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嫁男主 第113節(jié)
樂喜覺得這法子挺不錯的,而且表妹他們夫妻搬家怎么說都是一件喜事,合該慶祝一下。 不過剛剛碰到他們時,兩人倒是都沒提這件事,而表姑可能正被女兒嫁妝被老妖婆奪走的事惱火,也沒想起這回事。 “要不然我去問問他們?稍稍提點一聲?”樂喜詢問老爺子。 老爺子讓她盡管去,到時不過是隨份禮的事,對他們來說不算什么,但對孫青梅小夫妻而言,可能就是可以緩解艱難境況的大好事。 如果他們想到了卻不好意思,樂喜這個表嫂正好過去給他們一個由頭。 老爺子為了給表姑穩(wěn)住大后方,也是費了點心思,這樣她就不用再為女兒這里多擔心,可以盡力跟老李家那邊算賬。 樂喜倒沒想到這一層,只以為老爺子是看在兩家親戚的情分上,所以才讓她去提點表妹。 不過甭管出于什么本意,辦酒一事對于表妹夫妻來說絕對利大于弊。 樂喜收拾好明天帶的東西,當下就去找表妹提醒這件事。 孫青梅聽到后不好意思地表示,其實他們本來不算辦的,因為手里緊巴巴的,租過房沒剩下多少,當做這個月的生活費都勉強,哪里還能再亂花亂用。 可是經(jīng)由樂喜這么一提點,她又瞬間轉變了想法。 對啊,他們完全可以趁機收點禮金份子錢嘛,以前給不少親戚朋友同事們隨過結婚禮滿月禮生辰禮啥的,都還沒收回來過呢,現(xiàn)在正好趁機收一收,能收一點是一點,反正不管收回來多少,對他們都有幫助。 孫青梅很快想明白,喜笑顏開地和樂喜道謝:“還是表嫂聰明,我都差點忘了還能這樣。” 樂喜擺手不居功,“其實表姑應該也能想到這塊,只不過……” 后面的話不用講,孫青梅自然清楚不過什么。 不過是她媽現(xiàn)在一心一意跟老李家算賬,給她要回嫁妝,所以一時忘了這事兒。 “那也要謝謝表嫂。”孫青梅笑容收了收,但仍舊堅持謝道。 她倒是沒開口邀請樂喜屆時過來參加喬遷酒,估計是不想占她那點便宜。 但是事情既然是樂喜提出來的,這份子錢肯定不能少。 并且光送錢顯得太生疏,兩家畢竟還是親戚,她決定到時給送上一塊rou,再包個幾塊錢紅包,差不多就可以了。 說到送rou,別看樂喜家平時想怎么吃rou就怎么吃,在樂家那會兒日常也沒缺了葷菜,但實際上這個時候普通老百姓吃rou沒那么容易。 樂家能天天不斷rou,那是因為他們是雙職工家庭,家里花錢的地方少,經(jīng)濟寬裕,汪紅英又是個不苦孩子的,在吃上面不怎么限制,所以他們家的生活水平比同樓其他人家高上不少。 不然大家這么多年怎么老是盯著她甚至樂家呢,那都是有原因的。 而衛(wèi)家,雖然掙工資的目前只有衛(wèi)誠一個,進項看起來不多,但他家底子厚呀,曾經(jīng)多少山珍海味都當成普通菜來吃,何況現(xiàn)在只是日常吃rou的一般水準。 并且這也是有原因的,就衛(wèi)誠那虧大了的身子,只有這樣吃才能盡可能地給他慢慢彌補點,所以日常就那么吃了。 樂喜穿來前就是這樣子吃喝,穿來后樂家也是如此,到了衛(wèi)家還是這樣,她也不多奇怪。 起初她以為大家都這樣,覺得網(wǎng)上傳的八十年代多苦多苦是假的,結果之后發(fā)現(xiàn)那些租客們平時怎樣過的日子,她才察覺到其中的差別。 幸好她穿到樂家來了,也幸虧遇到的是衛(wèi)誠,不然想要過上像現(xiàn)在一樣正常水準點的生活,怕是還要她再多努力奮斗一些時候才行。 樂喜感慨一番,去菜市場將rou買回來,為了吉利,特地買來六斤六兩,到時提著和紅包一起送過去。 期間老爺子沒插手,像是要考驗她一樣,任憑她自己來辦,最后看到備好的禮,滿意點頭。 “不錯,天氣熱,再多容易放壞,他們也不好收。” 其實吃不完可以用鹽腌制一下,再說這時候一般人吃rou哪會一頓就吃完的,大都是先腌制熏制起來,然后慢慢放著一點一點的吃,有的直接放到年根過年用。 但就像老爺子說的那樣,樂喜送的太多,孫青梅不一定敢收。 因為人情往來的禮都不是白收的,會被記清楚,以后都要還的,這會兒如果收禮太重,高興是高興了,萬一之后還不起怎么辦? 