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cao作眼熟 第30節(jié)
“風靈體是輔助系,不是湯圓就是沈淮唄!” “草!敢他媽敢換掉湯圓,湯圓就算年紀小,手速也是現(xiàn)役團賽選手中最快的!koe能跟他比?我去他媽的!” “換掉沈淮就更沒道理了吧?沈副隊就算cao作不行了,經驗也比他足??!” “其實換掉沈淮我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沈淮確實跟不上這些小將的節(jié)奏了,但是還有于捷和劉書白,這兩人替補了這么多年,不配有個首發(fā)位?” “不是,樓上那幾位大哥能不能冷靜一點?弓手和短刀刺客的局限性本來就很強,你跟我說說怎么給首發(fā)位?” “那也不能給koe吧?他剛來幾天?邱安、展時雨這些二隊先鋒都不算塔臺人唄?” “抵制koe首發(fā)!他一個網游選手連青訓營都沒去,這對還在訓練基地訓練的青訓生公平嗎?” “koe還是有點水平的好吧?就算不去青訓新星賽上的水平也足夠看了,而且我相信z神,他根本就不像會放水的人?!?/br> 江逸堯坐在白宗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翻著手機。 白宗風塵仆仆地從門外走進來,看他一眼,嚇了一跳,“怎么回事?黑眼圈這么重?” 江逸堯把手機扔到一邊,揉了揉眉心,“沒事,沒睡好?!?/br> 白宗說:“你這哪像沒睡好,是根本就沒睡吧?” 江逸堯沒做解釋,問道:“怎么樣,問出來了嗎?” 白宗脫了風衣,拿起辦公桌上的杯子給自己倒了點水。常規(guī)賽開幕式結束之后,他一直忙著接待外來戰(zhàn)隊的負責人,這些戰(zhàn)隊來自全國各地,塔臺身在南封市,算是半個東道主,飯局跑了一圈,昨天晚上才徹底結束,“八九不離十,我昨天拉著風暴洋的經理多喝了點,套出幾句真話?!?/br> “風暴洋果然是陳恒組的局,讓咱們猜對了?!?/br> 陳恒,rto職業(yè)聯(lián)盟副主席,四十出頭,帶個眼睛,表面一副和藹可親的長輩模樣,背地里卻恨不得塔臺趕緊倒臺,把冠軍讓給更有價值的戰(zhàn)隊,當年呼吁聯(lián)盟組織把字母z禁了的就是他,結果沒禁成,還惹來了一身罵。這些年雖然不在明面上找塔臺的事了,可白宗總覺得沒那么簡單,這人野心很大,一直想要把整個聯(lián)盟變現(xiàn),什么選手、比賽、冠軍,在他的眼里不過都是賺錢工具,誰不讓他賺這份錢,誰就是他的絆腳石,塔臺首當其沖,江逸堯更是塊啃不動的硬骨頭。 但以白宗對陳恒的了解,他不可能因為骨頭啃不動就不啃了,更不可能因為網友罵了他幾句,就把他罵老實了。 “要不你還是讓一步吧?” 白宗說:“咱們一直跟他對著干,肯定也撈不到什么好處?!彪m然塔臺每年那么多場比賽,獎金以及與贊助商的合作足夠俱樂部的支出,但誰嫌錢多?。堪鬃谧鳛榫銟凡康慕浝懋斎灰蚕M銟凡靠梢再嵉酶啵皇遣蝗珀惡隳敲礋o恥,取財還算有道。 江逸堯靠在沙發(fā)上假寐,睜開一只眼問:“怎么讓?給他個臺階,參加團隊賽?” 白宗眼前一亮,“行啊,參加團賽正好可以告訴大家你跟陳主席和解了,到時候再接點他家親戚的廣告,口罩一摘臉一露,皆大歡喜!” 江逸堯哼笑,又把眼睛閉上了。 白宗苦口婆心,“我知道你看不慣聯(lián)盟現(xiàn)在的風氣,覺得本末倒置,但這就是現(xiàn)在的趨勢,你不動,就會有人動你。據(jù)我所知,風暴洋那些人都是陳恒前些年在各大青訓中心高價挖來的最有天賦的選手,偷偷訓練了一年之后才正式組建了戰(zhàn)隊。你也看過他們的比賽,上賽季也跟杜月鳴交過手,你覺得咱們這賽季的冠軍還有戲嗎?” 