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陷阱 第38節(jié)
“看來還是得實踐下,免得小公主得出一些謬論?!?/br> 蔚亦茗用一副“你說什么, 我聽不懂”的表情回以微笑。 江岑然的唇角勾了勾, 片刻后說道:“我媽挑了幾個日子, 你自己看下,先辦訂婚如何?” “阿姨看著辦吧,我都可以。”蔚亦茗善解人意地開口。 “那我將你的意思轉(zhuǎn)達給她。” 蔚亦茗:“……” 就這? 平時見他送禮不手軟, 講到訂婚這等大事, 竟然一點表示都沒有? 她的善良大方太深入人心了? 有點生氣呢。 * 華燈初上, 璀璨的燈火將整座城市照得奢靡繁華。 攬月閣的vip包廂。 “這么快?”聽到江岑然即將訂婚的消息, 所有人都吃驚不已。 喻嘉勛難得有機會可以嘲弄江岑然,自然不會放過:“然哥, 你還記不記得小公主剛回國那天, 你就在這間包廂說的話?!?/br> 江岑然:“不記得了。” 喻嘉勛:“……”他要怎么接話? “要不然你幫我回憶回憶?” 喻嘉勛:“……”他認(rèn)慫。不敢捋老虎的胡須。 江岑然朝他勾了勾手指, 高高在上的俾睨氣場讓喻嘉勛將腦袋伸了過去。 江岑然眉心微擰:“你干嘛?” “你不是想摸我的頭?” 江岑然神色冷沉,語調(diào)涼?。骸拔茵B(yǎng)狗也不養(yǎng)你這種的?!?/br> “你怎么還人身攻擊?。俊?/br> “說你是狗就是人身攻擊了?狗可你比懂得討主人歡心?!?/br> 喻嘉勛:“……”猛男也會哭泣的好嗎? “小公主既然喜歡游戲制作, 你多給她介紹些客戶?!?/br> 聽見江岑然的訴求, 喻嘉勛輕挑眉眼, 忍不住打趣他:“然哥,你該不會是擔(dān)心溫肆?xí)蛑献鞯拿x,跟小公主朝夕相處吧?” 江岑然掀了掀眼瞼,慵懶的模樣看似一絲脾氣都沒有,“這么喜歡當(dāng)我的腦細(xì)胞?” 喻嘉勛頓時毛骨悚然,他這句話跟“下一秒死的就是你”無異。 為了緩解這可怕的氛圍,喻嘉勛說道:“然哥,你準(zhǔn)備怎么跟小公主求婚啊?” 江岑然拿著酒杯的手指微頓。 見狀,喻嘉勛錯愕地問道:“你難道沒準(zhǔn)備跟小公主求婚?” 江岑然沉忖了幾秒,他還真沒想過。 “完了完了?!庇骷蝿字鄙匣鸬財?shù)落,“你怎么能不求婚呢?這可是一輩子一次的事情,難道你想讓小公主留有遺憾?” 這時,包廂的門開了,進來的是一襲挺括正裝的葉聞深。 他坐到江岑然旁邊,先喝了杯酒潤喉,才問道:“你今天召集大家干嘛?” “然哥要訂婚了。不過他沒準(zhǔn)備求婚?!庇骷蝿缀唵味笠乜偨Y(jié)道。 江岑然轉(zhuǎn)向葉聞深,頗有些虛心請教的意味問他:“必須要求婚?” 葉聞深對于這種男女之事并不擅長,不甚肯定地回他:“應(yīng)該要的吧?” “就你們這種覺悟,也虧得長了張還算過得去的臉,否則就是注孤生的命?!庇骷蝿讚u著腦袋。 江岑然陷入沉思,不禁想起了小姑娘那次在度假村說的話。 什么商業(yè)聯(lián)姻啊,什么喜歡別人啊,又什么不需要感情基礎(chǔ)的。 他如果不求婚,倒像是坐實了這些亂七八糟的話。 江岑然的眸色難得有幾分認(rèn)真,他問喻嘉勛:“別人都怎么求婚的?” “自然是營造一種極其浪漫的氛圍,然后單膝跪地求婚啊?!?/br> 江岑然淡薄的眼神瞟向喻嘉勛,那里面的嫌棄根本藏不住,“別說廢話。” “具體的你可以找婚禮策劃公司?!?/br> 江岑然:“我早該知道你那狗腦子空得很?!?/br> 喻嘉勛不服地反駁:“我所有的計劃是要保留到給我未來老婆求婚的那天?!?/br> 江岑然輕嗤一聲:“你未必有這機會吧。” 喻嘉勛:“……”欺負(fù)人tat。 * 三天后,蔚家別墅。 江母坐在沙發(fā)上,不需一言一行,便將高貴典雅詮釋得淋漓盡致。 許美如在她面前,就有一種自慚形穢的卑微感。 尤其是江母對她毫不掩飾不屑。 傭人將精致的茶點端上來后,江母才緩緩開口道:“為表尊重,所以我親自來一趟告訴你們,糯糯跟岑然的訂婚日期我定在了十月份。