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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忍不住想憐愛霍爾,和憐愛霍英不同,他不是母親,不是雌/獸。 他也不是白兔,如果對方是小豹子,他就是沉著、有力、咆哮的老虎。 他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在一起。 屋里滅了燈,窗外很黑,大海像染了墨,不時有一兩顆星刺入銀河,帶著發(fā)紅發(fā)白的光尾,輕飄的,硬挺的,直墜的,橫飛的,點動的……給天上一些光熱——那是爆裂的閃爍,撕開萬重的黑暗,透進并逗留了些可愛的光暈。 余光散盡,海天不再晃動,一緩一緩恢復(fù)了原來的靜懶,機車床上纏繞著兩具極美的身體,白的柔膩發(fā)亮,黃的健美賁張,誰也沒有多余的話,只在這一刻纏繞至世界盡頭。 心懷感激的愧疚的鼠尾草,渴愛的執(zhí)拗的唯恐落單的五針松,他們對對方都不是純粹的愛戀,卻是純粹的汲取——鼠尾草想在五針松身上汲取信任,五針松想在鼠尾草身上尋找歸宿。 最了解omega的理應(yīng)是omega,只有omega能永遠感性,永遠忠誠。 “我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br> 松草的信香淡了,緹縈枕著自己的手臂,媚圓的杏眼發(fā)呆,一時還無法從方才的絕佳體驗中醒悟過來。 霍爾也是一臉滿足,抽著鼻子,舍不得飄散的鼠尾草,撩撩地問:“第一個吃螃蟹酷不酷?” 他嘿嘿笑,“我也想吃?!?/br> 緹縈:“讓我歇一會?!?/br> 這是真心話,能不假思索脫口的都是真心話,再多想一刻,緹縈就會在肚子里編好劇本:“奇了,我今天一天都沒想起霍英,昨天也是,我竟是個渣男嗎?” “日有所見,夜有所想,你見都見不著,思念自然也就淡了?!?/br> 霍爾滿不在乎地抻了抻腰,一個打挺把緹縈抱住,“以后你更會記不起他的,你會發(fā)現(xiàn)alpha也沒什么好,alpha能做到的,omega一樣也能做到?!?/br> 作者有話說: 你們懂發(fā)生了啥哈! 霍汐:fine,只有我沒吃到。 緹縈:但這次是我吃…… 霍爾:糾正,互吃~ 第112章 博弈 不管初心是不是有意,緹縈沉溺于與霍爾違背世俗的游戲。 一連幾天他和霍爾窩在機車床里廝混,外面蜂鳴酒會有多瘋他們就有多瘋,所有箍住omega的枷鎖都被打破了。 緹縈在這幾天做了alpha,做了beta,同時也沒忘記做他自己,一個漂亮的有點小聰明會撩人會說謊的omega。 這經(jīng)歷讓人上癮。 權(quán)力,愛欲,自我認同,一切都有了,他開始自然地對霍爾表現(xiàn)親昵,畢竟回歸到傳統(tǒng),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老公,雖然偶爾也會做下面,但在那回事上,還是霍爾縱容他比較多,他必須得為這縱容還予些回饋。 即使他跟戚茗的騙術(shù)仍在織就,合理的范圍內(nèi),他會拼了命地對霍爾好,這不單單是基于愧疚的補償。 緹縈意識到自己或許真的是個渣男,因為,他憐愛霍英的殘疾,感念霍英的搭救,又崇拜霍汐的強大,享受霍汐的保護,最后還沉溺于霍爾的誘陷——他們互為誘陷,他絕不認為自己是獨自清醒的那個。 連戚茗都感覺到他的變化,他變得更有誘惑力,不是權(quán)力讓他更美,身為被倚靠被尋求保護的一方,那柔弱的美被打磨的剛性。 英氣勃勃,英姿颯爽。 他變得像一個男人。 戚茗總是紅著臉,同回到蜂巢的緹縈拉開距離,他不再叫他小緹縈,哪怕對方還是叫他小蜂后,但后來的“小蜂后”比之前的“小蜂后”活生生多了幾分勾引的味道。 戚茗作為極品o對信息素碰撞相當(dāng)敏感,現(xiàn)在的緹縈辣到不行,他的鼠尾草結(jié)了穗,草浪稠起來,一波拱著一波。 “是時候管他要關(guān)押霍英刑房的鑰匙了?!逼蒈^朝里,看也不看地說。 緹縈窄窄的襯衫露出薄薄的肌rou,陽光在他肩上畫了一道斑駁的弧。 omega輕嘆著表示認同:“是的,我去要?!被魻枎缀跏裁炊悸犓?,他在他身上找到了接近戀愛的快樂。 戀愛都是會讓人變癡傻的。 霍爾身邊唯一清醒的王勛,一方面懷疑他把他判定為不懷好意,一方面又輕蔑地視他為翻不起什么浪的男寵,因為這些天他和霍爾一樣,全天候無差別散發(fā)著粉紅泡泡。 霍爾總是無意識地在他面前發(fā)呆傻笑,會議彈劾越堆越多,但霍爾只愛和他在一起,很多日常的事務(wù)逐漸擱置,唯一不變的是對霍汐的逮捕,可惜這件事實在進展太慢。 外有霍汐進化成高級海獸超乎常人的五感,內(nèi)有緹縈做內(nèi)應(yīng),整理了每一次警衛(wèi)隊清掃的名單。 這份名單后面都是由戚茗交過去的,緹縈把戚茗的計劃全盤告訴給霍汐。 他不想見霍汐。 他身上屬于別人的信息素氣味太濃,如果霍汐問起,他根本無從抵賴,他與霍爾發(fā)生了關(guān)系,且他也無法坦誠地說,他都是做戲,一點沒有動心。 “我不愛他也是要做個了斷的,我不想在人情上欠了他,你要殺要虐我只當(dāng)不知情,在那之前,你得讓我見他一面,做點事,哪怕喂個飯呢,我心里也會好受點?!?/br> 激情過后,緹縈照例一杯熱可可灌著,霍爾擺著桌子上五顏六色的棉花糖,正分類呢,緹縈的話一落,撥弄的手便停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