,虛空中傳來一陣陣“咔嚓”的斷裂之聲。 李薄傾身前的護法在那強壓下,不斷地出現(xiàn)裂縫。 他此刻才運起全部心神去抵抗那襲擊,但是已然太遲了,他只得眼睜睜看著符咒吞噬了自己的真身。 蛇尾碎成齏粉,而那破碎的趨勢逐漸往上延伸。 清脆的一聲響。 李薄傾脖子上的玉佩碎裂了開來。 李薄傾眼看著那玉佩的碎片被結(jié)界席卷至一旁,他伸出手,想握住些什么,卻是連觸碰那碎片的機會都沒有。 緊接著,李薄傾的身形便徹底消散了。 這就……死了? 不對! 眼前的場景再次變幻,寧既微朝李薄傾先前消散的那處走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親媽想說,慕容可不就是在表白么?他天天都在對你表白啊小寧,你啥時候能開竅啊,親媽真的很想按頭了…… 第17章 奮不顧身 只見原本的場景現(xiàn)下已是草長鶯飛,雜草在這片樹林中叢生,儼然是一處郊林了。 而李薄傾先前消散的那處已成了一片虛空,哪還有什么妖的身形?只有寧既微忽然闖入此地,孤零零的影子在地面上輕晃。 奇怪…… 寧既微看著系統(tǒng)中關(guān)于副本進度的倒計時,這時間還在不停地流逝,可李薄傾卻從他的視線中消失了。 真身被毀,連氣息皆尋不見,消失得干干凈凈。 “師尊,弟子總覺著此地有些怪異,師尊還是離遠些吧?!蹦饺蒹鄹松蟻?,便守在離寧既微一步之遙的地方。 這就更奇怪了,雖然寧既微也覺得大妖就這么掛掉很離譜,但寧既微人站在此處,卻是半分異常都沒發(fā)現(xiàn),慕容筵又是怎么發(fā)現(xiàn)此地怪異的? 直覺?還是作為核心人物的后遺癥? 寧既微這般想著,但還是不著痕跡地往后退了退。 他在那后退的過程中一直瞧著李薄傾身形消散之處,卻不曾察覺自己在此地投下的影子忽然增大了許多。 增大的那部分影子瞧著半虛半實,細看之下還有些透明。 那影子逐漸在寧既微原有的影子上張牙舞爪,只片刻,便吞噬掉了寧既微原有影子的一半。 寧既微忽覺有些目眩,他皺了皺眉。 慕容筵第一時間朝寧既微這廂關(guān)切地看了過來,余光卻瞥見了寧既微投下的影子的特殊之處。 “師尊,小心!” 慕容筵長劍出鞘,劈開了那半虛半實的影子,單手將寧既微撈了過來。 空中驟然響起一道極為嘶啞的聲音,老者幼童,甚至于男女聲音色混合,全然聽不清那是個什么怪物。 那聲音在怒吼著。 影子分離了開來。 那影子在不遠處聚攏成一個半透明的人形,依稀瞧得出是一襲青衣。 “果然……”那青衣轉(zhuǎn)過了身,赫然是李薄傾的模樣。 李薄傾捏碎了掌心中懸著的龍吟靈力,嘆息著道:“終是情深難渡,再現(xiàn)昔年往事,我竟仍是……不能釋懷?!?/br> “李薄傾?”寧既微道。 這瞧著真身是毀了沒錯,但寧既微分明記得先前那裴長老對李薄傾可是下了死手,按理說那種攻勢,李薄傾就算能活,也凝聚不成人形,頂多是一團黑霧才對。 李薄傾冷笑一聲,道:“見到我很驚訝嗎?寧宗師?!?/br> 他視線直直盯住寧既微,又道:“看來寧宗師貴人多忘事,便連我是何人皆記不清了,不過我可以理解,十年前的我與現(xiàn)下的模樣確實大不相同,可誰讓我真身已毀,人形么……也只能化形到這個地步。” 難怪寧既微初次見到李薄傾時沒認出來,十年前的李薄傾發(fā)狂屠了女主葉清裳全村,可那時的妖物因了沒有真身,遠遠瞧著便是個沒有形狀的怪物,這與李薄傾在副本中的模樣可差太多了,能認出來才是有鬼! 況且寧既微那時還錯過了捕捉妖物的機會,便是連那妖物的靈力都不算熟悉,否則的話,憑借著靈力他也該在初入副本時便將大妖的線索給找出來。 見寧既微沉默不語,慕容筵又是一副充滿敵意的模樣,不知為何,李薄傾瞧著那場景竟有些刺眼。 他往前走了幾步,周遭的妖氣迎面壓了下來,寧既微神色有些凝重。 這李薄傾……怎么妖氣還是這般充沛,不應(yīng)該?。?/br> “春宮戲好看嗎?寧宗師。”李薄傾再次開口,說出來的話卻讓寧既微有那么一瞬的愣神。 臥槽!這意思是,先前那些場景都是李薄傾刻意演出來的?他早就知曉自己和慕容筵在偷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