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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回糾結(jié)后,范南亭還是對后者妥協(xié),做好了被拒絕的準(zhǔn)備,開口問陳燈,“明天我能來找你嗎?” 陳燈沒反應(yīng)過來,“找我干嗎?” 陳燈以為范南亭說的是去店里找他,便噙著笑回,“范叔店離我店近,你要是有空,想來就……” 陳燈話沒說完,就被范南亭打斷,“不去店里,是來你家里。” 這話到底有些大膽直白,范南亭臉皮薄,沒好意思看陳燈,越說頭越低,露出兩只通紅的耳朵,小聲道,“我想來給你做吃的?!?/br> 第19章 沒被拒絕的范南亭。第二天準(zhǔn)時按響了陳燈家的門鈴。 因為知道范南亭要過來,陳燈今天沒睡懶覺,門鈴響起來時,他已經(jīng)洗漱好,正坐在客廳看手機(jī)。 “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就都買了一點(diǎn)?!狈赌贤ぬ嶂鴸|西進(jìn)廚房,“都挺好做的,不麻煩?!?/br> 范南亭把東西放在瓷磚上,正要進(jìn)行下一步時,卻想起這是陳燈家,便扭頭征求陳燈的意見,“我可以做嗎?” 陳燈一直跟在范南亭身后,聞言愣了一會才回過神來,忙點(diǎn)頭說,“自然是可以的?!?/br> 許是范南亭那杯冰糖雪梨湊了效,昨晚陳燈還真不難受了,在看到范南亭要給他買東西后,陳燈甚至能打起精神和他溝通,說東西不用買了,他自己會去超市。 范南亭自然是不信,非要給他買,陳燈說不過他,只好改變口徑說要給他錢。 這次范南亭倒沒拒絕,陳燈也就安下心。 然而任陳燈怎么想,他都沒料到范南亭會買這么多東西,畢竟他給范南亭的錢,絕對不夠買其它的東西的。 范南亭沒察覺到陳燈的不對勁,一一把買的菜放進(jìn)冰箱,于是原本空蕩蕩的冰箱慢慢被范南亭塞滿。 光這樣范南亭還嫌不夠,他收拾好買的菜后,又拿過另一個袋子,這里面裝的是范南亭挑的一些飲料、零食。 “陳燈,你家有便利貼嗎?”范南亭擔(dān)心陳燈找不到,想著寫好提示,“我把……” 不過范南亭話沒能夠把話說完,就被陳燈打斷,“你對誰都這么好嗎?” 陳燈習(xí)慣一個人生活了,以前他媽或者大學(xué)室友過來找他,也會給他帶一大堆吃的,只是他們不會細(xì)心到范南亭這樣,叮囑的話說一遍就是了,根本不會說第二遍。 畢竟他都成年了,怎么可能照顧不好自己? 范南亭被問的一懵,不明白陳燈為什么要這么問他,但既然陳燈問了,范南亭哪怕疑惑也會認(rèn)真回答。 “沒有?!狈赌贤せ仡^看陳燈,抿嘴笑了笑,聲音溫軟,“只對你這樣?!?/br> 這話說的像告白,哪怕范南亭說過更直接的話,這會兒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耳朵不敢看陳燈。 陳燈沒有說話,一瞬不懂的看著范南亭發(fā)紅的耳根,不知道在想什么。 范南亭心像被羽毛撓了似的,又期待陳燈回復(fù),又怕陳燈拒絕,糾結(jié)來糾結(jié)去,還是受不了這沉默,主動轉(zhuǎn)移了話題,“要是沒有便利貼的話,我下樓去買,來的路上我看到小區(qū)外有文具店?!?/br> 陳燈住的小區(qū)附近有學(xué)校,文具店早就開門了,范南亭要是過去買便利貼,來回用不了幾分鐘。 但范南亭沒去,因為陳燈說不用,“你跟我說說吧,我記得住?!?/br> 范南亭一副不信任的表情看著陳燈,顯然不相信陳燈的話,陳燈很是無奈,指著一旁收拾整齊的廚具,失笑道,“我會做家務(wù),就是比較懶,平時很少下廚?!?/br> 范南亭沒吭聲,懷疑的掃了一圈陳燈指的方向,再看陳燈表情不似作假,到底是信了他的話。 “那我跟你說一遍,不記得了可以問我,如果實(shí)在不會……”范南亭記得要多聯(lián)系,說到這兒耍了點(diǎn)小心思,“你可以找我,我過來幫你做?!?/br> 這話其實(shí)已經(jīng)很越界了,因為家實(shí)在是比較私密的地方,不是關(guān)系很好的人,一般不會邀請到家里,更別說進(jìn)廚房了。 陳燈是很注重隱私的,不輕易叫人來家里,范南亭能來也是意外,所以現(xiàn)在他好了再聽到這些話,是有些想拒絕的。 可當(dāng)他看到范南亭看過來的眼神,注意到其中的期待,那句拒絕陳燈卻又怎么都說不出口了。 陳燈心軟,要不然當(dāng)初范南亭沖他呲牙咧嘴那么多回,他不可能還來投喂他。范南亭被他投喂了好幾年,自然再清楚不過陳燈的習(xí)性,知道怎么才能讓陳燈不拒絕他。 事實(shí)證明他運(yùn)用的很好。 “知道了?!标悷舨幌攵嗾勥@事兒,很快就轉(zhuǎn)移了話題,“是去店里還是去其他地方?今天我開車過去,可以送你?!?/br> 范南亭剛得了承諾,心情正好的不得了,現(xiàn)在聽到陳燈要開車送他,要不是還在陳燈家里,他就要變成貓,好好撒野一會。 興許是范南亭熬的冰糖雪梨起了效,沒兩天陳燈的感冒還真好徹底了。 范南亭聽到陳燈感冒好了還有些失落,因為這樣他就沒理由去陳燈家了,這幾天范南亭一得空就往陳燈家跑,范叔每回見了他都要打趣,說他成了陳燈的童養(yǎng)媳。 范南亭倒是不好意思,卻沒講客氣,往往是范叔說一次他就應(yīng)一次。但真等到了陳燈家,范南亭臉皮又變薄了,一想到他不顧陳燈意愿認(rèn)了這身份,范南亭耳根就止不住的變紅發(fā)燙。 --