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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不成,萬頤酌先跟李薄傾打起來也行??! 寧既微這思緒轉(zhuǎn)變的功夫,李薄傾已施展了術(shù)法,片刻便瞬移至鉞王面前。 只見李薄傾指尖輕觸,在鉞王肩上輕輕地一搭,鉞王便暈了過去。 李薄傾矮下了身子,關(guān)切地道:“頤酌,你沒事……”他話還未說完,面前的萬頤酌忽然出手,一把明晃晃的短劍刺入了李薄傾心口。 那短劍縈繞著明光,靈力強大,一看便是歸元門的至寶。 “你……”李薄傾嘴角溢出鮮血,因了被那短劍所傷,他體內(nèi)妖氣躁動,下一瞬便連話也說不出了。 “不是……”萬頤酌似是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他慌張地松開那劍柄,訝異地瞧著自己不斷發(fā)抖的手。 那手上還占著李薄傾的血。 萬頤酌神色再無法從容,他急忙地想要辯解,“不是的薄傾,我沒有想要這樣對你,我是……” “夠了!”李薄傾周身被妖氣徹底充斥,他忍著痛拔出了那把短劍丟在一旁。 鮮血順著那短劍拔出的方向,濺上了萬頤酌側(cè)臉。 李薄傾站起身,神色有些瘋狂,“你……想要殺我嗎?” “薄傾,我……”萬頤酌聲音顫抖,眼底幾乎要滲出淚來,他想靠近李薄傾,卻被李薄傾一道結(jié)界擋在了身前。 “就因為我的身份?就因為我生來便是妖嗎!所以你曾經(jīng)說過的話統(tǒng)統(tǒng)都不作數(shù)!你騙我!”李薄傾根本就聽不進(jìn)萬頤酌的話,他滿腦子都是萬頤酌手持短劍刺向他的模樣。 太絕望了,以至于李薄傾無法控制自己體內(nèi)的妖氣,那妖氣四散,甚至殃及到了周遭的官兵。 幾乎是一瞬,官兵便倒了大片。 “薄傾!住手!”萬頤酌到底還是謹(jǐn)記著師尊的話,他無法這般眼睜睜地看著李薄傾作亂。 妖便是妖,一旦失控,那就是生靈涂炭,民不聊生,這是萬頤酌自拜入門派那日起便被教授的道理。 萬頤酌那話顯然更加激怒李薄傾,李薄傾本還因了萬頤酌修仙者的身份有所顧忌,但萬頤酌那話一出,李薄傾便徹底瘋魔了。 “所以……你適才傷我,便是怕我對這些凡人出手嗎?”李薄傾眼底帶笑,瞧著竟是悲喜難辨。 “薄傾,你冷靜一些!你要知曉,你身為妖,一旦造下殺孽,那便無法回頭了!”萬頤酌深吸了一口氣,又道:“你我之間的事,縱然是我的錯,但你也不應(yīng)傷及無辜!” “我傷及無辜?”李薄傾忽然笑出了聲,笑得他眼角都帶著濕意,笑得他心口處的鮮血蔓延,一點一點地流淌下來。 “他們要帶我走啊萬公子,我為求自保,殺了他們又如何?” 李薄傾聲音愈發(fā)厲色,他驟然抬手,捂住了一半側(cè)臉,眼淚便那般掉落在掌心之中。 “你們?nèi)税?,總是這樣,愛時情真意切,不愛時……棄如敝屣!太可恨了……” 說完那話,李薄傾抬起了視線,他眼眸中一片陰寒,周身妖氣在剎那間暴漲。 屋舍坍塌。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千萬不要和生氣中的男/女朋友講道理,否則就是火上澆油,本來一分鐘能哄好的,現(xiàn)在一輩子都哄不好了,而且連帶著別人也遭殃…… 第16章 場景切換 李薄傾現(xiàn)了妖身出來。 只見一條巨大的蛇尾橫擺,源訶村在那蛇尾的擺動下,被壓得坍塌了大片,其間村民哀嚎聲不絕于耳,鮮血,木屑,尸體,在這一瞬間混合,活像走進(jìn)了人間煉獄。 “不!”慕容筵看著那畫面,眼眸睜得生疼,他立時便想施法阻止李薄傾,但連靈力都未凝聚,便被寧既微打斷了。 “阿筵,走!”寧既微一把拉住慕容筵欲施展靈力的手,想將他帶離這個戰(zhàn)場。 這只是一個副本,再怎么努力,曾經(jīng)源訶村覆滅的事實也無法改變。 沒有用的。 “為什么!”慕容筵甩開了寧既微的手,他不能走!他決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些他所熟悉的人離他而去! “阿筵!”寧既微強硬地按著慕容筵的肩,將人轉(zhuǎn)了過來,這約莫是他第一次主動同慕容筵如此近距離地對話,卻是在勸慕容筵放棄。 “此妖修為高深,你我如今不敵,你想想父母親恩,他們?nèi)羰乔埔?,也不愿你為此事送死!?/br> “父親,母親?”慕容筵不知為何,興許是眼前血腥的場景對他刺激太大,他聽著寧既微的話,竟有著片刻的恍惚。 源訶村屋舍坍塌,尸體成山的場景便在面前,可他忽然便覺著,那些場景好似離他很遙遠(yuǎn)。 那種連綿不絕的慘叫聲,連夢中都不能忘卻的鮮血淋淋…… 好似是……許多年以前了…… 可是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呢?他分明便站在源訶村,站在這戲臺前。 慕容筵抬手按住了額角,他忽然覺著頭很疼,有什么東西正急切地往他腦海中鉆,直讓他連思考皆不能。 而不遠(yuǎn)處,李薄傾和萬頤酌仍在對峙著,萬頤酌雖拿出了歸元門的寶物,但他站在李薄傾面前,瞧著李薄傾那比他高出太多的真身。 他卻下不去手。 “數(shù)百年來,你是第一個逼得我現(xiàn)出真身之人?!崩畋A的聲音半人半妖,聽來十分怪異。 萬頤酌握著寶物的手似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薄傾,收手吧!你此刻收手,我定會向師門秉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