江逸堯沒出聲,白宗急道:“你可以別忘了你跟陳恒還簽過一份合約,為了這點堅持,別把自己的未來給毀了!” 江逸堯茶米不進,悠悠道:“我的未來不就是這點堅持?沒有現(xiàn)在這點堅持,又怎么抵達我想要的未來。” “你......”白宗說不動他,隨即換了個話題,“最近關于koe的事情你看了嗎?” 提到koe,江逸堯睜開眼睛,“我今天過來就是要跟你說這件事?!?/br> 白宗說:“這種輿論不用具體回應,反正都是假的,隨便他們去說,到時候用實力解決問題就行了。” “回應。” “什么?” 江逸堯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我說,這次需要回應?!?/br> 下午三點。 宋唯聲正在跟湯圓進行對練。 他今天特意早起了一個小時,爭分奪秒地抓緊時間。 同為輔助系,魔導士的特點在于可以幫助隊友恢復mp,提升隊友的傷害值,這個職業(yè)與女巫同屬一脈,但是要比女巫的攻擊力強上不少。 宋唯聲研究過許多關于湯圓的視頻,知道他年紀雖小,卻是塔臺現(xiàn)役首發(fā)選手當中手速最快的一個,無論隊友身在何處,只要有需要他的地方,他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脫離對手的牽制,飛奔到隊友身邊。 湯圓本身是個非常有天賦的選手,加之年紀還小,不如其他人專注,訓練每隔三兩個小時就想偷偷休息一會兒,但宋唯聲開了一局又一局,打得他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成長速度這么快的選手,昨天不僅在fx的“飛符”下面死里逃生了好幾次,今天又緊緊貼在他的后面,將他連續(xù)逼入死角。 幸好,沈淮的到來讓湯圓得到了解放。 宋唯聲放下鼠標,跟著沈淮一起去了心理輔導室,見到了塔臺的心理醫(yī)生,周文西。 雖然宋唯聲看起來沒什么問題,但針對昨天發(fā)生的事情,沈淮還是把周醫(yī)生找了過來,讓他們簡單聊聊。 以避免宋唯聲賽前出現(xiàn)什么負面情緒,影響正常發(fā)揮。 江逸堯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宋唯聲坐在心理輔導室和周醫(yī)生聊天,笑瞇瞇的樣子看起來沒什么壓力。 果不其然,二十分鐘后,宋唯聲和周醫(yī)生一起走了出來,看到江逸堯和沈淮站在一起,開心地跟他打聲了招呼。 江逸堯點了點頭,示意他回去訓練,而后問周醫(yī)生,“怎么樣?” 周醫(yī)生身材微胖,二十七八,一雙笑眼平易近人,溫聲說:“小孩心態(tài)挺好,雖然確實受到了一點點影響,但他的自愈能力很強,而且非常堅強。如果江隊覺得不保險,賽前多分散他的注意力,近期不要讓他看網上那些閑言碎語,沒什么大問題。” 江逸堯應了一聲,沒讓他走,靜靜看了一眼去往訓練區(qū)的宋唯聲,又把周醫(yī)生拽回了心理輔導室。 周醫(yī)生不明所以,問道:“江隊還有什么問題嗎?” 江逸堯拉上室內的百葉窗,坐在周醫(yī)生正對面的單人沙發(fā)上。 周醫(yī)生還以為隊內除了宋唯聲還有其他人需要心理輔導,于是問道:“怎么江隊?還有誰出了問題?” 江逸堯說:“我。” 周醫(yī)生沒聽清,“誰?” 江逸堯重復,“我。我可能,出了點問題。” 這事倒是稀奇,周醫(yī)生為塔臺服務了七八年,跟江逸堯算是老熟人,知道他這人內心強大,不會輕易被輸贏擊垮,也絕不會輕易受到外界因素的影響,從而產生什么心理障礙。 這些年他輔導過無數(shù)塔臺選手,唯獨沒有輔導過帶領塔臺拿下六年冠軍的字母z! 一時之間竟然有點興奮,趕緊在公文包里拿出紙筆,想要好好剖析他的內心,看看他的心到底長成什么樣。 “你說,有什么問題盡管說。”