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歡低頭尋找端倪。

    “浴缸里進水了?！?/br>
    “哦，我擰開了水龍頭?！?/br>
    李歡歡學著對方揚了揚眉毛，問:“為什么？”

    “飽暖思……，我們要開始別的活動了。”

    “太棒了！”

    李歡歡歡天喜地，伸手去脫衣服，被老k咯咯笑地按住，“不不不，你穿著衣服?！?/br>
    “它已經(jīng)濕了?！?/br>
    “濕了最好?！?/br>
    水已經(jīng)到了李歡歡的腰部，老k早扔開了毛巾，野獸叢林在水底隱約可見。

    “這個游戲的名字叫……”

    “游戲？”

    不是欲！ǐ?ūs?ūωū.νǐｐ（iyushuwu.vip）

    “對呀！游戲的名字叫‘你看我看你’?！?/br>
    “規(guī)則?！?/br>
    “規(guī)則是看的一方可以動手，被看方除了眼睛要直視對方別的什么都不能做。每次各一分鐘，誰先害羞誰就輸了?！?/br>
    “我輸了。游戲結(jié)束。”

    “膽小鬼。”

    “我是膽小鬼?！?/br>
    “你永遠也找不到讓我打滾求饒的方法了?！?/br>
    “有人找到過？”

    “你贏了我就告訴你?！?/br>
    “哦，激將法對我一點兒用都沒有。”

    水已經(jīng)沒過李歡歡的胸口，老k用手在浴缸里劃動，水浪沖擊著李歡歡的睡裙下的胸部。

    “有感覺嗎？”

    李歡歡搖搖頭。

    老k加大力道，李歡歡覺得也不過只是水流從胸部劃過，跟游泳一樣。

    “現(xiàn)在呢？”

    “沒有?！?/br>
    “不應該呀！”

    老k皺緊眉頭，伸出一根指頭問:“我再試一次?！?/br>
    李歡歡點點頭，看著老k的食指輕輕地在睡裙胸口的凹陷處劃過。

    “什么感覺？”

    “沒什么特別。”

    “這一局你贏。獎品你隨便挑?！?/br>
    “你這個騙子！”

    李歡歡笑著沖老k推出水花，老k偏頭躲開，哈哈大笑，道:“計時開始。”

    “隨便哪里都行？”

    李歡歡立起膝蓋，意有所指，卻又不看那里。

    “當然?！崩蟢故意攤開雙臂，手扶著浴缸沿，一副敬請嘗試的模樣。

    李歡歡膝行著往前，又往后，左看看，右看看，挪進老k的腿間，又退出來，最后跪坐在老k身邊，看著他。

    “友情提示，你時間可不多了。我要的獎品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打發(fā)的。”

    “真的嗎？我以為我贏面比較大呢。”

    李歡歡看著老k好整以暇的眼睛，雙手壓上他的胸前，緩緩湊上去，輕舔他的下唇，繼而將舌尖探入他口中。

    老k不愿接招，李歡歡舌尖受拒，皺起眉頭，嗓音里含糊不清的抗議，掌心無意撫過老k的如頭，老k笑著低吟，李歡歡沒聽見，老k咬住了她的舌尖，將她攬入懷中，倆人結(jié)結(jié)實實的接吻，屋里只剩喘息和吱吱要被燒沸的熱水。

    老k身體guntang，全被喚起，唇舌已經(jīng)在李歡歡的胸部游弋，擱著衣料逗弄它們，“輪到我了。”

    “且慢。這局誰贏？”

    “你違反了游戲規(guī)則?！?/br>
    “你沒說不能用嘴。”

    “你根本沒膽看我！”

    “你在看我就夠了?？纯茨阕约?！”

    李歡歡伸手觸向昂揚的野獸。

    老k身體縮了縮，“寶貝，就是這種感覺?，F(xiàn)在我認輸?！?/br>
    李歡歡紅了臉，道:“我不是故意的。”

    “最后一局定勝負，怎么樣？”

    “怎么比？”

    “我先替你檢查一下，再告訴你規(guī)則，有點復雜。”

    “我說了我沒事兒?！?/br>
    “第一次都會有事兒。”

