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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啟琰大驚,急退時被發(fā)現,只得應戰(zhàn),誰料中了埋伏,被船上的人抓捕。 被押關了多日,手下終于找到他的行蹤前來營救,可惜撤退時,對方人數過多,敵眾我寡,他一度遇險,甚至誤入對方設下的箭群埋伏,危急關頭時,南風靖帶著他的狼突然出現,替他擋過了奪命的暗箭。 “瑾年醫(yī)術高明,只要暗箭無毒,阿靖定然無事。”贏啟琰沉著臉,繼續(xù)說道,“時間不多,我們得盡快部署,趁著城郊那艘官船未能撤退,我們要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把船上的黃金全數查繳。” 一聽‘黃金’二字,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不必多說都知事態(tài)的嚴重,原來一直查尋的黃金,就近在眼前! 贏啟琰大腦飛轉,他的身手武功或許不及敵人,但論作戰(zhàn)布置,調兵部署,他在翔國絕對能稱得上一把好手。 第九十九章 ==================== 夜班五更天,天際微亮,露出魚肚白, 半個時辰前,南府門前一陣巨大的吵雜,聽府里的下人說,贏啟琰召領了幾隊衛(wèi)兵出府,而荀遠道,贏啟弘,南承云等人都全跟上了,聲勢浩大得領兵出征一樣。 但元小延的心思不在此處,他已經在主前院站了一個晚上,林瑾年還是沒有從房間里出來,只有府里的下人不停地進出,人人忙碌,就連大吉和娟子都去幫忙了,元小延身份尷尬,想幫忙卻被人阻止了,亦怕給府里人添亂,只好安靜地等著。 看著已經不知道第幾盤血水端出房間時,元小延眼眶終是忍不住,有水霧流出。 沒有人能告訴他南風靖此刻的情況,他獨自一人惴惴不安,心中恐懼,生怕南風靖熬不過這一關。 天亮了。 元小延熬紅了眼,終于看到一臉疲憊的林瑾年。 仿佛已不會說話,沖到林瑾年跟前的元小延滿目擔憂,看著她身后的房間。 林瑾年眸光一閃,雙肩忽然垂塌了下來,“他的情況......你還是趕緊進去看看他吧,有什么話盡快說......” 這欲言又止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讓元小延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這是什么意思? 南風靖真的撐不過嗎? 淚便流了下來。 “進去吧。” 林瑾年別過臉,隱忍的神色似乎在暗示著什么,嚇得元小延馬上沖進房間里去。 一進房間,濃烈的血腥味直撲鼻尖,元小延想起與南風靖初次相遇時,他也是受了傷,怎么這次就...... 走到床邊,南風靖身上滿是帶血紗布,臉容更是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元小延淚流得更兇了,卻不敢哭出聲,嗚咽地忍著,眼睛瞬間被淚水掩埋,看不清床上的人。 “爺......” 帶著苦意的哭腔,像放牛人在吆喝牛崽的,別扭又怪異,可元小延喊出了這么一聲后,再也忍不住,蹲在床邊嗚嗚地哭了起來。 “爺......” 他結巴,哭著的時候更難發(fā)聲說話,此時初了這個音節(jié),他什么都叫喊不出來。 “哭......什么......” 聽到微弱且沙啞的聲音,元小延驚喜得連忙抬起頭,卻見南風靖依舊一副將死之人的模樣,似乎連睜開眼都用盡了全力,心里更加酸楚,淚水流得更厲害了。 “不......不要......死......” 抽泣得厲害,元小延短短一句話說得幾乎要岔氣,連呼吸都變得紊亂了,床上的南風靖有氣無力,想開口,卻一時出不了聲,只好動了手指,示意他靠近自己。 元小延看明白了,急忙往前湊去。 南風靖用指尖點了點他的額頭,又輕輕抹去他眼角的淚,艱難開口,“不要......哭......” 元小延猛點頭。 南風靖嘆了嘆氣,一陣暈眩襲來,意識開始模糊,慢慢合上眼,暈睡過去了。 可這看在元小延眼中,卻是以為南風靖這就去了,巨大的悲愴瞬間淹沒了他的理智,‘啊’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爺啊!” 哭聲大得,連林瑾年都疾跑進來了。 “怎么回事?” 林瑾年急忙查看南風靖的情況,元小延在一旁哭得不能自已,趴在地上無力起身,“爺......死......” 林瑾年挑了挑眉,看著地上哭天喊地,滿臉悲痛的元小延,又看了看床上只是暈睡過去的南風靖,知道自己玩脫了。 幾天后,贏啟琰因捉獲了私運黃金的賊徒被翔帝盛贊,但這批黃金是從何處而來,又要到何處而去,船上的賊犯無一人供認,只得落案細查。 而這些,元小延也不過是聽大吉說的,這些天他幾乎寸步不離南風靖的房間,哪里也沒去,只專心侍候眼前這位明明生龍活虎但仍在裝死喊痛的丞相世子。 每每想起那日被林瑾年的糊弄,元小延便覺羞愧難當,他真以為南風靖要死了,哭得呼天搶地各種駭人,沒想到最后竟是林瑾年的玩笑惡作劇。 南風靖能活下來當然是慶幸,但之后幾日,這位爺像吃錯藥一樣對他各種使喚,真的讓他身心疲憊。 “元小延,削個梨子去?!?/br> 又來了。 煩死了。 第一百章 ================== 被使喚了幾天,南風靖的身體也漸漸好轉,這日元小延把熬好的藥端給他,他也難得沒有耍小性子提出喂要甜干果之類的要求,一股腦就喝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