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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秉臣探出舌尖舔了一口,微微發(fā)澀的血腥味從舌尖漫開,他皺了眉頭,“什么東西……” 話還沒有問清,像是缺氧一般,腦中的暈眩更加重了,連帶著眼前的梅韶都模糊起來。 萬界的一切干擾都遠(yuǎn)去了,大腦已經(jīng)逐漸不受自己控制,只能聽見一個人的聲音,充滿著引誘的意味,讓他忍不住跟在后頭。 白秉臣意識到不對勁,想要咬住自己的唇.瓣換得一絲清醒,卻連牙齒咬合的力氣都沒有。 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白秉臣隱約覺得有些熟悉。 梅韶眷戀地?fù)嵘纤埖拇剑抗忭樦噪x的眼神一寸一寸地掃了下來,落在他唇角一點還沒有被舔干凈的血跡上。 他的目光幽深而沉醉,充滿了侵略性,聲音低啞,引誘道:“硯方,看我。” 白秉臣沒有焦距的眼神頓了一下,慢慢轉(zhuǎn)過眼珠子,看著梅韶的雙眼。 “你早就知道我體內(nèi)有金蠱,想必也知道這金蠱的效用?!泵飞鼐従徯α耍恋拿佳弁瓿闪嗽卵?,“我給你用不是什么巫族續(xù)命的蠱蟲,而是是金蠱唯一的子蠱,可共壽命?!?/br> 白秉臣的睫毛顫抖了一下。 “你之前騙我,說自己還剩下二十年的壽命,我沒有戳穿,想著只要你能安心養(yǎng)著身子,好好地待在我的身邊,誰知你又聯(lián)合陛下騙我,一個人跑到了這危機(jī)重重的吳都來?!泵飞氐哪抗獍盗艘幌?,“真是一點兒都不聽話?!?/br> “不過沒事,現(xiàn)在我們完全一樣了?!泵飞卮寡劭粗o的手,抓住了細(xì)細(xì)展平,放在唇邊啄了一下,“我不知道自己天定的壽數(shù)數(shù)多少,可從今日開始,我若是余生還有四十年,你我同活二十年,我若是余生還有六十年,我你同活三十年。生生同歲,不減分毫?!?/br> 白秉臣呆滯著的眼神動了一下,眉頭微皺。 “可是還是不夠?!泵飞匮壑械那榫w駁雜,透出一絲瘋狂來,“你要是死了,我給你陪葬好不好?” 白秉臣的眸子睜大了,梅韶的話就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在他的腦中盤旋,聲聲督促著他答應(yīng)。 心突然軟了一片,白秉臣渾身都由不得自己做主,想要咬緊牙關(guān)不去應(yīng)答,唇齒間卻漸漸流露出斷斷續(xù)續(xù)的音節(jié)來。 就在一聲“好”要落下的當(dāng)頭,白秉臣猛然清醒,牙齒用力地嗑在自己唇上,乍痛漫開。 白秉臣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整個身子都在發(fā)抖,他記憶中因為孤枕而失去意識的那段時日,模糊間似是也有這么一個人,趁著自己意志不堅定的時候問了什么,而當(dāng)初迷蒙得像是做夢一樣的記憶和現(xiàn)在一點一點地重合。 他居然就這樣瞞著自己逆天而行把壽數(shù)分給了自己,還妄圖引誘自己答應(yīng)他同死的蠱惑。 白秉臣徹底清醒過來,身在半空的手掌頓了一下,狠狠一巴掌甩在了梅韶的臉上,抓住他藏在身后的手,看著那上頭還沒有凝固的血跡,吼道:“你瘋了!” 白秉臣自以為是個不容易動怒的人,此時卻被梅韶的舉動激得渾身氣血倒流,一口氣差點上不來,萬千個念頭在腦中盤旋。 “差一點就成功了?!泵飞睾敛辉谝獾仨斄隧敱凰虻蒙吹哪橆a,輕描淡寫道:“只要你應(yīng)聲,契約達(dá)成后。不管什么時候,什么地方,你只要不在了,哪怕相隔千里,我必應(yīng)你而亡,陪你共赴黃泉?!?/br> “可惜啊,只有你不受我的蠱惑?!?/br> 作者有話說: 白白(順毛ing:我以為我哄好了 梅梅:(深沉ing我不僅要你和我同壽,還要你顧忌著我的命不去隨便涉險 我:想得不錯,可是你失敗了 第161章 機(jī)關(guān)城 “不準(zhǔn)再動這種念頭,聽到了嗎?”白秉臣目光銳利起來,他掐著梅韶的臉頰,逼迫他直視自己。 梅韶毫不退讓地咬牙道:“那你敢保證你以后不再冒險,時時刻刻以自己的安危為先嗎?” 白秉臣回避了這個問題,目光深沉,道:“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你再這樣……” “怎么樣?你會殺了我嗎?你舍得嗎?”梅韶扭頭掙脫開的束縛,傾身將白秉臣壓在了身下,鉗制住他動彈的身子,手上的玉扳指一下一下地?fù)崦牟弊?,輕聲道:“你能收攏精神拒絕我一次,但是自己也不能保證能拒絕我第二次吧,要是讓我再看到你陷入意志薄弱、神志不清的境地,我就會乘虛而入,把我們的命牢牢地綁在一起,叫你這輩子也別想掙脫。硯方,上次我就說過,你別逼我,我什么都能豁得出去,什么都能做得出來?!?/br> 白秉臣平靜地看著他,兩人無聲地對視著,沒有人肯往后退一步。 白秉臣的目光往側(cè)瞥了一眼,突然伸手揪住了梅韶的衣襟,狠狠拉到自己的身前,上身微仰,咬住了梅韶的耳垂,輕嘆一聲道:“我答應(yīng)你……別往窗邊看。” 梅韶壓住自己的目光,剛想說些什么,耳垂突然傳來一陣刺痛,白秉臣咬著那顆黑珠扯了一下,而后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印上些血后退開了。 “滾!”白秉臣低喝道。 梅韶目光變得復(fù)雜,他的手掌硌到一塊硬物,是白秉臣從袖口掏了一塊東西壓到了他的掌心里。 手掌微動,將東西卷入袖口中壓住,梅韶拎著白秉臣的衣襟,俯身咬了一口他的臉頰,手下用了力,壓在白秉臣的胸膛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脾氣大了不少,還學(xué)會咬人了。要不要我?guī)湍慊貞浕貞涀蛲硎钦l纏著我不肯放?嗯?白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