    “我不是第一次?！?/br>
    “腿抬起來?！?/br>
    老k變得一臉嚴肅。

    李歡歡不明所以，將信將疑地抬高右腿。

    老k掃一眼，皺眉，問:“你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沒有啊?！?/br>
    老k的手觸過花叢，很快挪開，眉頭加深，“怎么會這樣？”

    李歡歡低頭看看自己，叢林在水下隱隱約約，看不見什么。

    “嗯……也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有一點點脹，還有一點兒燙……”

    “希望你不是……不過我不確定。你站起來，腳踩在這兒……”

    “到底會怎么樣？”

    李歡歡她媽就是醫(yī)生，從小耳濡目染的，也沒聽說第一次會發(fā)生什么意外啊，一道亮光閃過，李歡歡恍然大悟，問:“你是不是又在騙我？”

    “我怎么會拿這種事跟你開玩笑？之前有個醫(yī)療劇，我參加過半年的醫(yī)療培訓，見過類似案例……”老k一臉凝肅，看李歡歡緊張了，接著道:“我還不能下結(jié)論，我得仔細的看一看?！?/br>
    李歡歡站在老k面前，一只腳踩在水里，另外一只腳踩在浴缸沿上，睡裙在身上滴著水，老k仰頭將她的睡裙下擺往上卷起，“握住。”李歡歡依言抓住裙擺，老k的手指開始在叢林里游走，“這兒疼嗎？”

    “唔，還好。”

    “這兒呢？”

    “一點點。”

    “我最怕就是這樣?！?/br>
    老k語氣沉重，手指稍微用力，李歡歡想叫，忍住了，甚至忍住了身體深處那股悸動。

    “現(xiàn)在呢？對，就是我手指頂?shù)降牡胤?。?/br>
    “還好?！?/br>
    奇怪的酥癢，李歡歡已經(jīng)有些站不住了。

    “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嚴重?！崩蟢的手指滑了出來，重新尋找，一不小心碰到了哪里，李歡歡全身顫抖，險些摔倒，幸虧抓住了老k的肩膀，聲若蚊吟，道:“這里不行?！?/br>
    老k呢？

    哦，是老k的舌頭！

    李歡歡尖叫，“你這個騙子！”

    老k笑得眼淚都要掉出來，將李歡歡拽坐到自己身上。

    浴缸里逼仄，不如床上好施展，李歡歡經(jīng)驗少，吃不住力，好幾次將老k從身體里擠了出來，聽著老k佯裝的嘆氣，李歡歡樣子極無辜，倒是不那么嫌棄野獸樣子猙獰了，用掌心撫觸，老k閉眼喘息，李歡歡漸漸覺得好玩，整只手都罩了上去，老k教她上下移動，野獸如同吃了暴力生長劑，強硬地壓迫著她的手心，李歡歡一方面覺得驚奇，一方面又極享受老k在自己手下擺弄出的樣子——完全臣服給了欲望。她加快手速，野獸嘶吼著溢出晶亮地粘液，李歡歡用拇指蓋住打圈，老k一陣哆嗦，翻身將李歡歡強壓入身下，野獸穿過水壓一下?lián)v入幽濕的黑暗洞xue，瘋了一樣在里頭逃竄，尋找出路，鋼硬的身體一下接著一下撞擊著內(nèi)壁，一點兒也不溫柔，李歡歡后仰著脖子大口喘氣，抬高了大腿架在浴缸沿上，將整片叢林都暴露在老k的視線下，老k顯得更興奮，低頭看著，瘋狂進出，浴室里，水聲和李歡歡嘆息地呻吟，“哦，舅舅。”

    “叫老公?！?/br>
    “嗯？”

    “叫。”

    “老公。”

    老k借著水浪，身體貼住她叢林里微微探頭的小小花蕊，用力研磨。

    “不可以……”

    話沒說完，李歡歡覺得自己好似坐上了煙花，一觸即發(fā)，她依舊本能地躲，老k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用掌心貼住了花蕊。