至于訂婚事宜,我們家會全權(quán)負(fù)責(zé),你們不用cao心。” 為了防止不快,蔚景山并沒有通知蔚老夫人過來,否則照江母這番話說出來,老人家又得氣急敗壞了。 許美如微笑著開口:“我們知道江夫人是好心,但亦茗是蔚家的女兒,怎么好意思讓您全權(quán)負(fù)責(zé)?” 江母輕睨許美如一眼,唇畔漾開一絲笑意:“怎么?后媽當(dāng)久了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許美如面色頓時難看了幾許。 蔚景山其實也不喜歡江母的口吻,淡淡地說道:“亦茗是我女兒,關(guān)于訂婚事宜,還是兩家有商有量比較穩(wěn)妥。” 江母端起精致漂亮的茶杯,輕抿了一口紅茶,慢悠悠地說著:“我是沒見過狠心將女兒丟在國外四年的父親,蔚家這種家庭傳統(tǒng),我怕商量不出什么穩(wěn)妥的辦法?!?/br> 蔚景山的眉頭微皺,但也沒退讓:“江夫人,亦茗身上流著我的血,我也養(yǎng)了她這么多年,我認(rèn)為自己有資格參與她的訂婚?!?/br> 江母還能不知道他們打的什么注意? 無非是想借由這場訂婚,挽回蔚氏公司的頹勢。 可蔚亦茗畢竟是蔚家的女兒,血脈關(guān)系不容抹殺。 那些裙帶利益怕是逃不過。 江母的語調(diào)微冷:“行。不過許美如可不是糯糯的mama,訂婚這件事,她就不必參與了?!?/br> 許美如的指尖驀地握緊,惱怒跟郁悶充斥著胸腔。 這種當(dāng)面被人如同打了耳刮子的滋味,太憋屈太難受了。 江母站起身,微垂的眼瞼透著俾睨:“這么喜歡cao心,不如cao心cao心你自己女兒,我看她挺恨嫁的。” 這句話連許美如也罵了進去。 她們母女倆之前趁著蔚亦茗不在國內(nèi),算計著接近江岑然的事,可沒把她給膈應(yīng)死。 許美如一直忍到江母離開蔚家別墅,眼眶才紅起來:“別人都說當(dāng)后媽難,我現(xiàn)在是真的深有體會?!?/br> 畢竟多年夫妻,蔚景山也有些許不忍:“你知道她跟亦茗mama的關(guān)系,別傷心了?!?/br> “是不是連他們的訂婚宴,我都不能參加?那我成什么了?” “不會的?!蔽稻吧浇o了她一顆定心丸。 許美如的情緒這才好一些,聲線微微哽咽:“算了,江夫人要是不喜歡,我就不參加了,免得大家不愉快?!?/br> “行了,會保證你能到場的?!?/br> 蔚亦茗的訂婚宴,許美如這位現(xiàn)如今的蔚夫人不到場,丟臉的還有蔚景山。 許美如自是知道這點。 蔚凝嫚聽完了全程,極度的忿忿不平:“媽,這些窩囊氣我們還要忍到什么時候?” “你以為我想忍?”許美如赤紅著眼睛。 她出生就被貼上“野種”的標(biāo)簽,被人指著脊梁骨咒罵。 就算被接回了許家,事事被許家真正的大小姐壓一頭。 后來她嫁了個負(fù)心漢,但她的那位好jiejie嫁給了蔚景山這位風(fēng)頭正勁的新貴,疼她入骨,愛她至深。 好在她命薄如紙,死得早。 她也終于撬動了蔚景山這顆頑石,成了蔚夫人。 以為好日子來了,可蔚景山心里永遠(yuǎn)有那個死人的一席之地,而蔚亦茗這位小公主的待遇,蔚凝嫚也永遠(yuǎn)享受不到。 不甘,不解,不忿,不愿。 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多年來的隱忍逐漸崩塌。 “蔚亦茗現(xiàn)在倚仗的不過是江家跟江岑然,如果能破壞這樁婚事的話——”蔚凝嫚意味深長地說道。 “你有辦法?”許美如倒也覺得是條出路。 蔚亦茗沒了江家這座靠山,在蔚家的價值也消失大半。 蔚景山那么痛快將股份還給蔚亦茗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公司跟蔚亦茗的利益綁在了一起,江家怎么都會幫襯著些。 “蔚亦茗簽約在某個app上講睡前故事這件事,你知道嗎?” 許美如微微錯愕:“有這種事?她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