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嫁男主 第61節(jié)
結(jié)果這位阿姨告訴她,她來晚了?搞笑么。 還有什么叫十個臨時工已經(jīng)到位?她還在外面呢,他們怎么就滿了,多出來那個是誰,鬼嗎? 樂喜一臉懵逼,感覺自己好像有點跟不上趟,有什么事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發(fā)生了。 那位阿姨憐憫地看她一眼,提點道:“里頭肯定有點情況,你回家趕緊找你爸,讓他過來探探這水的深淺,你年紀小是不成的,首先這門你沒資格就進不去?!?/br> 樂喜恍然:那可不,資格被搶了呀。 “謝謝阿姨,我現(xiàn)在就回去?!睒废驳肋^謝,連忙往家趕,期望能在樂順來上班之前和他碰上,別不巧剛好岔了過去。 好在她這次沒那么倒霉,半路上正好和樂順碰頭。 樂順看到她十分詫異,問她怎么又回來了,是不是還想后悔不去啊。 樂喜嗐一聲擺手,看了看和樂順同行的幾個工友,將人拉到一旁道:“不是我后悔不想去,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我去不成了。爸,有人已經(jīng)把咱位置占了。”然后將自己過去后的發(fā)現(xiàn)一一告知。 樂順聽了比她還懵,一個沒繃住大聲道:“怎么可能?這個機會可是領(lǐng)導親口給的,哪個膽大包天的敢搶?!” 其他工友聽見對視一眼,紛紛走過來問怎么回事。 樂順簡單向大家解釋,說領(lǐng)導給他們家一個臨時工機會,讓樂喜暑假進去體驗一下,結(jié)果現(xiàn)在竟然被人搶了,閨女連門都沒能進去。 大家都愣住,之前隱約有聽到消息,知道樂家走了好運,人家領(lǐng)導看他家好像要出個大學生了,打著錦上添花的主意隨手送的人情,他們眼氣不來,所以知道后也只是酸了酸,沒敢打什么主意。 沒想到現(xiàn)在樂喜還沒去,資格先被人搶走了,正主被關(guān)在門外,冒牌貨倒是鳩占鵲巢。 誰干的啊,這么牛氣。 工友們又驚又氣,他們都沒敢打主意的東西,結(jié)果被一個不知道哪來的外八路搶占,想想都不忿,必須得去瞧瞧這人是何方神圣。 大家當即擁著樂順一塊趕去廠里,樂喜想要跟上,被樂順揮手趕回,讓她回家等著,等他處理好這件事回去跟她講。 那些叔叔們也都叫樂喜不要跟著他們耽誤事,好好回家等消息。 樂喜只好留在原地,目送他們急匆匆離去。 之后發(fā)生的事讓她無比后悔此時為什么沒有堅持跟上,但其實即便她跟上了,可能也幫不上什么忙。 樂喜獨自一人回到家,汪紅英不在,估計已經(jīng)和她的小姐妹一起上班去了。 她閑著沒事,便捋起袖子準備將家里家外打掃清理一遍,借此消磨掉上午的空閑時光。 但沒想到家務活才剛剛起個頭,一個之前和樂順同去探查情況的工友慌忙沖上來,通知她:“喜子,快跟叔走,你爸被人打進醫(yī)院了!” 樂喜:“?!!” 她震驚一臉,連忙問怎么回事,被對方扯著往外走,邊走邊道:“路上說,你媽已經(jīng)過去了,咱也得快去看看。對了,你弟呢?” 樂喜不知真實情況,聽他問樂樂,一副想將姐弟倆都帶過去見樂順最后一面的樣子,不禁臉上一白,驚慌回道:“樂樂在少年宮上課,叔你別嚇我,我爸肯定沒事的吧?” “叔也不知道,只看到他頭上血呼啦啦的,滿臉是血,被抬著送人民醫(yī)院了?!?/br> 樂喜一聽心里擔憂得不行,連聲問:“怎么回事呀,不就是去看搶臨時工資格的那人是誰嗎,難道他們見到后打起來了?” 工友大叔沉重搖頭,說他當時在外面沒進去,只看到樂順進去了一會兒,再出來就是被人血呼啦啦抬出來的,里邊那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他并不知道。 不過同樂順一塊進去的兩個工友過后將一個小子壓出來了,道是他一言不合砸破了樂順的頭,他們要報警把人交給警察。 “叔回來前看到那個人被警察帶走了,你爸也被送到醫(yī)院救治,希望沒事?!?/br> 樂喜也希望沒事,見大叔帶她坐的是去人民醫(yī)院的電車,心里才終于相信他說的那些是真的,緊跟著就是滿心的擔憂和恐慌。 樂順肯定會沒事的,不然她真的萬死難辭其咎,都是因為她,他才去找那個搶占工作機會的人,不然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意外。 “不是意外?!睒讽樤卺t(yī)院醒來后篤定道,“他是故意的!故意拿著機器軸承往我頭上砸,我要報警!” 汪紅英連忙讓他躺著,哄道:“報警了報警了,你被抬出來時有人跑去報警了,砸傷你的那人已經(jīng)交給警察啦,你安心養(yǎng)傷,別讓大伙擔心。” 樂順頭上剛包扎好,方才掙扎了下就暈的厲害,一下歪在床頭吐了起來。 這是腦震蕩的典型反應,汪紅英被醫(yī)生叮囑過,此時倒也不見之前的慌張,趕緊遞上痰盂,拍著他的背讓他吐完了舒服點。 樂喜便是這個時候趕到的,詢問過醫(yī)生得知樂順的情況不算太壞,頭雖然被砸破流了不少血,但好在只是破了皮沒傷到骨頭,就是頭上掉了一大塊頭皮,看著挺嚴重的,需要慢慢休養(yǎng)回來。 因為腦震蕩得厲害,樂順人比較難受,暈暈乎乎的吐過好幾波,每次都要求報警抓那個兇手,等得知人已經(jīng)被抓起來才放心。 樂喜看過后特地咨詢了下醫(yī)生:“我爸不會有什么后遺癥吧?他好像出現(xiàn)健忘癥狀了?!?/br> 醫(yī)生搖頭說那不會,健忘只是暫時的,等腦震蕩減輕一點,人就能恢復過來。 樂喜這才稍稍放點心,回病房和汪紅英一同照顧樂順。 警察很快趕來,本來打算找樂順了解情況,但看到人現(xiàn)在的樣子,他們一時有些為難起來。 樂順忍過前期的難受勁,人恢復了一點,立馬要求配合警察做筆錄,誓要把砸他的那小子送進班房蹲局子去。 警察笑著安撫道:“放心,他無故傷人,已經(jīng)被抓進去關(guān)押起來了,現(xiàn)在我們是來了解一下這件事的前因后果,你們都要坦白交代,我們也好主持公道。” 樂順扶著頭連連應聲,他肯定是要交代清楚的,不然這傷不是白挨了么。 接下來經(jīng)過樂順及其工友的描述,詳細還原了當時發(fā)生的情景。 原本樂順幾人趕到廠里是想看何方神仙敢搶領(lǐng)導親口應允的工作機會,事實上他們很快也真見到對方了,是一個看著猥瑣慫包但行事又略顯囂張的奇怪小子。 見到人,樂順看在他年紀不大的份上,不好跟他計較,因此打算先問問他怎么得到的這個機會,誰幫他運作的等等,到時候直接找他身后那人。 結(jié)果對方好像對這方面比較敏感,樂順都不知道哪句話戳到他心窩子了,幾句話沒講完,人家就突然暴起拎起一個機器軸承,猛不地給他腦殼來了一下。 得虧當時他旁邊還站著幾個工友,見機趕忙攔住將他拉開,不然后面樂順可能還會挨上好幾下,他人八成都要沒了。 現(xiàn)在只是破皮流血腦震蕩已經(jīng)萬幸,算撿回一條命。 遭受這一場罪,樂順實在想不明白,拜托警察道:“同志你們幫我問問,我到底怎么惹到他了,讓他這樣搞我?他搶我閨女定好的工作機會,我都沒跟他計較,只想問他是誰幫忙運作的,到時候我們大人再商量,和孩子沒關(guān)系,誰知道他……唉!” “警察同志,我愛人這真是遭了無妄之災,你們可要為他做主哇!”汪紅英抹著眼睛示弱求助。 樂喜同時也請求說:“那個工作機會他想要就給他好了,做什么打人呢,行事如此囂張跋扈,警察同志一定要查查他之前有沒有過案底,為民除害?!?/br> 案底,那個人還真有。 警察在來之前已經(jīng)調(diào)出對方的檔案看過,可巧是犯事被拘留完剛放出來的家伙,這才出來多久啊,人又鬧出這動靜,看來之前是判輕了的,不然人也不會這么肆無忌憚。 樂喜聽得一怔,她只是說說,沒想到人家還真有。 樂順等人對此也挺驚訝的,但之后便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就說一般人哪會一言不合動手的,果真是個硬茬子。 不過再硬的茬子接連犯事兒,分明不把國家律法放在眼里,警方不會放過他。 樂順非常贊同:“那你們這次可要好好治治他,如果不是有工友幫忙攔著,他這次八成想打死我嘞,太張狂了啊,話說能問下他上次犯的什么事嗎?” 警察點頭,那件事已經(jīng)塵埃落定過去了,又不涉及什么國家機密,不屬于保密范疇,倒是可以往外透露一點內(nèi)容。 “他攪和進一群混混里,被人帶著在街上到處惹是生非,最后惹眾怒被人家苦主集體舉報告了,但有主要人員頂罪,他僥幸逃過一劫?!?/br> 警察說得很簡潔,可透露出來的東西卻讓樂家人一下懵住,面面相覷。 話說,怎么感覺那么熟悉呢? 