    只輕輕一揉，煙花燃放。

    絢爛如永恒。

    兩具陌生的身體怎么可以親密糾纏到這種程度？

    哪怕只一個眼神，怎么就可以產(chǎn)生那么多的歡愉？

    李歡歡承受不了身體的急劇痙攣，又哭了起來，老k以為弄疼了她，忙從她身體里出來，李歡歡阻止，緊緊地摟住他，淚眼婆娑地看著老k，“不，是這種感覺太美了。真的。我不知道做唉可以這么美。一次比一次更美?！?/br>
    老k強忍著喘息，低頭凝視她，仿佛又將她重新認識一遍一樣——羞怯的眼神，新鮮的淚痕。老k苦笑，“是你讓什么都不一樣了，你知道嗎？”

    說完，他便吻住她，細細地吻，窒息不讓她呼吸地吻，臀部卻開始瘋狂抽送，攪起新一波欲望的漩渦，李歡歡漸漸迷失，由感官引領(lǐng)，再次攀附云端，緊隨著，老k釋放著跌在她懷中，她接住了他。

    水淹掉了整個浴室。

    “看來我們得游回床上去了?！?/br>
    李歡歡抓起濕漉漉的睡裙裙擺，擰干水，將浴巾扔到地上，打算踩著過去，被老k一把攔下，拽進浴缸里，里頭只剩很少的水。

    他用力揉捏她的如房，近乎蹂躪一般，直到上面留下青紫的印子，疼痛夾著快感，李歡歡很快呻吟出聲。

    他開始噬咬她，如同雄獅對愛侶的占有。脖子、胸部、腰側(cè)，大腿，甚至臀部，所有能留下印記的地方，紅的，紫的，有吻痕，也有牙印。

    李歡歡被一種全新的感覺覆蓋，伸手向他索要時，老k抱著她回到床上，格外沉默。

    “把你家的地址給我?！?/br>
    “嗯？”

    “我要找得到你。”

    “你知道我在哪里上班?！?/br>
    “讓我找得到你?！?/br>
    “哦，下班時間我不接待客戶?！?/br>
    “客戶出賣色相也不接待？”

    老k漸漸放松。

    “出賣色相也要看到什么程度。你知道，我現(xiàn)在嘛……”李歡歡吹一口額上的亂發(fā)，接著道:“胃口有點大?！?/br>
    “胃口有點大……讓我看看是不是真的……”老k的手不老實地探向叢林，李歡歡笑著躲開，道:“中場休息。”

    玩玩鬧鬧一陣，李歡歡伏在老k的胸口，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主要是李歡歡在說，老k閉了眼，像在聽，又像在享受右手手背在李歡歡赤裸地背部緩緩游走的觸感。

    時鐘已過午夜，李歡歡有些累，但不怎么困，想起下午就要離港的航班，心里悵然，以前她幻想過種種與老k再相見的情形，綺麗美好，陽光笑聲，好像再見面就是故事的結(jié)局——從此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事實是，很快，她就要面臨新的別離。

    甚至不確定他們還有沒有下一次重逢。

    在他與她的身體一起創(chuàng)造出種種不可思議的奇跡后。

    他們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重逢。

    李歡歡下巴頂在老k的胸口，伸手撫摸他脖子上掛著的那枚白色玉環(huán)，小小的，水頭不怎么好，里頭盡是棉絮。

    “這個送我吧?！?/br>
    老k半抬眼，捋了捋脖子上的繩子，說:“這個不值什么錢，送你別的?！?/br>
    “值錢我就不會要了?！?/br>
    老k又露出抬眉戲謔的樣子，示意李歡歡接著說下去。

    “我知道我不值什么錢啦！”

    李歡歡說得真心實意，老k皺眉，沒再接話，只是翻身將她攬在身下，攬得極緊，幾乎要勒斷她的肋骨。

    以后再沒有人那么摟抱過她，張遠也不曾。

    “還是不肯告訴我你家在哪里？我聽起來就像是個抱怨的初中生?！?/br>
    李歡歡咯咯笑。

    “你有我的電話，給我打電話就可以?！?/br>
    “真的？”

    “真的。我從不關(guān)機?！?/br>
    “遲早你會告訴我你住哪里。我要登門拜訪你mama，還要登門拜訪你爸爸……哦，對了，你舅舅跟你們住一起嗎？”

