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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哥哥,戲臺后是戲班住的地方,你去那作甚?” 寧既微眼見那襲素色趁著人少拐進(jìn)了戲臺后,他抬了抬視線,眸子里淡淡的,甚至有些冷,“那你說,那人為何去呢?” 說完這句,寧既微便沒再開口,想著跟隨那人去一探究竟,說不準(zhǔn)那戲臺后便有什么秘密。 但慕容筵卻停了下來。 語氣有些不自在,他道:“寧哥哥,這般在意他嗎?” 從戲到中場便一直瞧著,瞧了半場還不夠,現(xiàn)下戲結(jié)束了還要跟著人去戲臺后,不過一個生人,有那么重要嗎? 寧既微心思在那素色之人身上,便覺著慕容筵實(shí)是啰嗦。那人拐進(jìn)戲臺后便看不見了,再不跟上去人都要沒影了! 這么關(guān)鍵的解密時(shí)刻,慕容筵到底在糾結(jié)什么! 寧既微隨口回了句:“沒有?!?/br> “寧哥哥……”慕容筵還待再說,寧既微卻已是不耐煩了,索性拉過慕容筵的手,帶著人往戲臺后走。 要不是慕容筵是核心人物……寧既微忍了忍,握著慕容筵的那只手終是不曾松開。 那是寧既微第一次主動牽慕容筵的手。 雖說只是握在腕間,但卻帶著令人心弦撥動的熱度。 很熱…… 作者有話要說: 第09章 指尖微涼 寧既微的指尖同他的人一樣,帶著些涼意,許是常年修行的緣故,他的指腹被靈力滋養(yǎng),愈發(fā)地模糊了輪廓。 不同于慕容筵練劍的薄繭,寧既微雖指導(dǎo)過弟子用劍,但他本身的靈器并非為劍,是以寧既微不常練劍,他的指尖要柔軟得多。 這樣的一雙手搭在腕間…… 哪怕是涼的,亦是能催動慕容筵的情愫,就好似冬日映泉融在烈陽之下,被蒸發(fā)得一點(diǎn)也不剩。 而蒸發(fā)過后,那熱度自然便爬了上來。 那是從未有人開發(fā)過的領(lǐng)域。 也從未有人知曉,那片領(lǐng)域是怎樣的風(fēng)情。 這是獨(dú)屬于慕容筵一個人的,只有慕容筵才見過那指尖帶著濕意,連同那指尖的主人也好似浸泡在水中。 汗涔涔的…… 低低喘息的…… 慕容筵斂下了視線,無端便有些口干舌燥,他咽了咽口水。 “阿筵。”寧既微的聲音使得慕容筵回過神來。 “???”慕容筵眼底疑惑。 這模樣一看就在開小差,敢情自己剛剛說的慕容筵全都沒聽見,寧既微搖了搖頭,又說了一遍,“這人形跡可疑,恐有危險(xiǎn)?!?/br> 寧既微跟在那素色之人身后進(jìn)了戲臺,卻發(fā)現(xiàn)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支開了戲臺后的所有人,悄然進(jìn)了里間。 這種偷摸的行徑很是可疑,寧既微為免被人發(fā)現(xiàn),索性施展了結(jié)界籠罩他和慕容筵二人,隱去身形也入了里間。 “是因?yàn)檫@個原因,寧哥哥才那般關(guān)注他的嗎?” 不然呢?寧既微轉(zhuǎn)過了頭看著那里間,沒有答話。 “那我們現(xiàn)下……”慕容筵話未說完,便聽得里間傳來一聲嗤笑。 那里間不大,戲班的住處占據(jù)了大半,剩下的便是妝發(fā)及行頭放置的里間。 此時(shí)那里間內(nèi)只坐著一個人,是先前戲臺上的旦角,他連妝容都未卸下,抬眼瞧著里間門口站著的那人。 那旦角扶了扶額上的鳳冠,珠玉碰撞清脆作響,他維持著先前的笑意,有些隨意地問:“萬公子從皇城開始便跟著我,我所有的開演場次都有你在,你跟了我這么久,想做什么?” 被稱作“萬公子”的那人一襲素色,沖旦角微微行禮,端的是翩翩公子的模樣,也回以一笑,“薄傾先生才藝絕佳,頤酌佩服之至,實(shí)乃敬仰,別無他想?!?/br> 那旦角喚作李薄傾,據(jù)說是個名伶,他隨著戲班漂泊,至皇城游走而下,一旦開場則座無虛席。 不過,哪怕是這樣的名伶,在文人眼中也僅僅是個戲子,戲子無情,他換不來他人的敬意,身份甚至低如塵埃。 可眼前這萬公子竟用“先生”二字尊稱,尊的是敬意,道的是敬仰,這話倒是有趣。 連寧既微聽著都想給他豎個大拇指,就是……萬頤酌這個名字,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呢? 李薄傾挑了挑眉,他不曾卸下妝容,以那妝容來看,現(xiàn)下這神情多少帶著些輕佻的意味,“這世上傾慕我的人眾多,敬仰我的人倒是少見,就是不知萬公子說的是否真話?” 李薄傾緩緩起身,寬大的戲服掩去了他的身形,衣擺在地上氳開一道陰影,流蘇輕晃,“還是說,萬公子想說的話不敢說出來,只怕不是敬仰,是傾慕我?想同我顛鸞倒鳳,對嗎?” 他眉眼挑起風(fēng)情,在精致的妝容上更添一抹艷色,越是不在意,反而越是勾人,就好似一瓶無色無味的毒藥。 萬頤酌眼底映著李薄傾近在咫尺的面容,熏香散了滿屋,忽然,他抬手,抓住了李薄傾的手腕。 “你!”李薄傾面上終是慌亂起來,他使力掙了掙,卻沒掙脫萬頤酌的束縛,反而被萬頤酌緊緊扣著手腕,順勢將人拉了過來。 一吻落下,李薄傾瞪大了雙眸。 而一旁隱身的寧既微…… 臥槽!這么刺激的嗎? 平心而論,寧既微跟著萬頤酌過來是想查線索的,不是想看人家兩個談戀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