樂喜靈光一閃,趕緊問:“警察同志,傷我爸那人叫什么名?” 這個,受害者家屬有權(quán)知道,警察便將那人的名字說了出來,行兇者名叫許強。 “許強??。 ?/br> 樂喜三人齊口同聲地驚呼。 好家伙,熟人吶,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又碰上了! 警察狐疑地看他們一眼,攤開記錄本繼續(xù)道:“你們認識他?可剛才作為受害者,樂順同志表現(xiàn)得對他十分生疏?!?/br> 樂家三口一言難盡地互相看了看,最后由樂喜出面和警察解釋他們家和許強的恩怨糾葛。 他們確實認識許強,而且對這個人印象深刻,但除了樂喜知道他長什么樣外,樂順和汪紅英都因為汪小舅謹慎的緣故沒有和他見過面,所以認不出是他并不奇怪。 警察聽完也是一言難盡,原來他剛才說的許強犯下的那件事的事主就在眼前啊。 得知了行兇者身份,樂喜開始以最大的惡意推測對方的目的,并將其告訴警察作為參考。 “警察同志,我懷疑他可能是出來后打聽到我們家的情況,出于記恨和報復才搶了我的工作機會,又出手打傷我父親?!?/br> 樂順、汪紅英聽了茅塞頓開,這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不然解釋不了許強為什么會突然犯神經(jīng)病打人?。?/br> 警察沉思著將其如實記錄在本子上,表示稍后審訊時會考證這一點,之后又繼續(xù)詢問了一些問題,做完筆錄便告辭了。 樂喜出去送人離開,回來時聽到汪紅英在罵汪小舅,說他為了謹慎都不讓他們露面,結(jié)果消息不還是泄露出去了,否則許強是怎么知道他們家情況的,怎么搶樂喜工作機會的,又是怎么打傷樂順的。 樂順勸她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發(fā)這些牢sao有什么用,再說汪小舅在那件事上做得很好,他們剛才猜的那些也暫時只是猜測,真實情況如何,等警察同志查清楚才知道。 兩人剛提到汪小舅,他這人隨后便急忙趕來了,同行的還有衛(wèi)誠。 樂順看到他們,打起精神問:“你們怎么過來了,還是一起的?” 汪小舅擦把汗道他在這邊有朋友,朋友家里人聽說后給他遞了信兒,正好他從垃圾場過來的時候路過畜牧獸醫(yī)站那片地方,順道把衛(wèi)誠也叫上了。 未來老丈人受傷,這可是他這個準女婿好好表現(xiàn)的時候,作為喝過一頓酒的‘好兄弟’,汪小舅自然不會放過機會拉拔衛(wèi)誠。 衛(wèi)誠慶幸汪小舅知會了他一聲,來到先關(guān)心樂順一番,而后和樂喜找到主治醫(yī)生重新詢問一遍他的傷情,得知沒有大礙才將將放下心。 汪小舅得知行兇者竟然是許強,差點怒沖三丈鼻子噴火,怒道:“我就說,我就說,不該放他們出來的,正經(jīng)事不干,凈是禍害人!” 衛(wèi)誠感覺太巧了,不免想的有些深,“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巧合還是預謀,如果是巧合,那只能說是咱家最近比較背運,若是預謀,那……” 那事情就不能如同上次那樣簡單算了。 樂喜也是這么個意思,將自己的推測告訴他們。 兩人齊齊點頭,說有可能。 了解過情況后,汪小舅摩拳擦掌地分派了任務,表示自己帶人盯著派出所那邊,而衛(wèi)誠則留在醫(yī)院給未來老丈人跑腿。 衛(wèi)誠沒意見,欣然應下。 樂喜遲疑道:“其實醫(yī)院有我和媽就夠了,你留在這里的話,工作那邊怎么辦?” 衛(wèi)誠說沒事,畜牧科剛忙過一陣,現(xiàn)在正是空閑期,他有時間溜出來幫忙,不然還可以請假,不會有什么問題。 樂喜見他心里有譜,自然不會再攔著他在爸媽面前表現(xiàn),而且有他在后,多少都能方便一些。 之后幾天,樂喜都在醫(yī)院和家里兩邊跑,隨著樂順的傷勢逐漸好轉(zhuǎn),汪小舅從派出所那里得到消息,說許強故意傷人罪成立,加上他有前科,剛放出就再犯,態(tài)度惡劣,藐視律法,所以如無意外最終會被判三年有期徒刑。 汪紅英得知后不滿道:“才三年?判這么輕?” 衛(wèi)誠解釋說按照刑法規(guī)定,故意致人輕傷最多是判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