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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延想了想,還是伸手接過了木牌。人情歸人情,對方官位高,這塊木牌的作用也就大,以后如果他回了京也能多一份保障。 見他收下了木牌,沈周還是挺高興的,坐下又聊了一會兒才走。 出了門的沈周上了馬車,前面的車夫問道:“老爺,是回府嗎???” “不,不回去,轉道去鎮(zhèn)上的私塾?!彼麃磉@住了個把月了,還沒來看過岑夫子這個老骨頭,臨走前準備敘敘舊。 第36章 岑言 馬車一路走的很慢, 沈周上了年紀,車夫顧慮他的身體受不了顛簸,所以盡量走的平穩(wěn)一些。 到了私塾, 岑夫子剛上完課,見沈周來了,便將下節(jié)課改為了自習, 讓他們自己好好琢磨消化一下課上他講的內容。 岑夫子讓身邊的小童煮了一壺茶, 他在一旁的塌上坐下, 隔了張桌子對面坐著沈周。 茶煮好后小童便掩門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他們二人。岑言將茶倒入杯中,一縷霧氣慢慢飄到上方,他將杯中茶水挪到沈周面前, 道:“都多久未見了, 今日怎么想起來看我了?” 沈周抿了口茶,沒答他, 而是品道:“這是陳年的龍井吧?你看看你,以前都是喝上好的碧螺春的, 現(xiàn)如今喝的慣嗎?” 這話說的十分熟稔, 兩個人此前應該是十分相熟的。 “沒什么慣不慣的,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慣了,對我來說陳年的和新上的也沒什么區(qū)別?!?/br> “你啊, 何必執(zhí)著從前那一件事呢, 看看你現(xiàn)在都落魄成什么樣了。以前那個大名鼎鼎受世人景仰的大儒去哪了?” 岑言笑了聲,似是在自嘲,嘆了口氣, 道:“往事莫要再提了, 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的?!?/br> “你跟我說實話, 這些年你就沒想過回去?” 岑言沉默了,他確實有想過回去,可不能是現(xiàn)在這樣灰溜溜的回去。 他避而不答,反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怎么今日想起來看我了?我可是聽說你都回來一個多月了?!?/br> 回來一個多月都沒動靜,這個時候來看他肯定有什么事。 沈周玩笑道:“你當誰愿意來看你這個老東西?。∥疫@不是著急走嘛!”他說到這頓了頓,接著又低聲道,“那位急召我回京,怕是京里有些人按捺不住了?!?/br> 岑言并不想聽他說廟堂之事,“我已經(jīng)遠離紛爭多年,朝堂上的事情我早已不關心,你何必來與我說這些?!?/br> “是嗎?”沈周想起剛才問他的問題他避而不答,又想起如今他是個夫子,猜測道,“你是不是準備回去了?” 岑言瞪了他一眼,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忙道:“瞎說什么呢?我什么時候準備回去了?” 看他這樣子沈周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只是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讓這位消失在世人面前多年的大儒重新出山。 “行行行,你不想提我就不提?!鄙蛑軐⒆约阂呀?jīng)空了的杯子挪過去,“倒茶倒茶!” 岑言酸道:“倒什么茶?我這陳年的龍井可配不上您這太傅大人。” “欸話怎么能這么說呢,我還就喜歡喝你這里的陳年龍井?!?/br> 沈周轉了轉心思,不再問他決定回去的理由,而是打量起了他這家私塾。 “你這幾年在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小地方待著,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讀書的好苗子?” 說起這個,岑言像是打開看了話匣子,道:“你別看這個地方小,那不也出了你們沈家這棵大樹嘛!” “看你這話說的,那想來你是發(fā)現(xiàn)什么好苗子了?” “我在這里教了這么幾年書,現(xiàn)在這一屆里,倒是有幾個出色的?!?/br> 甲班的人雖然少,但確實在讀書方面都很有天分的。像陸少川這種雖然人品不太好,但若只論起讀書一事,是超過大部分人的,不然他爹也不會把他送過來讀書對他寄予厚望了。 程意和林昭更不用說,若要在岑夫子這里排個名次,這幾個基本就是前三名了。 岑言說出色,那想必應該很擅長讀書。 沈周更好奇了,“有沒有特別好的?也跟老夫說一說,萬一到時候考上了功名,到了京城也能有我這個靠山不是?!?/br> “這一屆里有個少年人還不錯,天資聰穎,仿佛天生就是讀書的料,幾乎過目不忘?!?/br> “能得你這么高的評價,此子一定不俗??捎挟斈陜延竦娘L范?” 儲懷玉這個名字,也就沈周敢在岑言面前提起了。 果然,一提起這個名字,岑言一臉怒氣,“好端端的提他做甚!” “哎呀別氣別氣,這不是聊到這了嘛!哎,說正經(jīng)的,你說的這個人叫什么名字?” “林昭,才來我這里念書沒多久,我觀察了一段時間,這孩子心性堅韌,德行兼?zhèn)洌钪匾氖?,重情。?/br> 重情之人不易背叛,被人背叛過的滋味岑言不想再來一次。 “林昭?他是不是有個兄長,名叫姜子延?” “之前與他交談,話語間他確實有個哥哥,不過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br> 沈周捋了捋胡子,笑了,“你這是準備培養(yǎng)他了?” 岑言跟他交了個底,道:“嗯,我要讓天下人看看,我能教出來一個懷玉公子,也能教出來第二個懷玉公子!” 儲懷玉人如其名,面若冠玉如細柳扶風,在讀書人中很受吹捧,而且才華橫溢,人稱懷玉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