    “當然不?！?/br>
    “那把你舅舅家的地址也告訴我……我還要登門拜訪你舅舅?！?/br>
    明明知道對方在開玩笑，可是想到老k登門拜訪的樣子，李歡歡還是覺得好笑。

    她的手指還在玉環(huán)上摩挲。

    “你怎么會戴著這個？”

    “別人送的，好多年了，習慣了。”

    “哦，青梅竹馬。”

    李歡歡一把推開玉環(huán)，語調(diào)酸酸的，扭身要背對著老k，被老k悶笑著用肩膀壓住，動彈不得，她咬他的肩膀，老k一點兒也不閃避，只戲謔道:“這個推論可沒有你一貫的亂想水準?！?/br>
    “那是因為人們通常對事實無能為力?！崩顨g歡突然極認真，賭氣地扭頭，道:“我不喜歡你戴著別人送的東西跟我在一起，一小會兒也不行。取下來，你走的時候再戴?！?/br>
    她竟然真的醋意大發(fā)了。

    天啦！

    老k任由她伸手去取，甚至配合地低頭，方便她將繩子從頭上取出，李歡歡放棄玉環(huán)，不再碰觸，心底難過極了，他默認了！一瞬間，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她都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了。

    “男人送的也不行？”

    “不用騙我?！?/br>
    “哪，你把這顆眼淚流出來，我告訴你怎么回事?！?/br>
    “我才沒有眼淚?！?/br>
    “你就是個醋意大發(fā)的小……”

    老k盯著她，猶豫著沒說下去。

    “小什么？”

    “小朋友?！崩蟢胡亂地說，“你真的很討厭，總是讓我想用一些平常沒用過的詞?！?/br>
    “這個想法我接受，繆思女神嘛?！?/br>
    “吃醋的繆斯，真受不了。坐到我身上來?！?/br>
    “還要？”

    “坐上來。”

    李歡歡依言。

    “兩手撐住枕頭?！?/br>
    這個yin蕩的姿勢，正好讓李歡歡飽滿的雙如貼住老k的臉。

    他雙手捧住把玩，揉捏，擠壓，張嘴噬咬。

    樣子極眷戀。

    李歡歡又被喚起，電流陣陣，咬著下唇不讓自己滑向野獸。

    “我剛?cè)胄械臅r候，混得很差，每天挨罵，能夠跑龍?zhí)姿愫玫?，有時候一連幾個月接不到吃飯的活兒，要靠晚上去廣告公司幫忙才能養(yǎng)活自己。過了兩叁年的時間，沒有起色，同期進公司的藝人，要么出頭了，要么都轉(zhuǎn)行了，我覺得自己可能也不是這塊料，決定到廣告公司去做全職，當時決定做完手頭電視臺安排的活兒就去，其實是一個很小的角色，但有幾句臺詞，總共四場戲，我記得很清楚，跟**“導演合作，可能因為要走了，沒什么掛念，我演起來很輕松，四場戲沒有一次NG，都是一遍過，導演問什么時候再合作，我知道他是開玩笑，就隨口說最后一個活兒了，準備干點別的。導演問我入行多久，我說四年，他扯下自己脖子上的這個玉環(huán)扔給我，說他入行8年，才有機會從場記轉(zhuǎn)做導演助理，又做了6年助理導演，才有機會拍一部自己的片子。玉環(huán)是他入行第一天，在地攤上買的，‘這個給你，你也做夠8年再說吧。’”

    “導演很有眼光，你第6年就出來了?！崩顨g歡再次伸手解老K脖子上的玉環(huán)，接著說:“快借我戴戴，讓我沾沾靈氣，說不定我馬上就有劇本可寫了?！?/br>
    老k任由李歡歡把玉環(huán)取走，掛在胸前，玉環(huán)正好落在乳溝上，老k一面伸手摩挲，一面道:“你很多想法都不錯，有興趣為什么不開始寫劇本？”

    “我得先能養(yǎng)活自己啊?！?/br>
    “做編劇不能養(yǎng)活自己？”

    “一開始不能吧？”

    老k點點頭，李歡歡將玉環(huán)從脖子上取下來，重新給老k戴上，又用食指點著他脖子確認道:“記得，我還給你了嗷。”

    “嗯?！?/br>
    老k淡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