另一個就是不想占人便宜,尤其是不好意思占親戚的便宜,因此不會收太重的禮。 考慮到這些因素,樂喜才決定送什么送多少,人家會不會收、收了領不領情等等問題,別看事小,里邊都是學問。 這個時候,老爺子平時潤物無聲教導樂喜的東西就有了用武之地。 老爺子由她cao作,借此看看成果如何。 最后自然是皆大歡喜啦。 在她為準備禮物忙活的時候,孫青梅那邊也沒閑著,甚至比她還要忙碌。 小兩口聽取樂喜的建議,將搬家準備辦喬遷酒的事迅速告知親朋好友和同事們,時間就在當天晚上,那時候大家都下班了,正好可以有空過來參加。 樂喜覺得這時間定得有點急,如果等表姑和老李家撕扯清楚回來后再辦更好,有她老人家?guī)椭鴆ao持,到場的人肯定不止表妹夫妻倆邀請的多,最后收獲肯定也多。 老爺子不以為意,“莽著也有莽著的好處,就讓他們兩個小年輕捯飭吧,外人見了也不會多想?!?/br> 樂喜受教,看到天色已經(jīng)不早,她立即開始張羅晚飯煲湯。 過了一會兒,衛(wèi)誠回來接過做飯的活,讓樂喜全心煲湯,順便神神秘秘地和她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br> 樂喜立馬看過來,一邊洗著手里的煲湯材料,一邊示意他講。 衛(wèi)誠切了片胡蘿卜心喂給她,自己也吃上一塊,味道甜滋滋的,有點沖頭。 “墨跡啥,什么好消息,快講唄?!睒废部┲┲ń乐}卜,都要等得不耐煩了。 衛(wèi)誠故意吊她胃口,笑著傾身過來親一口,低聲說:“好消息就是,我順利入團了,現(xiàn)在已是共青團員,替我高興不?” 樂喜聽得愣住,而后沒繃住噗嗤一聲笑出來,趕緊道:“高興!高興!” 可看她這副反應,衛(wèi)誠不覺得她高興的原因是得知他成為團員。 樂喜被他默默盯著,笑容漸漸變成尬笑,最后只好坦白交代:“好吧,我想說我也是共青團員,以后咱們就是革命小伙伴了,高興得我都忍不住笑了,不信看我真誠的眼神?!?/br> 衛(wèi)誠雙手捧住她的臉,好似真的看她的眼睛,仔細瞧了好一會兒。 樂喜眨巴眼,眼神特別無辜,一點沒意識到她正被衛(wèi)誠報復性地涂了滿臉的胡蘿卜色,和她故意賣萌的表情還挺配的。 衛(wèi)誠搞完小動作,看了看自己的作品效果,終于舒心地笑了。 樂喜蒙混過關,迅速轉移話題,問他是不是以后還要入黨,不然只是當上共青團員而已,怎么就高興成這樣。 衛(wèi)誠點頭,轉回去繼續(xù)切菜,邊回道:“是啊,咱們情況不一樣,上頭既然沒攔著我入團,那入黨八成也可以,我如果還想往上走,不入黨不成,所以還是要試試?!?/br> 他都這么知道上進了,樂喜也不能表現(xiàn)得太咸魚,立馬表示:“那我等到了大學里也看看有沒有機會提入黨申請,咱倆保持一起,要共同進步!” 本來她是對這種事無所謂的,入黨不是說說而已,前世都挺難的,她都沒入過,何況要求估計更嚴的現(xiàn)在。 但是衛(wèi)誠要入,她自然是夫唱婦隨啦,不能被他拉開差距。 隨后吃飯時,老爺子看到樂喜臉色的桔紅色,笑著趕緊提醒她洗臉,不然待會兒去送禮怕是要出洋相。 樂喜這才明白衛(wèi)誠剛才在干嘛,頓時狠狠踩他一腳報復回來,然后跑去洗臉。 等她洗干凈,一家子才開飯,老爺子這時候也知道了衛(wèi)誠入團的事,表現(xiàn)得和衛(wèi)誠一樣高興,飯都多吃一碗。 飯后時間不早,樂喜立即帶上準備好的東西出發(fā)去表妹那邊,留衛(wèi)誠在家照看老爺子和洗刷鍋碗。 衛(wèi)誠飛快收拾完桌子,看到她一副出門的架勢,直接道:“不然我跟你一塊去?正好幫你拿東西?!?/br> 六斤六兩的rou不輕的。 樂喜一手一條rou地搖頭,自己去就行了,兩人都去的話,表妹他們估計會不自在。 “我自己可以,你在家好好干活,回來我要檢查的。”說完和老爺子打過招呼,她轉身出門走了。 等到了表妹租住的院子那里,樂喜還沒進屋就聽見從那個小房間里傳出來的笑聲說話聲,看來人來的不少,表妹夫妻倆的人緣應該不錯。 