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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般的風流倜儻,側著騎馬,還不被人笑掉大牙?”夏沐書氣憤的說:“對了,讓你的人,去衣舍幫我取衣服,這次便宜你了,銀錢我已經(jīng)付過了,取來就行了。” 梅影澤看了梅清一眼,梅清點了點頭便去辦了。 “我今天累了一天了,你晚上來給我按摩啊。”這可不是問句,帶了點命令的小語氣。 梅影澤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頭看著夏沐書,就看他正折騰著自己不聽話的兩條腿,本來拒絕的話說出口變成了:“好?!?/br> “你扶一扶我?!毕你鍟鴽_著梅影澤伸出了手。 “你今年多大?” “快十八了,你呢?” “二十有四。” “孩子多大了?”夏沐書看似不經(jīng)心的問道。 “還未成家?!?/br> “為何?梅家莊給不起聘禮?” “已經(jīng)開始物色合適的人選了,之前有些事,不適合成家?!泵酚皾奢p聲說道。 有些事?夏沐書想了下,守孝?似乎沒聽說梅莊主去世啊,而且那兩個隨從喚的也是少爺啊,那難道是梅夫人? 夏沐書張了張嘴,但是還是選擇不問了,萬一真是梅夫人離世了,也不過是徒增傷感。 “我一定會給你醫(yī)好,讓你身體好好的成親,放心吧?!?/br> “那就多謝殊大夫了?!泵酚皾尚α讼抡f道。 到了客棧,用了晚膳,夏沐書好好的給自己洗干凈,換了衣衫就上床了,完全忘記了按摩這件事,所以當梅影澤真的到房間準備給他按摩的時候,又被好好的嘲笑了一番。 “別走,別走啊,這么容易就生氣了,不讓你按還不好啊。”夏沐書披了件外衣坐起了身:“既然來了,我給你探探脈象?!?/br> “你這身上還有兩處暗傷呢?現(xiàn)在看不出什么,年歲若是大些應該就會開始疼痛了?!毕你鍟吿柮}邊說:“便宜你了,我也給你調(diào)一調(diào)吧。” 梅影澤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這人完全就是刀子嘴豆 腐心,“那有勞殊大夫了?!?/br> “別叫我大夫,要不叫我殊慕,要不叫我,小書?!?/br> 最后兩個字聲音很輕,梅影澤都沒聽清,只是猜測出來的:“也是,你年歲小些,喚你小殊也可,只是聽上去像是你占了我便宜啊?!?/br> 夏沐書本沒有多想,梅影澤這么一說,便也覺得有些不妥,“那還是喚名字吧?!?/br> “嗯,殊慕?!?/br> 夏沐書的眼眶卻瞬間紅了,雖然不是沐書二字,卻也相去不遠了。 “怎么?想起什么難過的事情了?” “沒有,想起歸,咳,想起師傅了。”夏沐書隨口胡扯,卻不知道梅影澤他們都以為歸鸞已經(jīng)死了。 所以梅影澤了解的點了點頭,便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第七章 “明天開始,我每天給你施針兩次,這個是治療你的暗傷,施針之后若是傷處有輕微疼痛是正常的,我要先將你的病灶引出,但若是疼的狠了,一定要說,我再調(diào)整方法。而你的毒可以先等等,我今天給你喝的湯藥暫時能壓制住,等到施針結束,再開始泡藥浴?!?/br> “沒什么事,便先回房吧,我今天累了一天了,想睡了。”夏沐書走到盆邊凈了手之后,松了松肩說道。 梅影澤一想也是,十個病人說多不算多,但是能尋到云岫的都是疑難雜癥,肯定有些傷神。 “那你早點休息,腿間別忘了抹藥?!?/br> “我是大夫,還用你提醒?”將梅影澤趕出房間,插上門,夏沐書便睡了個昏天黑地。 “少爺,后面的行程要做調(diào)整嗎?”梅清問道。 “不用,按照原來的計劃吧。”梅影澤想了想說道。 “可是這殊慕怎么突然就跟著我們出谷了,這個時機會不會有些不對?”梅祁說道。 “我們會去云岫是意料之外的,看他的態(tài)度,就像是沒出過谷的孩子,想出門長個見識,而云岫和江湖這些紛爭應該不會有什么關系,對他我反而很放心?!泵酚皾梢膊恢雷约旱淖孕拍膩淼摹2贿^從今晚的種種看來,他確實沒有害自己之心,或者他裝的好,也不可知,這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且,他若真是局中人,現(xiàn)在甩掉了,不代表日后不出現(xiàn),若是這樣,還不如在明處來得好些?!?/br> “這些我懂得,但是,他會施毒,是我最不放心的?!泵菲钸€是有些擔心。 “會施毒的那么多,不多他一個?!泵酚皾刹簧踉谝獾恼f。 “明日別和他說去哪,直接上路,到了地方看他的反應?!?/br> “明白?!?/br> “好了,折騰了一天了都早些睡吧?!?/br> 第二日,夏沐書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梅影澤也沒有催,所以一行人用了午膳才算正式上路。 夏沐書一個人坐在馬車里發(fā)呆,梅祁駕著車,多加了一匹馬,所以梅影澤和梅清還是各自騎著馬,跟在馬車周圍。 這種感覺夏沐書甚是滿意,似乎自己真的是個少爺,小時出門的時候…… 想到這夏沐書愣了下,強迫自己抬起頭,沖著車外喊道:“我一個人坐在馬車里好無聊啊,梅少爺要不進來和我聊聊天?” 梅影澤沒有搭理,還是騎馬跟在車邊,夏沐書移到車前,掀開車前的帷帳。 “這速度像是在趕路啊,是要急著回梅家莊?”夏沐書是覺得梅祁性子急,可能好套話,結果梅祁卻專心駕車,理都沒理夏沐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