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仙門都以為我是替身[穿書] 第68節(jié)
第37章 他好兇哦 小方桌上擺上好幾疊重口小菜,辣香味很快引起隔壁桌的注意。 他們頻頻回頭,一臉艷羨地看著路懷雪。 這是什么絕世好師尊,徒弟一句話就承包了一桌菜,還是親自去買。 可就是……他們倆的角色是不是反了? 這不是徒弟應該做的是嗎??? 不僅是鄰桌的人,就連路懷雪也極其震驚。 是什么讓殷見寒屈尊降貴的去給他沒零嘴,原來不是他自戀,殷見寒真的是在縱容他。 只不過這個縱容來得莫名起來,路懷雪良心不安……不對。 是無福消受?。?! 路懷雪將視線轉(zhuǎn)向還站在原地青年,他面色略微尷尬。其實路懷雪總覺得對方不是來拼桌,更像是有意接近。 不然這么多人在,而且他離樓梯不算近,若真如他所說是來休息的,應該選擇臨窗的位置。 吹風看景兩不誤。 路懷雪他們選擇的位置是欄桿旁,因為這個位置離說書先生最近。 再說路懷雪是背對著他,他從哪里看出面善了? “不吃?” 殷見寒看路懷雪的視線幾次被吸引,眉頭微微蹙起。 路懷雪盯著一桌的可口小吃,饞蟲已經(jīng)被勾出來,殷見寒都這么說了,他也不用那么客氣。 路懷雪拿起筷子,殷見寒卻轉(zhuǎn)向一旁的小二,沉著臉道。 “我不喜歡與生人同座。” 茶樓不管聽書還是喝茶,只要入座都需多給座位費。座位不夠是茶樓的事,他們既然付了錢,自然有理由拒絕。 “啊……是?!毙《D(zhuǎn)頭對青年道,“客官,您看要不換個位置?” 青年沒想到他們會拒絕這般干脆,又被周圍人這么打量著,有些掛不住,“是我叨擾了?!?/br> 轉(zhuǎn)過身后,青年溫和的面色驟變。 小二不知道這位公子為何變臉如此之快,陪著笑道。“客官,我再給您尋個更好的……” “不必了。” 青年下樓后,徑直離開了茶樓,朝著無人的地方走去,岸邊的柳絮被他扯掉好幾條。 “不是說殷見寒對容玉情深意切,我頂著這張臉,他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甚至還對他抱有敵意。 【不管怎么樣,路懷雪可沒有容玉的記憶,但你有。擁有容玉和殷見寒之間共同的回憶。這就是你最大的優(yōu)勢?!?/br> 【就算你出去說你就是容玉,隨口說出幾件外人不知的往事,容玉身邊的人也會相信你就是容玉?!?/br> “那我現(xiàn)在怎么辦,他根本不給我靠近的機會?!?/br> 【急什么?!?/br> 系統(tǒng)對這個新宿主不太滿意,因為他太過愚笨,也幸好勝在聽話。 【路懷雪當初接近殷見寒,也是我給他的任務。是我讓他借著你的身份混入魔窟,這件事只有我們?nèi)齻€知道?!?/br> 想到往事,路玉神色稍緩。 是的。 路玉急著攀上少門主,自然不愿意入魔窟。他被段家趕出去后,無法自保。 也是在那個時候,他遇上了路懷雪。 是路懷雪主動提議要幫他,他知道路懷雪的真正目的不是為了他,他混入魔窟大概是有什么事要做。 這些和他無關。 有人愿意頂替他再好不過。 魔族當時肆意囂張,每個被搶入魔窟的人也會進行詳細的調(diào)查,畢竟枕邊人最容易接近魔尊,也最有機會暗殺魔尊。 魔奴們選中路玉的樣貌,也因他身份簡單,反正都是段家的棄子,就算劫走也不會有什么后顧麻煩。 路懷雪第一次穿書,便是在這個時候。 他和其他的穿書者不同,他不是魂穿,他是身穿的。所以在金丹多如狗的世界里,路懷雪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 自然是借助系統(tǒng)的幫助,他才成功扮成路玉,被搶回魔窟。 “你當時為什么要路懷雪進魔窟?” 【為了讓他接近殷見寒?!?/br> 起初,路懷雪還在系統(tǒng)的掌控之內(nèi),可不知什么時候起,路懷雪竟違背他意愿,甚至想方設法擺脫他。 系統(tǒng)當然不會讓這種事發(fā)生。 沒了他的掩護,路懷雪便是個外來者。天道可不允許外來者的存在,系統(tǒng)想借天道除掉路懷雪。 每次雷劫發(fā)生,都有殷見寒護著,怎么也落不到路懷雪的身上。 “那你……” 路玉還想再問,系統(tǒng)冷聲提醒。 【這些便不是你該知道的?!?/br> 【你只要記著,你就是容玉。一開始入魔窟的人就是你,是你和殷見寒一起逃離魔窟,一起修行,一起開創(chuàng)宗門。】 【路懷雪不記得那些事,而路懷雪從未說過他是頂著你的身份入的魔窟,沒人知道這件事,殷見寒也不知道。只要你咬口認定,當年入魔窟的人就是你。】 【這樣還有什么可擔心的?】 聽到系統(tǒng)的回答,路玉頓時有了信心。系統(tǒng)說的沒錯,這件事只有他們?nèi)齻€知道,那么入魔窟的人就是他。 他甚至可以反過來說誣陷路懷雪假扮容玉,心機深沉。 而且他身上也留著段家一半的血,段家人可以證明他當年被送入魔窟的少君之一。 “殷見寒之所以將路懷雪的軀體送入段家,是誤以為路懷雪身上留著段家的血,借用段家靈泉養(yǎng)魂?” 【你倒是聰明了一會。】 【連殷見寒都認為他是段家人,這不是對你更有利?路懷雪身上可沒有段家人的血脈。】 *** 晚上,殷見寒帶著路懷雪到岸邊散步消食。 夏季悶熱,瓊州鎮(zhèn)的百姓們會在這游船納涼,岸上火光通明。 一路上,路懷雪都沒有說話,他心不在焉的模樣也全都被殷見寒收入眼底。 “在想什么?” 想你。 為什么變得那么詭異。 這話路懷雪沒有說出口。 “師尊,你不覺得你最近似乎有點……” 殷見寒眉梢輕挑。 路懷雪還在斟酌措辭,“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 路懷雪:“?” 這不是問殷見寒自己嗎? 他自己不是他為什么不一樣嗎? “您對我好像有那么一點點的縱容。”路懷雪說得委婉,他其實想說,殷見寒的縱容太過了。 連不相識的人都看出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路懷雪才是師尊。 “你喜歡我怎么對你?” 路懷雪:“……” 這話摻雜幾分曖。昧,可殷見寒卻一板正經(jīng)的說出口,這讓路懷雪完全不知道怎么接話。 其實他更想問殷見寒是不是知道什么? 可也不像。 先不說其他,如果殷見寒知道這具身體是容玉的,那他奪舍容玉,殷見寒不削了他就怪了。 若殷見寒不知道,又該怎么解釋他對他的過分縱容? 總不能真是感天動地的師徒情? 說出去路懷雪自己都不信。 思來想去,路懷雪覺得這好像都不是他要cao心的問題,他好像更應該問問超度的事! 這兩天被殷見寒鬧得路懷雪都快忘了他本來的目的了。 “那師尊,咱倆的關系都這般和諧友好,您什么時候超度我?” 殷見寒:“……” “我上回和您下山調(diào)查失蹤案,積了多少功績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