小屋子門沒有關,樂喜走過去沒有立即進去,先在門口敲了敲門示意。 屋子里的人下意識轉頭看過來,笑鬧的動靜突然一停,表妹孫青梅忙不迭地站起來迎道:“表嫂怎么過來了?這這還帶東西干啥?” “干啥,來給你們賀喜啊?!睒废舱f著將rou和紅包都塞過去。 孫青梅被塞了個滿懷,感受到手里兩條rou的重量,頓時變得小心翼翼,唯恐動作一大將rou掉下去。 另外,上衣口袋里被塞的紅包也感覺有些發(fā)燙,讓她眼眶一熱,鼻子微酸。 送這么重的禮,表嫂是真拿他們當親人了呀。 但她不好意思接,正要拒絕,卻聽樂喜說:“現(xiàn)在應該是人沒來齊,飯還沒開始做吧?剛好就用這rou做了吃,給你們新家好好沾一沾煙火氣。” 屋里的其他人反應過來,眼睛大亮,立馬勸孫青梅:“是啊是啊,這位女同志講的不錯,讓你們新屋沾上rou香氣,以后好天天吃rou!” 天天吃rou是什么生活,神仙也不過如此。 孫青梅被勸著架著,最后只好收下了這份大禮。 樂喜送完東西打算告辭,目光在屋里掃視一圈,卻沒見到表姑和李富強,表姑沒來可以理解,她現(xiàn)在八成還和李家撕扯,分身乏術來不成,但是李富強怎么也沒在,難道是回去幫忙調節(jié)了? 孫青梅大概看出她的疑惑,放好東西馬上解釋:“媽確實還在那邊,我讓富強哥去叫她回來?!?/br> 家里的客人不能沒人招待,不然她就自己去了。 樂喜聽后有點一言難盡,讓李富強去叫表姑?表妹她就不怕‘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 李富強再如何分出來另過,那他也是李家老太太的兒子,人家天然占據(jù)轄制他的優(yōu)勢,讓他去叫正和李家掰扯的表姑,怕不是送個拖后腿的過去幫倒忙。 但是看表妹的意思,好像一點都不擔心,那她又何必枉做小人提出來,念頭只在心里過了一遍就罷了。 樂喜隨即告辭,表妹還想極力留她一起吃飯,被她以已經(jīng)在家吃過為由婉拒,又說上幾句道喜的話,最后道:“我在你們也不自在,咱們親戚住得近,以后多的是來往的機會,你就和他們好好辦這個喬遷酒吧,你表哥和叔爺還在家里,我不放心,先回了啊。” 話說這個份上,孫青梅不好再攔著,只能親自送她離開,回頭被同事們拉著追問什么時候有了這樣闊氣的親戚。 小屋子的熱鬧很快被樂喜拋在身后,她趁著晚霞的余暉還沒消失快步回家。 衛(wèi)誠在她出去的這段時間已經(jīng)將鍋碗刷洗干凈,廚房也收拾過一遍,順帶將熱水燒上兩鍋,給自己和老爺子洗漱泡腳,剩下的都留給樂喜,讓她好好洗一下,為明天開學報到做準備。 樂喜被他伺候著洗頭洗澡,忍不住笑道:“哪里有這么隆重,只是去報個到而已?!?/br> “不成,你不知道大學生在外面多精貴,第一天上大學是大事兒,必須得有儀式感!”衛(wèi)誠振振有詞。 樂喜看到他那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就手癢想逗他,于是趁他不注意將一捧水撩撥過去,潑了他一臉。 水珠順著他下意識閉上的眼窩,流過高挺的鼻梁,劃過性感的嘴唇和喉結,最后落在那片小麥色的皮膚上。 是的,曾經(jīng)黑紅黑紅的衛(wèi)誠誠經(jīng)過她堅持不懈的投喂保養(yǎng),已經(jīng)從黑紅色的蛻變成小麥色的啦,可喜可賀。 當然,隨著膚色的轉變,以及rourou的增加,他整個人也逐漸顯露出屬于自己的獨特之處,終于叫樂喜看到幾分曾經(jīng)預料中的帥氣,簡直要喜極而泣、普天同慶,阿米托福。 樂喜因此心中倍有成就感,同時看著這樣的衛(wèi)誠誠,那心啊手啊往往都有點按捺不住。 比如說此刻,嘿嘿,夜色太美,他們也該開始夜生活啦。 衛(wèi)誠如何瞧不出她的意動,內心無比期待,面上半推半就,正要從了她,外面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已經(jīng)漸入佳境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