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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寒將岳沉舟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之中。岳沉舟的手冰涼而纖細(xì),簡直像一塊融化著的冰。 岳寒為他披上了一件寬大的毛衣,皺了皺眉,道:“不過是走了幾百米,陰氣又重了些?!?/br> 現(xiàn)在的岳沉舟確實跟之前不同,他虛弱且畏寒,于是毫不客氣地往岳寒身邊擠,試圖在陽火旺盛的年輕人身上汲取足夠的熱度。 “這就怪了?!痹莱林坂?,“不含半點魔煞,也沒有什么陣法神通——如此單純的陰氣,理論上并不會掠奪生機,頂多也就至周遭商圈人氣不旺便罷了。然而現(xiàn)在的這種氣場……這是怎么做到的?” “生氣外漏得厲害,久而久之,此消彼長,反倒催生了新的陰氣。”岳寒隨手一比劃,山勢風(fēng)水就在眼前清晰起來,“只不過……S市本就是乾山乾向水朝乾的好風(fēng)水,如今看這片的地貌,更添卯山卯向的卯源水,兩兩相對,理應(yīng)是極旺之地。這說不通?!?/br> 說完這些,他收回手來,連自己都愣住了。 岳沉舟笑了一下,并不覺得奇怪。 這笑容其實是有些落寞的,卻因為短暫,并沒有讓岳寒發(fā)現(xiàn)。 “你已經(jīng)拿回了屬于你的真龍修為,從今往后,我就沒有什么能夠教你的了?!?/br> 岳寒猛得握住他的手,指腹輕輕摩擦岳沉舟的虎口,開口道:“所以我也不希望師兄再把我當(dāng)個孩子看待。我是個男人,而且是你的男人??梢杂肋h跟你站在一起——就像我們從前一樣?!?/br> “如果我真的把你當(dāng)孩子,在你第一次大逆不道的時候,我就該動手清理門戶了?!痹莱林劭扌Σ坏茫瑓s并未拒絕他十指相扣的幼稚執(zhí)念。 橫豎這里也沒有幾個路人。 “我們以前是怎么相處的?我比你大……是不是?你會與我撒嬌嗎?會叫我哥哥嗎?”岳寒非要用一種別扭的姿勢,與岳沉舟手牽手走路,為了看清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干脆倒退著走在空無一人的人行道上。 從旁人的角度看起來,倒真的像一對熱戀期的傻瓜情侶似的。 “我叫你個鬼?!痹莱林郾凰p得不行,也半真半假地發(fā)起了脾氣,“給你臉了是吧?我們以前根本就不是這種關(guān)系。” “不,不可能。如果是真的,那一定是因為師兄像現(xiàn)在一樣,總是口是心非?!痹篮隙ǖ?fù)u頭,定定地望著岳沉舟近在咫尺的容顏,“因為我知道,不管什么時候,什么身份,我一定會第一眼就愛上你。” 年輕人的表白坦蕩而深情,就如同他掌心的溫度一樣,透過毫無阻隔的皮膚,熱切到無法忽略的地步。岳沉舟閉上眼睛,睫毛微微顫抖,仿佛是要徒勞無功地,掩蓋自己眼底最后一點點殘留的冷漠。 …… 岳沉舟輕輕關(guān)上洗手間的門,沒有開燈。 他保持這個動作發(fā)了會愣。 窗外的黑暗無邊無際,點綴著永遠不會熄滅的霓虹燈光,仿佛一下子將他拘禁在這個狹小卻無比安全的空間內(nèi)。 不知多久過后,他嘆了口氣,刷地拉上窗簾,剝?nèi)ド砩系囊挛?,走進淋浴間。 溫?zé)岬乃畯念^頂灑下,熱氣接觸石磚地面,蒸出騰騰白霧,逐漸淹沒他一絲不掛的優(yōu)美身體。 他盯著防霧鏡里自己的容顏,它與從前看起來一模一樣,卻又有些不一樣。 時光沒有在這張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如果蓄起長長的頭發(fā),換上更為明媚的笑顏與沒有一絲陰霾的眼眸,大約就是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時頃了。 然而這兩東西如此彌足珍貴,早就已經(jīng)被他親手殺死在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岳沉舟,這樣的時光,是你偷來的。 他在愣愣盯著玻璃鏡出神,沒留意到浴室的門不知何時被打開了,隨后一具身體從門外擠了進來,從身后貼住了他,打斷了一切紛雜的思緒。 “師兄,你太慢了?!痹篮N上來的身體帶來了一絲微涼,很快便被熱水沖刷干凈,“我們一起洗?!?/br> “你……” 岳沉舟掙扎了一下,想說什么,卻已經(jīng)被人堵住了嘴唇。 岳寒不給他半點推拒的機會,熟門熟路地將他摁在墻壁上,嘴里咕噥著“今天試試站著”,一邊著魔一般地探索岳沉舟的身體。 連他自己也知道最近實在有些過分沉迷其中。但岳沉舟是那么包容與溫柔,甚至到了順從的地步,不管多么過分的求歡,他都從未拒絕過。 他像他曾經(jīng)承諾的那樣——只要岳寒想要,他就會給。 他會像現(xiàn)在這樣,微微闔下好看的眼睛,眼尾和唇瓣迅速升起美麗的粉紅,側(cè)過頭,避開岳寒過于濃烈的視線,卻將脆弱而關(guān)鍵的咽喉裸露在岳寒的眼前。 這是一種無聲,卻又極度致命的勾引。 皮膚的溫度迅速上升,以至于灑下的熱水在體感上都變成了溫涼。 【省略一些過程】 “你……”岳沉舟整個人被岳寒凌空釘在濕滑的墻壁上,只能被迫攀著眼前人因為不斷向上聳動而繃得如同石塊的肩膀肌rou。 “靈修……啊……如此貪歡……對修煉……不好的?!痹莱林鄣拿夹木o緊擰在一起…… 原始的快樂帶來的水聲在小小的浴室里不斷回蕩,岳寒“嗯”了一聲…… 【省略】 他心想,去他的修煉。 我有師兄就足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