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頁
書迷正在閱讀:渣攻將軍跪地求饒、深海人魚對頭攻略、欲色、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明清架空)、舔奶(1v1,青梅竹馬)、初之愛(都市H)、重生七零:撩漢致富養(yǎng)崽崽、滿級法師穿到異世后、八零嫁男主、作精型男友
可就是這樣表面的平和,也是趙禎和白秉臣殫精竭慮,步步為營才謀求來的。 有時候,趙禎甚至覺得自己不是在和內(nèi)里jian臣、外敵環(huán)伺爭斗,而是在和那傳說中的神,和虛無縹緲的命運在博一個落子的時機。 趙禎壓抑的聲音漸漸平息,他緩慢地抬起頭來,微紅的眼中仍有點點淚光,可情緒卻平緩了很多。 “有的時候,朕真的希望,民間這一連串的事故變化都只是巧合,都只是朕和白卿多心?!?/br> “臣也希望如此,虛無縹緲之物本不該存在人世,可若是真的,我們沒有別的法子,唯有徹底地搗毀這神跡的來源,搗毀整個輔帝閣,包括臣?!卑妆记鍦\一笑,安慰道:“不過到底是真的牛鬼蛇神,還是有人裝神弄鬼,很快就能知曉了。臣此次回都,路遇老者狀告芐州侵地一事,和張相好似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br> “白卿的意思是,張相會是暗香閣背后之人?”趙禎似是看到了希望,方才的頹廢之色淡了幾分。 “是與不是,一探便知?!卑妆际种篙p點,落在趙禎案前的一本奏折上,道:“這步棋,臣已經(jīng)埋了三年,如今可堪陛下所用?!?/br> “臣懇請陛下下旨,令工部尚書和戶部尚書共同處理今秋順江漕運一事。” 往年每到秋天收取賦稅之時,順江沿岸的漕運之稅,都是派戶部或者工部的一個侍郎下去查收,如今,白秉臣請旨意卻是要他派出兩名尚書,而且還都是張九岱的心腹。 “若背后之人真是張相,他必定不會同意你在回都后,調(diào)走他兩名心腹。你不在都中時日,他竭力打壓你的部下,豈不知你此舉也是要趁著他手下部眾不足,打壓他的勢力?”趙禎看了一眼被白秉臣指著的那個人名,心中了然。 “臣會讓他放心將兩部尚書外派出去?!卑妆嫉淖旖菗P起一絲勢在必得的笑容,“臣不會在平都久待?!?/br> “你是準(zhǔn)備放棄都中勢力了嗎?”趙禎有些訝異他的選擇。 “都中勢力膠著已久,遲遲難分上下,或許在別的地方,能夠博得一點生機。況且,張相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覺得臣力單薄,那不妨讓他覺得我的勢力更加單薄,才方便他動手時更沒了忌憚?!?/br> “白卿的意思是......” 將欲取之,必先予之。他既然要這滔天的權(quán)勢,那臣就遂了他的心愿。”白秉臣眼中迸發(fā)出一絲狠勁來,他若有若無地噙著絲笑,似是在嘲諷張九岱。 趙禎苦笑一聲,道:“你其實早就謀算萬全,就只是等著朕開口罷了,倒顯得朕.......算了,朕哪里勸得住你,準(zhǔn)備去哪?” “北地燕州。”白秉臣將他思索了很久的事情和盤托出,“陛下可記得剛登基的那年,放了一批宮人出去。” “是。”提起這段往事,趙禎神色里有掩不住的波動,“自從子衿出過事后,朕就放了一批宮中用久了的老人出去。” 先帝走時最后一面見的是白秉臣,遺詔便是由他宣讀的。只是那時景王提前得到了消息,叛出了平都,帶走了朝中一半的官員,剩下大多是墻頭草,沒人敢出來說一句這詔書的真假,生怕自己成了千古罪人。 景王領(lǐng)兵駐守平都城外,大軍壓迫,朝中混亂,趙禎留了個心眼,將meimei趙景寧托付給落楓齋的青玄道長照料,卻發(fā)現(xiàn)白子衿不見了。 隨即景王就送來了白子衿的飾物,并以此要挾他撕毀詔書,讓出皇城,跪道迎接景王登基。 千鈞一發(fā)的關(guān)頭,是白秉臣勸住了趙禎,和派來的景王使者交談后,替趙禎籌謀好后事之后,隨使者入景王帳中,打探白子衿的下落并拖延時間。 誰知白秉臣入景王帳中不過一日,白子衿提著反叛軍頭領(lǐng)的頭顱回到了平都。 原來在景王叛出平都時,平都駐城軍中有一支軍隊想要從內(nèi)打開城門,被白子衿發(fā)現(xiàn)后,率領(lǐng)宮中的防衛(wèi)軍追殺出去,在他們匯入景王帳前剿滅。 出都之前,白子衿特意將自己的信物留給貼身宮人,讓他告訴趙禎此事,誰知那宮人是景王的眼線,轉(zhuǎn)頭就來了個將計就計,意圖騙取趙禎讓出皇位。 得知白秉臣已入虎口,盔甲還未卸下的白子衿就要領(lǐng)兵去救,卻被趙禎攔了下來。 白秉臣入營帳除了想要探尋白子衿的下落,還想試圖拖延時間,讓趙禎順利登基。 走之前,白秉臣已經(jīng)請了勤遠伯來辨別圣旨,確認之后,趙禎應(yīng)當(dāng)立刻領(lǐng)旨登基,平穩(wěn)都中局勢,同時發(fā)散邸報給四地觀望的軍侯,以正統(tǒng)之名要他們來保駕勤王。 登基大典雖處處從簡,白子衿這個皇后確實少不了的,她這個時候沖出去救人,登基大典便不能順利進行。 在這兩難境地下,趙禎強壓住欲出宮的白子衿,在她怨恨和后悔的目光中,押著她登上中宮之位。 之后,白秉臣在景王帳中服下毒酒,廢了一雙腿,而趙禎和白子衿之間也多了難以戳破的隔閡。 “那時,陛下和臣都著意在內(nèi)侍上,覺得先帝時期,丁洮出入內(nèi)宮頻繁,宮中定有他留下的不少眼線,而在景王之事中,也確實證明了這一點。”白秉臣凝眉沉思,緩聲道:“可是臣錯漏了一處?!?/br> “當(dāng)年蒼山一事后,先帝知北境之線上有梅家舊部,卻礙于聲名,欲讓梅韶掛帥,卻只給他調(diào)動北地兵權(quán)的口諭,明面上讓他征討首鼠兩端的姜國,實則是要以欺君之罪,處置他和北地梅家舊部。是臣言及將北地邊境兵權(quán)收歸于鎮(zhèn)北侯手中,并推舉先帝母家孟家為侯,將此事遮掩了過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