周醫(yī)生搬著椅子來到江逸堯對面,一副準備學術研究的坐姿。 江逸堯想了想,“我最近比較關注一個人?!?/br> “嗯?!?/br> “他給我的感覺很特別,無論是長相,cao作手法還是言談舉止?!?/br> “嗯……” “我們之前明明沒有見過,但我就是覺得他特別眼熟,對于他的親近也不覺得反感,有時還會想要親近他。” “……” “而且很奇怪,我非常不太喜歡聽到他夸獎一個跟我cao作很像,甚至于在模仿我的一個人?!?/br> “你覺著,這種心理,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周醫(yī)生的筆已經掉了,眨了眨眼,紙上空白一片,一點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記錄下來,“這……冒昧地問一句,江隊之前談過戀愛嗎?” 江逸堯說:“沒有?!?/br> 周醫(yī)生又道:“對于他口中那個跟你cao作很像的人,你是更在意他模仿了你?還是更在意他夸獎了他?!?/br> 江逸堯點了根煙,想都沒想,“后者?!?/br> “既然是后者,那就可以排除這個模仿你的人在你心中占比不大?!?/br> “模仿我的那么多,我如果全都放在心里,也裝不下?!?/br> 周醫(yī)生點頭:“所以你的重點還是他?!?/br> 江逸堯沉默片刻,結合周文西的提問,“你是覺得,我可能喜歡他?” “啊……不排除這種可能?!?/br> “為什么?我們認識的時間很短。” “感情這種事情很難說清,也許他在某個點某個時刻就已經觸動了你的心,包括你覺得他眼熟、特別,都有可能是促成這些喜歡的主要原因?!?/br> 怎么可能? 江逸堯無法理解,掐滅手上這支煙,起身拉開室內的百葉窗,送周醫(yī)生出門。 凌晨兩點,訓練區(qū)只剩下宋唯聲一個人。 他現(xiàn)在心無旁騖,只想在有限的時間做到最大的提升,跟隊友打出最優(yōu)的配合,網絡上面的言論已經隨著自我加壓后的高強度訓練消失不見了,加之下午跟周醫(yī)生聊很久,更讓他覺得心情開朗,前路坦蕩。 鍵盤聲戛然而止,宋唯聲看著本輪自練結束后模擬器上彈出來數(shù)字,激動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跳完又趕緊捂住嘴,生怕吵到已經入睡了的隊友們。 他的手速又提升了一些,已然突破了之前的580。 明天早上還要提前起床,宋唯聲不敢熬得太晚,關掉電腦,離開了訓練區(qū)。 他以為大家全都睡了,正在考慮今晚要不要去江逸堯的房間叨擾,就在一樓大廳看到了站在二樓走廊上的江逸堯。 江逸堯還沒睡,雙肘隨意放在二樓的玻璃圍欄上,手里拿著一杯速溶的黑咖啡,正垂著眼看他。 宋唯聲眼中那抹因為突破峰值所殘留的光還沒有褪去,快速跑到樓上,興奮地說:“隊長,你怎么還沒睡?” 江逸堯認真地看了他幾秒,好像要在他臉上看出什么不一樣,結果除了那股莫名的熟悉,和那抹天然的傻笑,似乎也找不出什么不同。 “等你?!?/br> “等我?” “你不是說這幾天要跟我一起睡?” 宋唯聲點了點頭,又不好意思道:“可我之前忽略了這幾天可能要晚睡早起,我怕打擾隊長休息,要不然我還是回自己房間吧?” 江逸堯說:“你的房間里不是有手機?” 宋唯聲昨天犯傻,今天才意識到他跟手機之間的主次好像顛倒了,“我其實可以把手機拿出來,放在別的地方?!?/br> “算了,別打擾它休息了?!?/br> “啊......?” 江逸堯喝了口咖啡,淡淡說道:“我等了你三個小時,你不會想要讓我空等一場吧?” “不是不是。”宋唯聲趕緊擺手,“那我現(xiàn)在去換睡衣,你再稍微等一會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