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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這樣,那酒樓里的人恐怕有危險。 思及此,林昭對徐掌柜道:“以后睡覺把門關(guān)嚴(yán)實一點,如果有不認(rèn)識的人敲門,千萬不要開,這幾天大家先都不要出去了?!?/br> 徐掌柜點點頭,表示十分贊同。這大半夜的被一個滿臉是血的人敲門驚醒,再來幾次他怕他的心臟受不了。 阿福腿腳很快,他一個人一來一回不過兩刻鐘的功夫就抓藥回來了。 酒樓里人少,這煎藥的活就落到了李廚子的身上。 這個點大家都被吵了起來,不免有些困倦,林昭道:“今天晚上大家都辛苦了,這個月的工錢多發(fā)兩成?!?/br> 沒有什么能比漲工資更讓人高興的了,尤其是李廚子和阿福,滿臉都是喜氣兒。 很快要熬好了端了上來,阿福自覺接下了藥碗,這種活這個時候只能他來做了。 結(jié)果喂了好久愣是喂也不進去,浪費了好幾勺藥,阿??嘀鴤€臉道:“少爺,喂不進去,這可怎么辦?” 林昭走近后看了一下,這人昏迷得太嚴(yán)重,嘴巴緊緊閉著,藥根本不進去。 沒法子,林昭之后掐著他的下巴兩側(cè),強迫著他張開嘴,“快給他灌下去?!?/br> 好在藥已經(jīng)不燙了,阿福見狀趕緊將一碗藥給他灌了下去。 這么忙活一通,后半夜也過了大半,林昭估摸了一下時辰,放到平時不下雨的時候天早就亮了。 此時因為下雨的原因天還暗著,林昭便讓他們給朱秉良喂完藥后回去休息了。阿福直接在休息間的小榻上歇了,總得有個人守著。 都這個時候了,沒有陌生人來敲門,朱秉良的仇家應(yīng)該是沒追上來。 畢竟下著大雨,血跡都被雨沖刷了,又是晚上,就更不好追了。 想了想,林昭稍微放心了些,后半夜沒睡,他也有些困了,走回后面的小院,輕輕的開門又關(guān)上,發(fā)現(xiàn)床上的人還在沉沉的睡著。 他脫下沾了濕氣的外衣,翻身到了床里面,側(cè)著身看了看姜子延的睡顏,傾身貼了上去,鼻尖對著鼻尖,握著他的手放到自己懷里,然后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得很長,姜子延昨天奔波一天累的不輕,一覺醒來已經(jīng)巳時了。 他動了動自己的手,發(fā)現(xiàn)被什么東西抓著,稍微用了下力想要把手抽回來,林昭被他這動靜吵醒了。 “把你吵醒啦?”姜子延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時辰不早了,也該起了。” 兩人起床穿戴整齊后便去洗漱了,等洗完出來,大堂上的飯桌上已經(jīng)擺上了飯菜。 飯桌上林昭把昨天晚上救了朱秉良的事跟姜子延說了,姜子延很驚訝,準(zhǔn)備吃完飯去看看。 休息間里的朱秉良還沒醒,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不流血了,果然如周大夫所說,今天早上起來阿福就發(fā)現(xiàn)他發(fā)熱了。好在周大夫提前叮囑過,不至于手忙腳亂。 吃過飯后姜子延去看朱秉良,他還在昏迷著,一旁的阿福照料著。 出了休息間,姜子延問林昭:“你說這朱少爺會是被什么人追殺?” 看到此時的朱秉良,姜子延不由得響起自己當(dāng)初剛穿越過來的時候身上那一身傷,他那個時候身上的傷大部分都是皮rou傷,沒什么致命的。而朱秉良頭上卻有一個很深的傷口,差點就讓他丟了性命。 “不知道。別瞎想了,等他醒過來問問就知道了?!?/br> 本來姜子延打算今天一早吃過飯就返程回鎮(zhèn)上的,結(jié)果起晚了不說,還遇到朱秉良這個事,所以今天肯定是不能回鎮(zhèn)上了。 但在這里待著又沒什么事,姜子延便將開始帶著徐掌柜他們在屋里打牌。 傍晚時分,阿福過來稟報說朱秉良醒了。 姜子延放下手中的牌趕緊過去了,朱秉良已經(jīng)被扶著半靠在床頭,臉色因為失血過多十分蒼白。 他動了動,想要起身,奈何餓了許久,渾身沒有多少力氣,起身都起不來。 “你快躺著吧,受了這么重的傷,不要動了?!?/br> 朱秉良艱難的扯出一抹笑,“多謝姜兄救命之恩?!?/br> “不是我,是我們家阿昭救了你?!?/br> “都一樣的?!?/br> 姜子延看向廚房的方向,說道:“我提前吩咐,讓人給你煮了清粥,給你熱一熱就端過來,這幾天你先吃點清淡的?!?/br> 正說著,阿福已經(jīng)把粥端過來了。 朱秉良雖然腿受傷骨折了,但胳膊和手都還好著,不至于連碗都端不起來。 他餓狠了,從昨天到今天,連著兩天沒有進食,中間只喝了兩碗藥,此時,即便是淡淡的白粥,他接過碗連勺子都省了,直接往嘴里灌。 “你慢些吃,鍋里還有,吃完再去給你盛?!?/br> 朱秉良聞言絲毫沒有放慢速度,很快就把一碗粥喝完了。他實在是太餓了,胃里空空,肚里空空,什么力氣都沒有。連著喝了好幾碗粥他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吃飽飯開始說正事了。 “朱兄怎么會受如此嚴(yán)重的傷?” 朱秉良苦笑道:“前幾日我得知家中祖父病重,想趕快回去,在他床前盡盡孝。本來走水路的,結(jié)果遇上了暴雨,沒法子,便又折返了回來。誰知道剛回住處就遭到了刺殺,我從承臺一路跑到這里,路上跟朱八他們失散了,這縣里旁人我也不認(rèn)識,只好敲到你這來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