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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燁收拾好一團(tuán)亂糟糟地情緒,朝著梅韶努力地?fù)P起一個笑容,故作輕松道:“我也不小了,該擔(dān)負(fù)起自己的責(zé)任。哥想要喝喜酒,也不用等幾年了,今年年底應(yīng)當(dāng)就成了?!?/br> 梅韶蒙住了,一時沒有意識他在說什么,只覺得今天孟燁哪哪都不對勁。 “我要娶赫連勾月。”孟燁輕聲道。 梅韶的腦中突地空白了一瞬,他想起剛才聽見孟燁房中的響動,不由睜大了眼,問道:“你和他......昨夜?” 孟燁點了點頭,眼中帶了點倦意,“是我混賬,我不能不負(fù)起責(zé)任。而且我應(yīng)該也挺習(xí)慣他在身邊的?!?/br> “孟燁!”梅韶厲聲道:“婚姻大事絕不是兒戲,你想好了?而且你要娶一個男人,不說旁的,鎮(zhèn)北侯就能先打死你?!?/br> “我想好了,要是沒想好,也不敢來和哥說這件事?!泵蠠钜Я艘幌麓剑瑧┣蟮溃骸案鐟?yīng)該還會在這里留一段時間,我會和爹娘傳信告訴他們這件事,到時候,還請哥替我......” 梅韶的臉色已經(jīng)變了幾變,他悶聲道:“你父親要是真動了怒,我管不了你們的家事,也說不了情。” “不是,我是想請哥幫我護(hù)著點勾月。”孟燁平??粗蟠筮诌郑瑢嶋H上心思細(xì)膩,他能想象到父親得知此事后會有多么激怒,到那個時候,說不準(zhǔn)會對赫連勾月下手。 “是我對不起他。我闖下的禍,我得擔(dān)著?!懊蠠畹拿嫒萆细‖F(xiàn)出一種不符合年紀(jì)的沉穩(wěn)來,他甚至反過來安慰梅韶,”我是自愿的,哥,他長得那樣好看,我不吃虧?!?/br> 一時心頭涌上千頭萬緒,梅韶卻不知道該從何處說起。 就不談赫連勾月的性別和地位,單單他是涼國人,鎮(zhèn)北侯也絕不會同意孟燁做出這樣驚世駭俗的事情。 可孟燁眼中的堅定是那樣的濃烈,梅韶好似在他身上看到了年少的自己,那個時候一往無前,就算不知道白秉臣心意,依舊想著能拋棄一切帶他私逃的自己。 少年的愛意總是拙劣而真摯,熱烈得叫人不肯苛責(zé)。 梅韶終究是軟了心腸,他放棄了要說服孟燁的想法,哼了一聲道:“隨你吧?!?/br> 見他轉(zhuǎn)身離去,孟燁急得叫出來,“哥!” 梅韶似是知道他想要問什么,背對著他道:“我只能保證我在的時候,他沒事?!?/br> 不知為什么,梅韶的心中竟隱隱有所期待,他期待孟燁能夠得償所愿,好似這樣就能夠間接證明當(dāng)年要是沒有蒼山一事,他和白秉臣也會走到這一步,而他們也會這樣堅定地要和對方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似的。 梅韶回到白秉臣屋子里的時候,白秉臣還沒有醒。 他出去了不到一個時辰,卻一下子接收了這么多訊息,腦中有些混亂,干脆隔著被子,輕輕地抱住了白秉臣。 白秉臣難得睡足了時辰,被他這么一動,便自然地醒了,他蒙了一瞬,感受到自己被擁著,腦中才慢慢回攏起昨夜的場景。 “重錦?”他試探地叫了一聲。 梅韶合了眼,“嗯”了一聲,將腦袋抵在白秉臣的肩上。 白秉臣轉(zhuǎn)了過去,看了一眼他壓著被子,穿戴整齊的樣子,問道:“你出去過了?” “我去和孟燁說清楚了。”梅韶睜開眼,替他撥了撥睡亂的頭發(fā),柔聲道:“都這個時辰了,餓了吧,起來吃點東西。” 梅韶這么一問,白秉臣才反應(yīng)過來,往窗外看了一眼,外頭已經(jīng)是一片白光,看著不早。 “你怎么不早些叫我,今日我和孟小侯爺約了要去看商戶的?!卑妆技泵σ饋恚瑹o奈被梅韶壓得太緊,根本動彈不了。 他推了推梅韶的腦袋,溫聲哄道:“別鬧了?!?/br> 梅韶往他身上又爬了兩下,大半個身子都壓在他的身上,道:“今日去不了了,孟燁他頭疼著呢,一定會喊人去知會那些人的?!?/br> “是因為你和他說了什么嗎?”白秉臣放棄了抵抗,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梅韶的腦袋,“你是不是把話說重了。” 白秉臣沒有想到梅韶把他昨夜說的話這樣掛在心上,一大早就去找了孟燁說清楚。 “不是我?!泵飞匚⑽⑻鹉X袋往上面蹭了蹭,突然悶聲道:“硯方,你是什么時候喜歡我的?” 白秉臣的手頓了一下,問道:“怎么了?” “要是沒有蒼山的事情,等到我們要說親的時候,我要是找父親坦白,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跑?”梅韶猶豫一下,還是把剛才腦中冒出的念頭問了出來。 “那個時候嗎......”白秉臣目露迷茫,想了半天,誠實道:“我不知道?!?/br> 他能確定自己早在蒼山一事之前,就對梅韶有了別的心思,可他卻說不準(zhǔn)當(dāng)年的自己會不會有這樣的勇氣。 十幾歲的他還是看著白建業(yè)的臉色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活著的時候,他沒有如今的勢力,沒有如今磨礪后堅忍的心性,沒有可以兜底的能力,他有的只是一副康健的身子和年輕的資本。 而十幾歲的梅韶是不一樣的,他是走到哪里都發(fā)著光,他清朗而豁達(dá),他擁有的家世不可能允許他拋下一切去和自己走,他注定是要站在黎國武將的前端,去盡情施展自己的才學(xué)抱負(fù)。 這樣耀眼的人,自己也不會因為心中的一點情,而去毀了他的前程,讓他和自己在一起,只能寂寂無名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